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打算乘坐金雕出行,畢竟金雕速度夠快,來回花不了多長時間。
可我又想到,來之前我和長青子只帶來了兩只金雕,而兩只金雕根本滿足不了三個人的騎乘需求。
金雕速度雖快,但個頭小,負重有限,只能一人騎乘一雕。
我心里暗暗想著:“要是之前騎乘的是鵬雕就好了,鵬雕體型龐大,足以承載多人。那樣就可以與玫瑰同乘一雕,翱翔藍天,感受速度與激情。”
想到這兒,我不禁輕輕嘆了口氣,“哎!”
一陣感慨之后,我還是聽從了玫瑰的建議,改乘馬車。
玫瑰的哥哥自稱有事,要先行告退。只見他雙手抱拳,向我和長青子微微躬身,那動作干凈利落,隨后翻身上馬。馬蹄重重地踏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很快就消失在道路盡頭,只留下一陣漸行漸遠的馬蹄聲。
馬車速度雖慢,但沿途可以領略風土人情。長青子到停機坪取回金雕之后,讓金雕隨行在天上飛,而他則登上了我與玫瑰的馬車。
坐在馬車上的我,靜靜地望著窗外的風景。這個時候,我才猛然發現,這個世界的巴國,與我記憶中的中國古代的巴國,是有區別的。
這簡直就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這個世界的人,崇尚武力,實力為尊。整個城市高樓林立,街道上車水馬龍,熙@來攘往的人群如同潮水一般,卻又井然有序。
大街小巷里,隨處可見攜帶兵刃的武林人士,他們有的佩著長劍,那劍鞘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像是在警告著旁人不要輕易靠近;有的背著大刀,刀柄上的紅纓隨風飄動,紅纓的顏色鮮艷得如同燃燒的火焰。
不過,他們都嚴格地遵守著這個世界的法律,不危害公共安全,不擾亂社會秩序,全都謙恭有禮,良言善行。
我心中暗自比較著,其實,不管是古代中國,還是現在的中國,白天是教授,晚上是野獸者大有人在,甚至還有很多人刻意地借著夜幕,玩點燈下黑的游戲。
然而在這里,完全不能用安全來形容了,真正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巴國武裝力量強大,鎮壓著一切違法亂紀之事。
巴王朝的律法無比嚴苛,對于各種罪行都有嚴厲的懲處。
搶劫者梟首示眾,那被砍下的頭顱會被懸掛在城門之上,在風中晃蕩,那場景讓人不寒而栗,以此來以儆效尤;
偷盜者,斬斷雙手,讓他們以后再也無法行竊,那斷手之處鮮血淋漓,觸目驚心;拐賣兒童者,鋸斷手腳,做成令人毛骨悚然的人彘,這是最殘忍的刑罰,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膽寒;
犯奸淫者,直接宮刑,這使得人們對律法充滿敬畏,不敢有絲毫的僭越。
距離宕城越來越近了。
我不由得望向東城方向,望向花家府邸的方向。
我心中暗自思忖:“若兮郡主!你究竟是怎樣一個人?怎么感覺?來見你就是一個圈套!”
不過,此時我完全看不到東城,也看不到花家的府邸,只看到一個巨大的城池,建在兩條河流的交匯之處。
那城池的城墻高大厚實,城墻上旗幟飄揚,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隱隱能看到城墻上巡邏的士兵,他們身姿挺拔,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馬車內總共只有三個人——我、玫瑰、長青子。
一路上,長青子氣定神閑,他雙眼微閉,像是在閉目養神,又像是在思考著什么,榮辱不驚的模樣讓人覺得他高深莫測。他的臉上帶著一種從容的神情,仿佛周圍的一切都無法干擾到他。
而玫瑰卻是頻頻偷看我,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羞澀和好奇。
那眼神就像一只小鹿在窺探著未知的世界,小心翼翼又充滿了探索的**。為了避免玫瑰的尷尬,我干脆閉上眼睛裝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忽然被一陣鐵蹄聲驚醒了。那鐵蹄聲如同雷鳴一般,由遠及近,“噠噠噠”的聲音越來越響,震得馬車似乎都有些微微顫抖。馬車很快被攔住了。
一名騎兵首領上前,他身著精致的鎧甲,那鎧甲的質地看起來堅硬無比,上面的紋路如同神秘的符文。
頭盔上的紅纓在風中舞動,紅纓的舞動節奏和馬蹄聲似乎有著某種奇妙的呼應。他大聲說道:“請出示入城證件?”聲音中透著一股威嚴,那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不容置疑。
玫瑰立即從懷中掏出入城令牌,那令牌是用一種特殊的金屬制成,入手沉甸甸的。
上面刻著復雜的花紋和標記,那些花紋像是某種古老的圖騰,標記則像是神秘的符號,散發著一種神秘的氣息。她雙手遞給首領查看,首領仔細查看后,又令幾人下車。
我、玫瑰和長青子三人從馬車上下來后,幾名騎兵又在馬車上檢查了一番。
他們動作熟練,先是翻開車廂里的坐墊,仔細查看坐墊下面是否藏有什么東西,然后彎下腰查看車底,甚至還打開馬車上的貨物包裹,一件一件地檢查。檢查完畢后,方才放行。
“不好意思,職責所在。耽誤了你們的時間,請入城!”騎兵首領微微躬身,表示歉意。他的態度還算恭敬,畢竟我們通過了檢查。
然后,這輛豪華的馬車繼續沿著馳道行駛。我發現,這一支騎兵,全副武裝,超級華麗。
每一個騎兵身上都穿著精致的鎧甲,那鎧甲的鱗片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的光澤,每一片鱗片都像是精心打造的藝術品,鱗片之間的銜接緊密無間,仿佛是一體的。
他們配備了一匹高大的駿馬,馬身上的韁繩和馬具也是精致無比,韁繩上有著精美的花紋,馬具上鑲嵌著一些小巧的寶石,在陽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彩,完全武裝到了牙齒。巴國的鍛造工藝,完全登峰造極了,極具神韻,不但方便貼身,而且防刺能力非常強。
