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鋒和趙遠以及魅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李彩鳳。
陳慶還算淡定,他之前心里便已經(jīng)有了預(yù)料。
這會兒笑了一聲:“這么說,之前女帝剛剛回朝,金國和宋國就趁著其大壽前去討債。現(xiàn)在看來是他陸云勝邀請你們?nèi)サ模俊?/p>
李彩鳳瞇眼一笑:“可不是嗎。也就那女帝傻乎乎的被她那個堂弟給蒙在了鼓里。可惜的是,宋國的徐州被你給攪和了。”
“要不然咱們的原定計劃是,我金國取北州,宋國取了徐州。隨后借助兩州為踏板,進軍大康。”
“我金國要北寧靈三地,而宋國取徐永江,陸云勝則獨占青幽靈三州,這才是我們原本的計劃。”
趙遠笑了,心里很是開心,自從知道陸云初乃是當(dāng)今大康女帝之后,他心里就一直憋著一股火氣。
這會兒可算是發(fā)泄出來了,誰能想到還不等他們想辦法報復(fù)回去,這大康自個就先亂起來了。
周鋒感慨一聲:“這算不算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沒想到陸云勝一個陸氏王爺,暗地里竟然在掘大康的根。”
“人心嘛總是最為復(fù)雜,陸云勝如何想并不重要,只要咱們能得到最終利益便是好事。”
一身王袍的李彩鳳邊說邊起身,拿起酒壺給四人和自己倒了一杯酒。
看著陳慶盯著酒杯出神,女子有些惱羞成怒:“我還會下毒害你不成!”
“這可難說,你這女人可是心狠手辣。”陳慶輕笑,氣的女子臉色通紅。
畢竟為了能留下陳慶,讓其對自己有所愧疚,她可是能讓人射自己一箭,可不是心狠手辣嗎?
“那我喝你這杯!”
李彩鳳氣得和陳慶換了酒杯,看得周鋒和趙遠有些樂呵。
趙遠這時候開口:“那不對啊女王爺,這會兒宋國都和康國打的熱火朝天了,你這邊怎么就沒個動靜呢?”
“按理說,這會兒北州已經(jīng)盡在你手,金國要出兵的話,可比宋國更加輕松才是啊。”
他這話明顯是唯恐天下不亂。
李彩鳳微微一笑:“三當(dāng)家喚我彩鳳便好,我之所以這會兒還沒有動作,那不是怕在一個坑里摔兩個跟頭呢。”
她的意思陳慶四人都聽得出來。
蒼山便在北州范圍之中,金國要是從北州出兵,那可就得小心陳慶他們會不會像當(dāng)年一樣,在他們大后方縱橫捭闔了。
明白了這一點,周鋒趙遠和魅也明白了,為什么先前李彩鳳會開口問陳慶有沒有瓜分大康的興趣了。
金國要出兵首先她得明確陳慶的態(tài)度。
這女人,心思真是太縝密了。
三人心里不約而同地嘀咕了一聲。
見陳慶沒有開口,李彩鳳再度道:“你之前說,我的棋盤太小,而現(xiàn)在就有個機會將這棋盤擴大!”
“雖然我到現(xiàn)在都想不明白,陸云勝為什么要干這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但機會難得。如今金國內(nèi)部文武各個都摩拳擦掌,只等我這邊松口了,陳慶我需要你給我這個機會,我能看得出來你對大康并沒有什么感情。”
李彩鳳之所以會說陸云勝損人不利己,在于三分大康這件事一成。
他陸云勝只有三州之地,而宋國和金國不論是哪一方都遠遠不是他陸云勝能夠抗衡的。
在三分大康之后不久的將來,金國和宋國是一定會動手滅了他陸云勝的。
他這引狼入室的舉動,著實是讓李彩鳳有些狐疑。
看著李彩鳳希冀的目光,陳慶轉(zhuǎn)動著桌面上的酒杯終究是開口:“我希望你,不要輕舉妄動。”
美目一沉。
陳慶的話儼然已經(jīng)表明了立場,李彩鳳臉上的笑容消失,嗓音也帶著些許冰涼:“怎么,難不成你蒼山要協(xié)助大康弭平這次禍亂?”
“不是我小看你蒼山,我只要一聲令下封鎖北州,你蒼山的人想要進入如今的大康境內(nèi),就得從后方繞道往青州邊境方向而去。”
“金國只要調(diào)遣一支軍隊在那荒草原駐軍,蒼山之人一步也別想踏進大康。”
陳慶笑了笑:“我可沒有這么說過,但金國想要攔住我蒼山入大康還真不是什么輕松的事情。”
李彩鳳眉頭緊皺,陳慶笑呵呵道:“我白虎寨發(fā)跡于蒼山,這分屬北地的北寧二州便是我們的根底,你莫不是忘了我陳慶除了是蒼山白虎寨的四當(dāng)家之外。”
“還是這北地綠林的魁首,病虎?”
“那又如何!”
李彩鳳哼了一聲,這會兒仿佛是和陳慶較上勁了:“不過一些江湖閑散人士罷了,能有何大用?”
周鋒這時候咧嘴一笑:“彩鳳妹子,這你可就錯咯。”
說著他慢悠悠的念出幾個名字,李彩鳳瞬間一驚只感覺到后背一寒,因為周鋒念的這幾個名字,都是她麾下負責(zé)管理北州的官員。
上到三品官員將軍,下到不入流的胥吏城官。
趙遠也笑了笑:“這北地綠林的江湖組織,他們存在的時間可不是十年二十年這么簡單,遠比我們白虎寨要更加悠久,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所以這北寧兩州是個什么情況他們一清二楚。”
“只要我們這邊一聲令下,先前老二嘴里念叨的那幾個人,不出明天就會人頭落地,彩鳳妹子你不會以為,金國入主北州就在我們蒼山的眼皮子底下,我們蒼山卻都不管不顧吧?”
陳慶接過話,開口道:“你先前說的其實不錯,你執(zhí)掌北州的確是很大程度的限制了我們的自由。但同樣的,你北州的行政部門,其實也一直就在我的刀口之下,什么時候落刀子全看我心情的好壞。讓你這北州女王一夜之間無官無將對我來說真不是什么難事。”
“而你對此也毫無辦法,除非你下令將北州境內(nèi)原來的康國人全部驅(qū)逐出北州,但要是這樣做你前段時間的所有努力也就全都白費了,所以我才要勸你,不要輕舉妄動。”
“否則,吞下苦果的人只會是你自己。”
說完,陳慶舉起酒杯喝下了這一杯酒,笑看著對面的北州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