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留,活捉曾漢龍之人,三爺我賞銀一萬!”
一場劇烈的爆炸,直接讓原先氣勢洶洶的宋軍沒了軍心戰意,趙遠哈哈大笑著,先前曾漢龍如何懸賞的,他這會兒就如何懸賞回去!
“殺!”
陳凱率先動手,一個縱身越過溝壑,手中馬槊這會兒化身成為死神的鐮刀,無情收割著宋軍的生命!
“殺啊!”
其余的陽江城守軍這會兒也都沖殺起來,紛紛越過溝壑朝著呆滯住的宋軍殺去!
曾漢龍打仗的本事不俗,逃命的本事更是爐火純青,在趙遠喊出懸賞的時候就已經掉轉馬頭朝著陽江城外沖去。
也好在他進城的晚,這會兒沒有被火藥爆炸波及,不然現在還能不能跑都是問題!
眼看著這小子扭頭就跑,到嘴的肥肉趙遠自然不可能讓他給溜了。
他之前率軍來陽江城的時候陳慶可是特意交代過的,要是能夠活捉曾漢龍就盡量活捉。
千金易得一將難求啊!
而且還是曾漢龍這種有能力的將領,正是他們現在最稀缺的人才!
當下趙遠拍馬而出朝著曾漢龍就追去,其余部下生怕他有什么閃失,都紛紛不要命的跟著他向前沖,為趙三爺開路!
“哪里跑!”
有了部下開路,沒人抵擋的趙遠很快就追上了趙遠,興奮地吼叫一聲,手中大刀朝著曾漢龍的后背就砍了過去,生怕傷到了這陳慶點名要的人才。
趙遠用的還是刀背!
察覺到身后勁風來襲,一個轉身腰間佩劍已經上手,一劍格擋!
雖然趙遠這一刀是被他擋住了,但刀身上傳來的巨大力道卻讓曾漢龍右手發麻,不由得暗自心驚。
傳聞果然不假,陳白衣不光行軍打仗有一手,即便是沙場沖鋒也是一名少有的猛將!
但我曾漢龍可也不是泥捏的!
此刻身臨絕境,但曾漢龍的頭腦反而更加清晰起來,他明白趙遠既然能夠追上他,那便說明對方的坐騎要比他的快。
只是一味逃竄的話,是根本甩不開對方的!
曾漢龍當即左手往懷里一掏,嘴里還吼叫了一聲:“看暗器!”
趙遠頓時一驚連忙勒馬偏頭躲閃,結果哪有什么暗器?
根本就是曾漢龍虛晃一槍!
看著跑出一截的曾漢龍,趙遠氣笑了:“好個卑鄙的臭小子,就不信你小子能從三爺手里跑了不成!”
一夾馬腹,趙遠再度追了出去。
作為蒼山白虎寨的三當家,他所騎乘的戰馬自然是最好的,可以說是萬金難求。
就算比不了趙飛龍那匹夜獅子,那也相差不多。
曾漢龍的戰馬雖然也不俗,但要和趙遠的比起來,那就有些不夠看了。
只是幾分鐘的功夫就再度被趙遠追上,氣的曾漢龍牙癢癢,就想要故技重施,但吃過一次虧的趙遠自然不可能再上當,獰笑著橫刀一斬。
長刀帶起勁風陣陣,這一刀勢大力沉,要是挨實了,曾漢龍搞不好要被砍成兩截!
好在曾漢龍本就不是什么凡夫俗子,在馬背上一個轉身雙手持劍迎著趙遠的刀鋒劈下。
“鐺”的一聲!
登時火星四濺,曾漢龍雙手發麻,趙遠卻滿臉贊賞:“好小子,怪不得陳老四指名道姓要活捉你,居然能夠反映的過來!”
“陳老四?”
曾漢龍一愣,接著想到一個可能,駭然道:“你不是陳白衣?”
“老子是你趙三爺,再接我一刀!”
趙遠哈哈笑著越戰興致就越是高漲!一刀接一刀劈得曾漢龍捉襟見肘。
因為他這會兒滿腦子都是疑惑,眼前之人不是陳白衣,那么陳白衣在哪?
這些天和自己交手的難不成一直都是對方?
越是胡思亂想,曾漢龍的劍招就越發紊亂,直到一個不慎露出空檔。
機會!
趙遠也算是身經百戰,自然不會錯過對手的這個疏忽,長刀挺進接著向上一挑。
曾漢龍心里滿是后悔,刀鋒上灌注的力道已經不是分神的他所能夠抵擋的,手中長劍直接被挑飛,再回過神來趙遠的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看著曾漢龍,趙遠笑瞇瞇道:“小子,你是自個下馬受降呢?還是三爺我受累給你打下去?”
“呃……下馬可以,不降能成嗎?”曾漢龍無奈道。
“你覺得呢?”趙遠樂了揚起刀鋒。
曾漢龍開口:“得,不勞煩您老了,我自個下馬。”
倒是個有趣的家伙,看著曾漢龍,趙遠心中想著,這時候正好他的下屬也追到了這里紛紛沖過來,將曾漢龍包圍在中間。
聽著眾人一口一個三爺,曾漢龍雖然確定了這個活捉了自己的人興許不是陳白衣,但他還是不死心的開口。
“你究竟是什么人?陳白衣呢?”
趙遠被逗笑:“實話告訴你吧小子,從始至終在陽江城和你交手的都是我趙遠,至于你心心念念的陳老四,我會送你去見他的。”
聽到這話,曾漢龍笑了,只是笑容卻不如以往那般隨意,反而滿是苦澀:“原來如此,沒想到我連陳白衣的面都沒碰到就敗的這么徹底!”
心志堅毅如他,此刻也近乎繃不住了,原本以為敗在陳慶手上,那至少還能有些許安慰,敗給陳白衣不丟人。
但沒想到卻是敗給了一個連名字都沒聽過的人。
這一刻的曾漢龍心如死灰,儼然是一敗涂地了。
趙遠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命人將其給綁了帶回陽江城。
此刻,陽江城內,除了戰死的宋軍之外,其余的宋軍全都放下了兵器投降成為了趙遠的戰俘。
除了副將老許帶的幾千人正在白狐城和王元之對壘之外,曾漢龍出發前所攜帶的八萬先鋒軍完全可以說是全軍覆沒了。
就連先鋒大將曾漢龍本人也成了趙遠的俘虜。
“打掃戰場,然后陳凱你立即攜帶一萬兵馬趕往白狐城兩面夾擊,吃掉剩余的宋軍!”
陳凱立即領命,清點一萬兵馬朝著白狐城殺去,看著他離開,眼神迷茫的曾漢龍閉上眼睛,只留有一聲認命的嘆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