我笑吟吟地走到玫瑰面前,那腳步帶著幾分輕快,又有幾分小心翼翼,仿佛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尖上。
我站定后,深情款款地望著她。
她的眼神里滿是幽怨,像是一潭深不見底的幽泉,那目光中的哀怨如同實質一般向我襲來,看得我心里忍不住就想吐槽幾句。可話到嘴邊,我又擔心會把事情弄得更糟,畢竟她現在就像一只受驚的小鹿,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讓她徹底遠離我。
于是我只好把那些話生生咽了回去,轉而一把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這擁抱啊,就像是一種無聲的語言,每一個環抱的動作都在訴說著我內心的情感。
它也是一種情感的交流方式,我滿心希望玫瑰能夠透過這個擁抱,感受到我對她滿滿的溫暖與柔情。
這世間有百媚千紅,但在我心中,玫瑰是我情之所鐘,畢竟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讓我心動的女人。
剛開始的時候,玫瑰明顯有些反抗,她的雙手抵在我的胸前,試圖推開我,眼神里帶著一絲驚慌和抗拒。
但在她那無力的掙扎之后,玫瑰只好緩緩地閉上眼睛,默默地順從了我的擁抱。
她此刻的心境,就像地球上那句有些無奈的話:“生活如同強..,反抗不了,只有享受。”
她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像是秋風中的落葉。
我能感覺到她的不安,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其他的情緒。
玫瑰被我這樣摟在懷中,她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就像天邊那一抹艷麗的晚霞。
那紅暈從她的臉頰蔓延到耳根,她的心如同一只小鹿在胸腔里橫沖直撞,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那心跳聲仿佛就在我的耳邊回響。
我看著她那嬌羞滿面的模樣,身體里仿佛有一股火焰在撲騰撲騰地往上直竄,那火焰幾乎要將我的理智都燃燒殆盡。
我咽了一口口水,試圖讓自己鎮定一些,然后關切地問道:“剛才,你有沒有受傷?”我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那緊張源于我對她的在乎,我害怕她在剛剛的事情里受到哪怕一點傷害。
玫瑰搖了搖頭,她本想回答說沒事的,可是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緊緊地卡住了一樣,那簡單的兩個字就堵在那里,怎么也說不出來。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像是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我真誠地說道,聲音里滿是愧疚。
這愧疚不僅僅是因為剛剛可能讓她受到了驚嚇,更是因為在之前的事情里,我沒有處理好我們之間的關系。
玫瑰一直拼命忍住的淚水,像是找到了決堤的缺口,終于被我這句話徹底擊垮,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那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一滴又一滴,仿佛每一滴都承載著她復雜的情緒。她的肩膀微微抖動,像是在壓抑著內心的悲喜。
此刻,她的心里真的很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獻給我,她的眼神里有一絲難以抑制的沖動。那沖動在她的眼底閃爍,像是隱藏在深處的火焰。
可是她知道不行,因為花若兮警告過她。
她與我之間,是不能動情的,更不能假戲真做,入戲太深。
她只能把這份情感深深地埋在心底,在心里暗暗地恨,恨自己為什么沒有在對的時間里,遇上我這個對的人。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那落寞如同黑夜中的陰影,瞬間籠罩了她的眼眸。
就這樣,我們相擁而立,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只有彼此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那呼吸聲一長一短,像是一種獨特的節奏,在寂靜的氛圍中奏響著屬于我們的樂章。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我率先打破了這沉默。
我輕輕放開玫瑰,目光掃視了一下周圍的深山密林,然后提醒道:“玫姐,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回去吧?”
這深山密林之中,處處透著一種神秘而危險的氣息。
周圍的樹木高大而茂密,枝葉交錯在一起,像是一張張巨大的綠...色..網,陽光只能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星星點點的光斑,那些光斑落在地上,像是一片片破碎的鏡子。
地上鋪滿了厚厚的落葉,一腳踩上去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是森林的低語。
我自己倒是藝高人膽大,憑借著一身的武藝,不管遇到什么危險都有信心應對。
可是帶著玫瑰就不一樣了,很難保證能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萬無一失、全身而退。
雖然玫瑰的武功還算可以,她也跟著名師學習過一些防身的武藝,但是在真正的高手和巨大的危險面前,確實就像她說的那樣,就像螻蟻一般渺小。
她的武藝更多的是用于自保,面對強大的敵人,可能連一招都難以招架。
“好!走吧。”
玫瑰點了點頭,她的臉上依舊帶著一抹嬌羞的紅暈,那紅暈在她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動人。
她輕輕理了理自己的紅衣衫,像是要整理好自己慌亂的心情。
我們兩人正準備返回的時候,正好遇到了長青子和玫瑰的哥哥。
長青子身著一襲青灰色的長袍,那長袍的質地看起來很是厚實,上面有一些簡單的紋路,像是古老的符文。
他的步伐沉穩,每一步落下都像是扎根在地上,眼神中透著一種歷經世事的深邃,仿佛能看穿世間的一切虛妄。
玫瑰的哥哥身材魁梧,他的肌肉在衣衫下若隱若現,一臉英氣,眼神中帶著對玫瑰的關切,那關切就像冬日里的暖陽,溫暖而直接。
于是我們便一同結伴而行。
“師父,事情打聽得怎么樣了?”我恭敬地問道。我的態度十分謙卑,畢竟長青子是我的師父,他的教誨和指導對我來說至關重要。
“是副盟主胡云飛要開除你。”長青子的聲音低沉而嚴肅,那聲音里仿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
他頓了頓,接著又說道,“聽說,他桃李滿天下,他的弟子遍布各地,各個都在不同的領域有著不小的影響力。他的后臺也很硬,而且是巴國第一才女花若兮郡主的老師。”
在這個世界上,天地君親師位,老師的地位是非常尊崇的,占據著很重要的一席之位。胡云飛既然是若兮郡主的老師,他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在武道聯盟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他的一句話,可能就會改變很多人的命運。
“有趣。”我冷冷地說道,嘴角勾起一抹略帶嘲諷的笑容。
我總感覺,幕后有一雙手在操縱著這一切,而這個若兮郡主,很可能就是背后操縱的那雙手……我的腦海里開始快速地分析著各種可能性,從之前發生的事情到現在的局面,似乎有一條若有若無的線在串聯著。
聽到我這么一說,長青子先是一愣,他的眼睛微微睜大,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繼而恍然大悟,他輕輕點了點頭,眼神中多了幾分玩味。
他似乎也察覺到了事情背后隱藏的復雜關系,那關系就像一團迷霧,正在慢慢被撥開。
如果這一切真的與花若兮有關,那事情確實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這背后的權謀和算計,就像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而我似乎成為了被卷入其中的棋子。
“師父,開除我的決議,已經通過聯盟委員會了嗎?”
