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士兵死亡后,林肅云向前跨一步,將短劍架在黑衣人也就是賀濤的目標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將他的雙手反背在身后并緊緊抓住。
煙霧漸漸散去,林肅云看見賀濤手中多了一塊磚頭,這是不是有點狠了?
林肅云在心里吐槽道,他開始懷疑眼前這個家伙是不是對自己有什么不滿,在行動之前不是說好用匕首嗎?怎么換成磚頭了?
“你……你把人放了?!辟R濤走上前一步,舉起了手中的磚頭,但不斷發抖的腿似乎也表現出來了他的害怕。
“你這么做在這是死罪!”
這腿抖的很有水平啊,林肅云心想到,演技還不錯,就是那手中的磚頭……
“放人?”林肅云將手中的短劍又向內伸,至少在一些圍觀群眾眼里能很清楚的看見黑衣人的脖子上出現一道紅紋。
“大爺我抓了人就沒有過放人的道理!”
“我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經歷了不久前的襲擊,黑衣人的酒也醒了不少,眼睛向下掃去,看著抵在自己脖子上的短劍。
再感覺到自己的雙手被人緊緊抓住,不由得覺得背后一涼。
“你是有什么要求嗎……我……我盡量滿足你?!?/p>
“不要和這種人提要求。”賀濤對黑衣人說道,隨后他猛地扔出手中的磚頭。
“直接打他!”
林肅云顧不上了掉落在地的手槍,賀濤是擔心自己毫無演技,所以才拿出兩塊磚頭嗎?
林肅云想到,他甚至有些慶幸那兩塊磚頭沒有砸到自己的腦袋上,這也說不清說不明是賀濤準頭太好了沒打中要害還是準頭太差照著要害打沒打中。
看到林肅云捂著手腕也顧不得去撿槍,賀濤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演過了”,早知道下次換成石塊了,他拽著黑衣人,迅速離開現場臨走前,黑衣人還不忘沖圍觀群眾說道。
“抓住這個家伙!送到加拉加斯的中央情報所,我重重有賞!”
一些群眾的目光投向了林肅云,意識到了危險,林肅云強忍住手腕上傳來的一陣陣疼痛,蹲下身將手槍撿起來放回腰間,又拿出一顆煙霧彈,扔在腳邊。
在煙霧彈散發出的白色煙霧的掩護下,林肅云迅速離開,朝賀濤的房子跑去。
另一邊,賀濤帶著黑衣人跑出一段距離后停下,他氣喘吁吁地說道。
“這里……這里挺安全的……他追不到……追不到這里……”
“多謝你,好心人?!焙谝氯诵挠杏嗉碌乜纯瓷砗?,確定林肅云真的沒有追上來。
“真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我想我可以給你一筆錢……”
“不不不?!辟R濤連忙擺擺手。
“我不需要你的報酬,我只不過喜歡助人為樂罷了。”
“這多不好意思啊。”黑衣人繼續說道。
“你可是救了我的命啊!這樣吧,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今天晚上我邀請你到我家去,我要把你介紹給我的家人們,以后你要是在加拉加斯遇到困難了。
就來中央情報所找我,它在加拉加斯的中央,一棟看上去很是豪華的建筑。”
“你都這么說了?!辟R濤撓撓后腦勺。
“我就答應你吧,但實在抱歉,我家里還有點事,我可以明天再來,實在抱歉?!毕嘈湃绻置C云他們在場看到了這樣一番畫面,估計白眼都能翻到天上去了,真能演!
“砰!”而在另一邊,林肅云推開賀濤房子的門,走了進去,發現除了賀濤的所有人都在。
“怎么這么晚回來???”劉雯詩迎了過去,有些擔憂地看著他。
“咦?賀濤呢?他沒和你一起回來嗎?”
“別提他!”林肅云來到桌子前坐下,沒好氣的說道。
“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在公報私仇!”
“怎么了?”威亞德斯迎了上來,他注意到林肅云一直捂著的手腕。
“你手腕怎么了?我看看?!闭f完,他移開林肅云捂著手腕的手,將他的袖子稍微擼上去一點,威亞德斯看看林肅云的手腕外側有著淤青,甚至還略有腫脹。
“你這怎么弄的?到底發生了什么?”
“磚頭拍的?!绷置C云說道。
“現在能好點了,估計一個晚上就能消腫了。”
“我建議你最好抹點藥?!蓖喌滤拐f道。
“你這手腕受傷了,我擔心以后會對你造成一些影響。你把你綁在手臂上的那個東西拿下來,我去給你找藥。”說完,威亞德斯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該不會是賀濤干的好事吧?”聯想到林肅云的話語,胡雄說道。
“他為什么會拿磚頭拍你?”
“我也想知道?!绷置C云說道。
“本來我們想跟蹤他的目標,但沒想到他們進了酒館,于是我們就臨時改變了主意,決定今晚就發動襲擊。
本來說好的是讓他拿我的短劍劍背攻擊我,結果他沒用,不知道為什么換成了兩塊磚頭!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想演的逼真一些?!?/p>
“給我個解釋。”林肅云淡淡地說道。
“我們都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不是給你讓你用我的短劍了嗎?為什么會換成磚頭?我是什么時候得罪過你嗎?就算得罪了也不至于公報私仇吧?”
“沒有沒有?!辟R濤連忙擺擺手,順便搬來把椅子在林肅云對面坐下。
“你沒得罪過我,你們都沒得罪過我。其實是在你進酒館的時候,我意識到用短劍不妥。你想想啊,街上的那些行人有誰帶了把劍出來?
我要是用劍的話難免會被人懷疑這是一個有目的的接近,所以我就沒用你給我的短劍,把它藏到衣袖里面了,沒讓別人看出來,選擇‘就地取材’。
隨意拿了墻邊的兩塊不知道誰砌墻剩下的磚頭。”說完,他將之前藏在衣袖里的短劍拿出來,放桌子上。
“這是你的短劍,它很好。”
“哼!”林肅云拿過短劍,扭過頭不再搭理他。
有那么一瞬間,他也想同樣拿塊磚頭扔到他的手腕上,也讓他嘗嘗自己之前那酸爽的感覺。和扔到他胳膊上的磚頭相比,還是扔到手腕的要更疼一些。
沒過多一會兒,威亞德斯就拿著一個小木盒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