一隊隊精銳的騎兵、步兵在城市里巡邏,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每一步都像是經過精確計算。他們的腳步聲在街道上回響,“踏踏”的聲音整齊而有力,威武霸氣。
他們的眼神堅定而嚴肅,身上的武器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讓市民們感到安心,也讓不法之徒不敢輕舉妄動。
玫瑰口中的若兮郡主,正是花無涯家主的掌上明珠。
花若兮原本不想介入權力之爭,她只想安安靜靜地做個美才女,每日讀書寫字、彈琴作畫。
她喜歡在自己的房間里,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書桌上,她在那靜靜地書寫著詩詞,或者彈奏著古琴,那琴聲悠揚婉轉,如同山間的清泉流淌。怎奈她生在門閥世家,紅塵囂囂,身不由己。
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妹。花無涯的突然中風,花若兮雖是猝不及防,但她又豈會坐視他人覬覦花若明的位置。
而花若明也很優秀,僅僅二十八歲就執掌巴國的精銳之師——鷹師。
按地球世界的說法,鷹師相當于空軍,而花若明年紀輕輕,就擔任了空軍司令,其前途不可限量。
我和長青子跟著玫瑰進入了大廳。此時,客廳里一位絕色的佳人,絕世而獨立。
她的美貌,可謂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她便是花若兮,她的肌膚白皙如雪,像是冬日里最純凈的雪花,雙眸猶如星辰般明亮,閃爍著靈動的光芒,一頭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柔順得如同黑色的絲綢。單純從容貌上來說,直接甩了玫瑰幾條街。
“拜見郡主。”我上前一步,躬身行禮。因為在來之前,玫瑰一而再地強調,對郡主一定要尊敬,因為她可以左右我的命運。雖然,我對玫瑰的話不置可否,但我又不想辜負長青子的期望。
見到花若兮,我眉頭一皺,心道:“握草,怎么是她?”
花若兮淡淡一笑,那笑容如同春風拂面,溫暖而迷人,顧盼生輝,“無名同學,我們又見面了。”
我目光低垂,盡量避開與她的目光碰撞。我不敢對視的原因,倒不是畏懼花若兮的權勢,而是畏懼花若兮的美貌。
那美貌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讓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像是有一只小鹿在心里亂撞。
為此,我連忙說道:“好巧,原來你就是若兮郡主。”
長青子有些驚訝,花若兮與我應該是不認識的。
玫瑰瞧出長青子的疑慮,解釋道:“昨天,我在武道聯盟,突然離開,實際上就是得到了郡主的指示,引我到鳳凰山的九宮八卦陣,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最后還把蜀山秘術,九天玄術大陣搬出來,也沒留住夫君。可見夫君的實力,深不可測,只有這樣的男人,她才放心把我交到夫君的手里。因為,夫君足夠強大,才能保護自己的妻子。很抱歉,事先沒有告知我。”玫瑰一邊說著,一邊低下了頭,一臉嬌羞,一臉愧疚。
我正在醞釀說辭,正準備說,其實,我早就看岀來了。
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聞得花若兮說道:“我同學,你也不要心懷怨恨,是本郡主刻意要求她不要告訴你的,如果你要恨,就恨我唄。”
“不敢...不敢...”我趕緊表示,此乃小事,不值一提,“郡主,花家現在是什么情況?”
花若兮轉過臉,再也不看我,目光望向了玫瑰。
“玫瑰,我要和無名同學說點正事,你帶著長青子前輩去偏廳飲茶。”花若兮直截了當,不容拒絕。
花若兮這個態度,可以說有點無禮了。要知道,長青子不僅僅是巴山劍派的掌門,更是武林名宿。而她花若兮,雖是貴為郡主,也沒資格怠慢于他。
長青子臉色稍稍有點不自然,但考慮到這次有求于人,也就沒有計較。他微微搖了搖頭,然后跟著玫瑰向偏廳走去。
待長青子與玫瑰離開之后,花若兮直接閉門與我說道:“無名同學,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我心下一凜,也不知她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試探性地說道:“交易需要籌碼,我一無錢,二無名,空有一身武功,干點力氣活可以,其他免談!”
花若兮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光棍眼里不揉沙子,你帶我找到‘別有洞天’,我撤回你的退學通知書。”
我色變道:“‘別有洞天’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沒聽說過。埃米梭瑞。我是真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如果知道的話,一定帶小姐姐你去找。”我故意裝作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眼睛睜得大大的,試圖讓她相信我真的不知情。
“裝。你就裝!”花若兮才不在乎我對她稱呼的改變,她所有調查顯示,我一身武功,正是出自“別有洞天”。
我很無辜地說道:“我沒有裝,是真的不知道呀。”
“如果,你嫌我誠意不夠,那就再加上我的身體吧!”
花若兮說著說著,開始解自己衣服的扣子,嚇得我趕緊制止。
我伸出手,又覺得不太合適,在空中僵了一下,然后說道:“郡主,這可使不得,有話好好說。”
此時此刻,花若兮與我陷入了沉默,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該做什么?該選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