我問道,心里有些忐忑。我的命運仿佛就懸在這一個答案之上,如果已經通過,那我想要挽回就更加困難了。
長青子說道:“胡云飛是武道聯盟的第一副盟主,而且分管法治,所以他有權利開除你,不需要經過聯盟委員會。”
他的話如同一塊巨石砸在我的心頭,讓我感到一陣沉重。
當然,武道聯盟在一般情況下,都不會輕易開除一位學員的。
除非這位學員有嚴重的違規違紀行為,而且情節還十分惡劣。
而胡云飛副盟主這次破例開除我,想來其中必定有著不可告人的因果關系。
我在腦海里仔細地回想自己的所作所為,似乎并沒有什么得罪他的地方,除了可能和花若兮郡主之間那微妙的關系。
所以,這次開除我,百分之百是若兮郡主的手筆,只是她的目的是什么,暫時還不得而知。
她就像一個隱藏在幕后的棋手,默默地操控著棋局,而我卻還在摸索著規則。
“有誰能夠改變這個決策,讓武道聯盟收回成命?”我問道,眼睛里帶著一絲期待。我渴望能有一個轉機,一個可以讓我繼續留在武道聯盟的機會。
“盟主花無缺侯爵。”長青子回答道。他提到花無缺的時候,語氣里帶著一絲敬意,畢竟花無缺在武道聯盟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
我又問道:“那他與師父的關系如何?”我希望能從他們的關系中找到一些突破口,哪怕是一絲希望也好。
“一般。”
長青子說道,他輕輕嘆了口氣,“此人是一根筋,一心沉浸于武道之中,非常清高,對你不是很認同。”
他的話讓我的心又涼了半截,原本的一絲期待也變得渺茫起來。
玫瑰沉默了片刻,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然后說道:“盟主大人的路肯定是走不通的,他和你有仇。”她的話很直接,卻也很現實。
我一愣,我不過是一個小人物,而花盟主是一個大人物,我們兩人地位天差地別,而且素未謀面,這個仇又是從何說起的呢?我實在想不明白,在我的印象里,我和他沒有任何交集才對。
玫瑰解釋道:“路十三是花無缺的外甥,你在巴山劍派打了他,就等于打了盟主大人的臉。雖然,他不至于公報私仇,但想要讓他幫忙,估計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的話讓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看似毫無關聯的事情,卻因為這層關系而變得復雜起來。
“還真是冤家路窄。”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幾乎一口老血要噴出來。本以為自己武功高強就可以無所畏懼,沒想到也有武功解決不了的問題。
這世間的事情,不僅僅是靠武力就能解決的,還有那錯綜復雜的人際關系和看不見的權力博弈。
玫瑰建議道:“可以請花若兮郡主出面?”她的眼神里帶著一絲猶豫,似乎也知道這個建議有些冒險。
長青子搖頭道:“武道聯盟是非常超脫的勢力,甚至連巴王室都不得輕易干涉,讓若兮郡主出面,可能適得其反。”
他的話讓我們陷入了更深的困境,似乎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
難道我就要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開除,然后無法順利畢業,從此永遠地失去入仕的機會嗎?
不能入仕,就不能掌握權力,就不能實現自己的理想與抱負,就不能拯救這個世界。
于是。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要把所有的不甘都吸進肺里,然后說道:“師父,現在這種情況,只能置于死地而后生了。我們一定要想法子,讓胡云飛副盟主收回開除決定。”我的眼神中透著一種堅定,一種絕不放棄的決心。
長青子問道:“你有什么法子嗎?”他看著我,眼神里帶著一絲疑惑,似乎不相信我能有什么辦法。
我笑笑,一臉鎮定地說道:“我沒有?不過,玫瑰有!”我的目光轉向玫瑰,心中對她有著一種莫名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