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很好……很簡單的,就是讓你猜……猜我是誰。”身后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然后又不斷地咳嗽起來。
小雨聽得聲音似曾相識,感覺甚是奇怪,但是不敢回頭,道:“我怎么猜的出?”
“真笨。”身后的影子低低笑了幾聲。
小雨心里一亮,脫口道:“展逸是你!”她迅速一回頭瞥了一眼就轉(zhuǎn)過頭來,但是余光中已經(jīng)看清了真是展逸。
她大叫一聲,忽然抓住展逸的手臂,向上一揚一甩,展逸就從她身上飛身掠過,啪地一聲跌落地上。
“死展逸,竟敢裝鬼嚇我!看我不教訓(xùn)教訓(xùn)你。”小雨恨恨的罵道,卻見展逸摔在地上,臉色蒼白難看,半天爬不起來。
趕緊上去扶住他,果然感到他渾身微微發(fā)抖,忙問道:“展逸你怎么了?”
原來展逸迷迷糊糊間醒來了,去解了個手,看到小雨在給長生洞府的歷代祖師陰魂上香,嘴里喃喃說著禱告,就決定開她一個玩笑,哪知給她一個飛燕梳妝,摔得七葷八素本來就體虛氣弱,這如何折騰的住,只是不斷的喘氣。
“我……我中毒了。”展逸扶住小雨的肩膀,道:“扶我回去休息吧。”
小雨把展逸扶回岔洞,把他安頓在床上,道:“我給你喝的瑤蘭藥液沒有毒啊?”
“你給我喝了瑤蘭藥液?什么時候?”展逸感到很奇怪。
“剛才不久,你在松柏幽林修煉的時候。”小雨看著展逸臉色蒼白,其間隱隱發(fā)青,真是中毒后的虛弱癥狀。
“我沒在松柏幽林修煉啊?我一直躺在床上。”展逸感到奇怪。
“那松柏幽林那人是誰?”小雨也感到很奇怪。
“你扶我過去看看吧。”展逸吐納了幾口氣,站起來。
小雨過來用肩膀托住他的臂彎,來到了松柏幽林,遠遠又發(fā)現(xiàn)松柏幽林間仍然盤腿坐著一個人,白色的霧氣籠罩了。她看看身畔的展逸,再看看打坐的那人,一臉的驚訝:“他是誰?”
司馬恨瑤體內(nèi)的瑤蘭藥液散發(fā)的靈氣更是兇猛,似乎像要進入奇經(jīng)八脈里,可是東橫西錯,卻找不到入口,只在她體內(nèi)到處亂竄。
凌亂的靈氣無處宣泄,到處亂闖,忽然間在她心口上亂撞過來。
“噗!”
司馬恨瑤喉間一甜,口中頓時鮮血狂噴,霎時昏迷了過去。
展逸疾走幾步,遠遠認(rèn)出了司馬恨瑤,將小雨一推,忙道:“是我的好朋友,你快……先去扶起他來。”
小雨這才明白自己剛才搞錯了,趕緊放開展逸奔過去,把司馬恨瑤扶了起來。
這時白霧已然在司馬恨瑤的頭頂消散,小雨發(fā)現(xiàn)展逸這個朋友竟然是個青春妙齡的小姑娘,看來十四五歲的年紀(jì),一張瓜子臉十分清秀俏麗,容顏似玉,大*腿修長筆直,蠻腰纖細(xì),胸部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渾身散發(fā)一股超塵脫俗的氣質(zhì)。
她呆了一呆,喃喃道:“是個女孩子!是個女孩子!”
聲音里似乎有些許惆悵,又有些許醋意,她自己也說不出是什么感覺。
展逸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只是著急的跟上來,一把抓起司馬恨瑤的手腕,把住了她的脈門,仔細(xì)傾聽了一陣,厲聲道:“小雨,你到底給他吃了些什么?”
“你那么兇干嘛?”小雨一氣,頂了一句回來,“剛才不是告訴過你嗎!你沒心記啊!”
“瑤蘭花藥?”展逸一時沒記起剛才小雨到底說的是什么,依稀記得似乎是瑤蘭兩個字,大聲罵道:“你竟然給他吃瑤蘭花藥?瑤蘭花藥藥性那么兇猛,會岔亂內(nèi)息的,你想害死他嗎?”
小雨被冤枉了,氣得手跳腳跳,大聲道:“對,就是瑤蘭花藥,怎么樣?毒死你的心上人!不高興了?”
