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心中震撼,隨即睜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道:“這孩子竟是這世上第一個覺醒此血脈的人類,真是令人震驚啊~!”一個不甘而且囂張的聲音不合時宜地不屑道:“叔叔,這有什么了不起的?不過是血狼中的全能戰(zhàn)士……”大祭司搖搖頭道:“你錯了,布魯塞爾。這種血脈并非你所說的那種,而是這世間唯一一個血狼族最尊貴的上古血色魔狼君主啊~!”說完重陽紀(jì)軍身上浮現(xiàn)著一頭朝天咆哮的巨大的血色身影:“嗷嗚~!”這聲咆哮把大祭司的血脈居然壓著,片刻間動彈不得!
布魯塞爾不甘心道:“我堂堂一個武尊,怎么可能會輸給你這個賤種?我不服啊~!”說完布魯塞爾整個人升起一股青綠色的風(fēng)狼武尊的虛影,但是還沒堅持到片刻:“噗~!”虛影頓時消失無蹤,隨后布魯塞爾則吐出了一口鮮綠色的血液。
大祭司趕緊制止道:“你瘋了,布魯塞爾~!這股威壓連我都不能硬抗,更何況是你呢~!”說話的當(dāng)口,重陽紀(jì)軍的身影終于化作實質(zhì),緩緩從半空降落了下來。
此時布魯塞爾一口喝下靈藥,一下子恢復(fù)了很多。布魯塞爾眼中燃起斗志道:“叔叔,我要跟這個王八蛋小子決斗~!”接著不少少年竊竊私語。
一個膽子大跟這個貴公子不對付的大個子不由地滿臉嫌棄道:“瞧瞧瞧,這個家伙又仗著有人護著他,而且修為比人家高就狗吠了~!”布魯塞爾不由地捏著拳頭道:“卡布達達,如果你的拳頭有你的嘴那么硬,那我早就甘拜下風(fēng)了~!”卡布達達不由地呵呵直笑道:“會有這么一天的,你看著吧~!這小子很對我的胃口,不如就收做小弟好了。哈哈哈,正合我意~!布魯塞爾,我賭三斤靈液,你不是人家的對手~!怎么樣,敢不敢跟我打賭?”大祭司用天眼查看道:“這小子的氣血好像有問題,不過現(xiàn)在只是個武徒。”布魯塞爾不由地囂張道:“你聽見沒有,傻大個~!這個小子難道能跨越三個等級,吊著打我嗎?”卡布達達不由地賭氣道:“我倒要看看,人家比你高貴得多的血脈,怎么會被你吊著打……哼~!”說完當(dāng)即從小弟那邊,拿出了一包三斤重的靈液瓶道:“怎么樣,敢不敢賭,只要誰輸了就支付雙倍~!”布魯塞爾看著瞳孔有些泛紅的那個自己瞧不起的人,不由地嘴角上揚道:“好啊,外加叫對方爺爺~!”卡布達達不由地嘴角上揚道:“哎,這么說你認(rèn)輸了?我貌似還比你祖爺爺大一點,要不該改口叫高祖?”布魯塞爾全然不在意大個子的嘲諷,一步一步地邁向祭壇中心的那個重陽紀(jì)軍。
旁邊著急無比的夕陽卓瑪一把攔住布魯塞爾,急忙搖搖頭道:“別開玩笑了,布魯大人,還是算了吧……”布魯塞爾轉(zhuǎn)頭向大祭司,大祭司點了點頭道:“你只要下手輕點就好,我不會干涉你的行動。”夕陽卓瑪絕望喊道:“可是大祭司伯伯,他足足比傻哥哥高了三個等級,再怎么強也是有限的啊~!”大祭司一把用巧力將夕陽卓瑪一家人推開道:“記住,布魯塞爾不要下死手。”布魯塞爾一副很聽話的樣子點頭道:“沒問題,叔叔盡管放心好了。嘿嘿嘿……”大祭司讓眾人讓出一條路,接著布魯塞爾目露兇光,對著臺上的重陽紀(jì)軍一陣兇殘咆哮:“吼~!”此時重陽紀(jì)軍還沉浸在剛才那一聲悠長的血狼傳承里面。
這一下頓時讓重陽紀(jì)軍有些不耐煩,直接一招隔空打牛,接著布魯塞爾的身形居然被打退了一步。
布魯塞爾驚訝地盯著眼前獵物,抬手就是一招組合的武技輸出:“瘋狼拳~!”此時重陽紀(jì)軍的傳承終于結(jié)束,重陽紀(jì)軍睜眼就看到撲向自己的布魯塞爾,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重陽紀(jì)軍隨手抬起手腳,微微調(diào)整姿態(tài),接著一個崩拳,一個靠山連環(huán)腳使出:“砰砰砰~!”布魯塞爾到底是武尊,實力強的一批。
兩人打得對方倒退了幾步,布魯塞爾只退了三步,而重陽紀(jì)軍則退了十步。
還沒等到布魯塞爾得意,布魯塞爾忽然覺得自己的下檔空蕩蕩的,低頭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老二居然被抓傷了!
