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屬于光元素,它具有治療作用,這是希莎大陸的常識。但它的治療畢竟還是區(qū)別于生命能量的,圣光的治療能讓傷口快速愈合,但這是帶有透支性的代價的。
圣光能夠加速細胞的分裂,讓傷口快速修復,但人體細胞的分裂是有極限的,強行愈合的結(jié)果便是透支生命力。
夜晚的房間中,夏亞捧著一本關(guān)于圣光介紹的書籍,結(jié)合上面的資料思索了一會兒,終于得出了結(jié)論。
“這么說小琴父親的遺體能夠保存這么久,看起來還像是剛剛死去一樣,原因是圣光。”夏亞看向了身后的紫發(fā)女人。
“沒錯,圣光維持住了遺體的活性,使遺體不會腐爛,但持續(xù)了這么長時間已經(jīng)將遺體之中殘存的生機榨干,他的全身肌肉與骨骼其實已經(jīng)完全散架了,所以才會出現(xiàn)之前那種情況。”曼莎解釋著說道。
“光明教廷啊,曙光城有教堂存在嗎?”夏亞繼續(xù)問道。
“自然是有的,不過規(guī)模并不大,信徒也不多,畢竟暗亡嶺可是神棄之地。”
“神棄之地,是因為五代魔王嗎?”夏亞嘀咕了一聲,便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
“那個管家的腦子里的東西都被套出來了嗎?”
“他很坦誠,將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了,而且也供出來幾個同伙。我能夠察覺到,他沒有撒謊。”曼莎解釋著說道。
自從親手殺了那個男人,解放了自己之后,曼莎對于自己的能力運用有了重大的突破。她的眼睛,不只是可以控制敵人的身體,甚至是可以通過催眠篡改記憶,而最重要的,她的眼睛再也不會被謊言欺騙了。
不只是那個管家,集合在大廳之中所有人都已經(jīng)在白天,被曼莎挨個排查了一邊,其中有十多人已經(jīng)被壓進了監(jiān)獄之中,進行了極為詳細的審問。
“所有的結(jié)果都已經(jīng)在這里了。”一旁的雙馬尾女仆遞上了一疊紙。
“果然大多數(shù)都是其他貴族安進來的探子啊,這些貴族雖然不一定全是敵人,但至少要被劃入不友好的名單了。”夏亞接過這疊紙,大致瀏覽了一邊。
“這個管家······。”夏亞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了其中一張紙之上。
“管家亞克,已經(jīng)在薔薇家族待了三十多年,一直對子爵大人忠心耿耿,為子爵大人做了很多的事,是子爵大人的親信。就連姐姐大人都是他看著長大的,我的禮儀課也是他親自教的,他曾經(jīng)是我和姐姐大人最信任的老頭,但是······。”白荷的聲音一頓,聲音之中有些復雜。
“但在子爵病重之后,他的家人被皮埃爾所挾持,成了皮埃爾的走狗,監(jiān)視著子爵以及姐姐大人的一舉一動。也是因為他的幫助,皮埃爾才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滲透進薔薇家族。子爵大人的死訊也是他幫著隱瞞的,這一個月以來每天都會有教廷牧師來到城堡,以看病的名義進入子爵大人的房間。”
“算一算時間,那么就是在亡靈圍獵之前,小琴的父親就已經(jīng)去世了。難怪當時皮埃爾突然加快行動,突然就將小琴軟禁了起來,結(jié)果反而被我鉆了空子。”夏亞恍然的說道。
亞克或許是真的被逼迫的,皮埃爾為了穩(wěn)住曙光城的局勢,就算是亞克反抗,他也會讓別人做的,例如布魯克。但一想到將子爵的遺體就這樣在床上放了一個多月,再想想小琴聽到這消息時那種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夏亞的眼中還是閃過一道寒光。
“亞克的處置權(quán),就交給你了,你覺得如何。”夏亞看著白荷說道,雖然按理說應(yīng)該交給小琴來處理這件事,但小琴現(xiàn)在還沉浸于父親死去的悲傷之中,暫時可管不了這件事情。更何況與亞克接觸,只會徒增小琴的傷感而已。
“為了姐姐大人,我會處理好的。”白荷的眼神很堅定,她是個女仆,但她也有必須要守護的東西,那個將她當成姐妹一樣看待的女孩,就是她的一切。
所以這種會臟手的事情,還是讓我這個女仆來做好了,白荷在心中自語道。
夏亞點了點頭,白荷是有這份力量的,小琴現(xiàn)在雖然不是曙光城領(lǐng)主,但卻實打?qū)嵉氖撬N薇家族的掌權(quán)者,而白荷是小琴的貼身女仆,在薔薇家族話語權(quán)還是有的,沒有誰比她來做更好了。
目送著白荷離去,夏亞指頭在這疊紙上敲打著,陷入了思考。
“除了紙上的這些,應(yīng)該還有一些吧。”像亞克這種自知有愧,甘愿等候處置的人畢竟是少數(shù),皮埃爾在魔云谷的消息傳來之后,樹倒猢猻散,肯定預知不妙逃走的也有不少。
如果是這之前,夏亞說不定還會考慮算了,但一想到小琴的現(xiàn)狀,夏亞眼中的殺意就愈加的彌漫。
大部分衛(wèi)兵自然是無辜的,他們只是聽從長官的命令,做自己該做的事情而已,夏亞自然不會說什么,將他們?nèi)冀唤o蘭迪處理重新編制就好了。但那些衛(wèi)兵的長官可就不一樣,大部分都像是布魯克這樣的,早就成了皮埃爾的爪牙。
“皮埃爾是死了,但是這些幫兇,一個都不能留。”無數(shù)個歹毒的念頭在腦中閃過,夏亞正在思考怎么對付這些從薔薇城堡逃出的犯人。
“這種小事不需要我們動手。”在夏亞靠在椅子上思考的時候,曼莎突然走過來撫摸著夏亞的頭發(fā),將夏亞的腦袋的抱在了懷里,她似乎很喜歡這樣做。
“姐,這是什么意思?”腦袋枕著兩個富有彈性的球上,來不及感受這觸感,夏亞就被曼莎的話所吸引。
“追殺逃犯這種事情,冒險者工會的刺客可比衛(wèi)兵強上好幾倍,請他們就可以了。不管是死的、活的、半死不活的,只是價格有些不同而已。”曼莎解釋道。
“原來如此,我倒是差點忘了這茬。”夏亞臉上露出了的恍然的神色,但隨即夏亞又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
“姐,我記得你以前一直待在曙光城,難道你······。”
“沒錯,我以前就是冒險者工會的刺客,對于冒險者工會的流程,我還是非常熟悉的。”曼莎的語氣很平靜,但摟住夏亞手卻是不覺的抱得緊了些。
“那么明天我們就去冒險者工會吧。”夏亞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小琴父親的葬禮已經(jīng)開始籌備了,在小琴父親的葬禮之前,我希望見到這些人,而且最好還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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