“不可理喻!”展逸罵了一聲,趕緊盤腿坐下,開始默念真元境界的密門心法,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凝聚真元。
“誰不可理喻了!”小雨不依,抓住展逸肩膀,說道:“你給我說清楚。”
“別鬧了,我要修煉出真元給他治病!”展逸一甩小雨的手,冷冷地說道。
他已經(jīng)有過吃了瑤蘭花藥的經(jīng)驗,知道要用真元將體內(nèi)岔亂的內(nèi)息壓住,才能讓她蘇醒,之后可以用亓官蕓對付她的那招,將司馬恨瑤的岔亂內(nèi)息打如奇經(jīng)八脈。
展逸默默地念誦真元境界的修煉心法,過不多時,他的身周立刻霞光閃耀,松柏幽林的天地靈氣不斷的融入霞光里,各種奇異的靈氣順著霞光融進他的肌膚里,迅速的流溢而進。
小雨雖然還是十分氣憤,可是也知道此時情況緊急,不敢再有打擾,但是心里十分不舒服,只是罵道:“不問青紅皁白就亂罵人,見色忘友!我不要你這個朋友了……”
她恨恨地低罵,忘記了自己是女性。
展逸此時已經(jīng)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根本聽不到小雨在吃干醋,他腦子一片清明,全神貫注在古井的真元煅煉之上。
松柏幽林的靈氣已經(jīng)不是很濃郁了,只在一盞茶的功夫,身周十丈內(nèi)的新生活躍的天地靈氣,就被展逸吸納了煉化,古井真元沉淀下來,只是淺淺的一只手指那么粗厚。
他睜開眼睛,看到小雨還在恨恨地瞪著他生氣,也沒理會,把身畔的司馬恨瑤扶起,想要給她輸入靈氣,扶住了司馬恨瑤,自己又無法盤腿打坐施展真元之氣,便對小雨道:“快過來幫我扶住他!”
“不幫!”小雨立即道,可是嘴里雖然說不干,足下卻移動了,沒好氣的把司馬恨瑤扶起,把她擺好盤腿姿勢,以便能更好的接受真元之氣的輸入。
展逸在司馬恨瑤身前盤腿坐好,深深的吸納了幾口氣,雙掌按在司馬恨瑤胸口的膻中穴上,試著將真元之氣灌入,可是隔著衣服,他功力不足,真元之氣無法接渡,便道:“把他的衣服解開。”
“為什么要解開?”小雨看著司馬恨瑤衣襟下那初具規(guī)模的胸脯,不愿意的說。
“不解開我怎么給他接渡真元,你以為我是你父親修為雄厚啊。”展逸道。
小雨一跺腳,道:“你看不到她的胸嗎?她是女孩子,你想趁機揩油!”
“嗞!”展逸嘴上漏氣笑了,心想小雨原來必定以為司馬恨瑤是女孩子而害羞了,他卻也也不說破,道:“有美胸給你看,美死你了,那么多廢話,快解開,不然他死了變鬼,也會纏著你的……”說到鬼字,腔調(diào)忽然變得陰森可怕起來。
不想這滿嘴哈喇子的丑態(tài)被小雨看到了,她叫道:“小心別弄濕了衣服。
展逸給她一諷刺,臉上莫名其妙的一紅,趕緊收神養(yǎng)心,緩緩吸了幾口氣,左掌按住了自己的氣海穴,開始運勁激活了丹田輪印里的古井,讓那沉淀如水銀的真元翻騰起來,如同煮沸了的開水,沉淀的真元開始化成氣狀,漂浮起來。一時神虹閃耀,自丹田飄起,流入他的雙臂。
他平舉起右掌,按在了司馬恨瑤的膻中穴上。
指尖上傳來細(xì)膩肌膚的觸覺,柔膩非常,展逸心神一蕩,心想司馬恨瑤修煉得好極致啊,不知那泰國的人妖有沒她這么好的肌膚。鼻尖又聞到司馬恨瑤解開衣襟的軀體散發(fā)出來的陣陣幽香,一時更是陶醉非常,半天沒記得給她接渡真元之氣。
小雨看他色迷迷的模樣,心里那個氣啊,道:“喂喂喂,月亮出來啦,好漂亮啊。”
展逸遐思恍然驚醒,老臉又是一陣通紅,心想我怎么了,司馬兄弟再修煉的怎么漂亮,也不符合我的口味嘛。
按下心神,開始給司馬恨瑤過宮接渡真元。
事實上司馬恨瑤此時體內(nèi)的情況,并不和當(dāng)初展逸生吃瑤蘭花藥那樣四肢百骸的內(nèi)息都岔亂出來的情景。
她只是因為瑤蘭藥液的藥性太過于兇猛,加上修為等級不足,無法將其渡入奇經(jīng)八脈之中,是以滯留在體內(nèi)無法疏導(dǎo),一時承受不起瑤蘭藥液的兇猛藥性昏迷而已。
展逸的真元之氣,緩緩渡入她的體內(nèi),慢慢將那股藥性兇猛的靈氣壓住,讓其緩緩歸位其丹田氣海。
司馬恨瑤幽幽醒來,迷迷糊糊間感到胸口一陣真元之氣輸入進來,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展逸盤腿坐在自己的身前,一只手掌按在自己的膻中穴上,真元之氣正從他發(fā)燙的手掌中緩緩注入,明白自己是被展逸給救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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