布魯塞爾差點沒徹底狂化,忍住傷痛,看向?qū)Ψ健Ul知道重陽紀(jì)軍除了拳頭有些磨損,其他的并無傷痕。
布魯塞爾不由地徹底被激怒,然后施展風(fēng)狼族的速度跟傷害狂化。
“嗷嗚~!”布魯塞爾身形像是急速的火車,一下子眨眼間來到了重陽紀(jì)軍的面前,接著重陽紀(jì)軍的手臂頓時被抓傷一片皮肉。
重陽紀(jì)軍看到這一幕,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魔化,只見他雙眼頓時通紅接著,一聲血色魔狼的君主威壓從天而降,接著布魯塞爾居然感覺到一股強大到極致的巨力從胸口傳來:“咔嚓~!”重陽紀(jì)軍的手掌直接穿透了布魯塞爾的胸口,半截手掌,透胸而出!
大祭司其實早就有了心理準(zhǔn)備,直接隔開兩人,然后使用困獸術(shù),將重陽紀(jì)軍困住。
很快下一秒,倒地的就是重陽紀(jì)軍,因為透支了太多體力,昏倒在地上。
大祭司不由地看著自己剛才施法的牢籠,那邊緣居然被魔化的重陽紀(jì)軍給打崩了一個小角!
大祭司心里狂震,心中大呼不可能。因為自己的修為已經(jīng)接近武王,無限靠近了現(xiàn)在如今最強的那一批人。
但是饒是如此,這個才剛剛武徒的重陽紀(jì)軍居然把自己的困敵法術(shù),給開了一個小角!
要知道,按照現(xiàn)在煉體境界來說,雖說自己也兼修法術(shù),但是這可是**師的困敵之術(shù),要是這孩子成長到自己這一個境界那不是要打死很多武帝了?
大祭司毫不吝嗇,直接給了昏迷的重陽紀(jì)軍一顆回血丹。而這個不爭氣的侄子,他卻懶得理。
本來大侄子自己都有隨從,自然會有人照顧他。至于那種程度的傷勢,不過是布魯家族的九牛一毛,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大祭司將藥丸喂下,接著將重陽紀(jì)軍的三個家人接了進去。夕陽卓瑪不由地異常擔(dān)心道:“布魯伯伯,傻哥哥沒事吧?”大祭司點點頭道:“只是血液沸騰,魔化過度罷了。只要這幾天有好大夫治療,加上一些補血的藥物,還是很容易治好的~!”大祭司看著這個少年身上血色魔狼的圖騰,不由地心中一顫道:“這個魔狼可真是兇殘,居然隔著三個大境界反殺,還真是強到極致了~!”阿爸不由地為難道:“可是大祭司,我們一家人都是窮苦人家,支付不起這么高昂的費用。”大祭司指著自己道:“這個包在我身上,沒問題的。”大祭司這句話算是徹底安撫了一家人的心,夕陽卓瑪不由地乖巧地道:“布魯伯伯,小卓瑪無以為報,要不幫伯伯捶捶腿吧~!”大祭司搖搖頭道:“你還是在這里照顧一下紀(jì)軍吧,畢竟他現(xiàn)在身上還有傷呢~!至于我,我早就不用松肌肉,捶腿了。這些只是武夫境界的人需要做的事。”夕陽卓瑪既擔(dān)心又害怕道:“布魯伯伯,那我們家的傻哥哥未來會不會因為魔化而遭受反噬,變得不人不鬼啊?”大祭司搖搖頭道:“你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因為我也從沒見過這種類型的血脈擁有者。這孩子是第一個,我只能說只要我們?nèi)俗搴煤帽Wo,等到他成長起來,這種可能幾乎沒有。”夕陽卓瑪抬起自己的小臉懇求大祭司道:“布魯伯伯,可不可以先不要交給傻哥哥一些難以完成的任務(wù)?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讓我好難過啊~!”大祭司呵呵直笑道:“放心吧,孩子。只要他一天沒有晉升武王,我是不會讓他處于危險之中的~!”夕陽卓瑪不由地擦干自己的眼淚道:“好的,您能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只要他沒到武王,不就沒有危險了嗎?”大祭司嘻嘻而笑道:“理論上是這樣的。”阿爸看著床上的孩子,不由地心疼道:“小卓瑪啊,他就交給我們看護,你就負(fù)責(zé)給他準(zhǔn)備點好吃的。記得要按時給紀(jì)軍吃藥啊~!”夕陽卓瑪看著病床上的傻哥哥,心疼極了,一臉淚目地對著阿爸說道:“我會的。”阿媽則一邊照顧,一邊幫重陽紀(jì)軍敷藥。
重陽紀(jì)軍身上那一道道被布魯塞爾打傷的傷痕,就像一道道尖刺刺在了這個母親身上。
母親一邊換洗著奴隸遞過來的布條,一邊敷著奴隸遞上來的藥品。大祭司看著床上的重陽紀(jì)軍,嘆息了一口氣道:“只可惜這孩子只是一個強大的戰(zhàn)士,要是他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法術(shù)天賦多好啊~!”夕陽卓瑪暗自在心里把大祭司罵得狗血淋頭道:“誰要這種無聊的天賦,我的傻哥哥都這樣了,還在這里說風(fēng)涼話,哼~!”大祭司說完,一個人離開這間房間。
通信符文在空中凝結(jié),一個蒼老的面容出現(xiàn)在大祭司面前,開口道:“如何,這個小子的能力是不是很逆天?”大祭司看向那張蒼老的面容,干咳一聲道:“我說時之神,你沒必要勉強自己在未來的時空修行,要注意休息啊~!是的,我檢查了一下他的血液,確實變得不一樣了。好像……好像血液沸騰的時候,整個人的魔化速度加快了很多,不知道他可不可以讓他的跟隨者一起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