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娘的神棍!你耍老子玩是吧?這都一個多月了,愣是還沒算出一個好日子來?你的招牌是不是不想要了!”
當今宰相王撼龍如今正被人像是提小雞仔一樣揪著衣領,滿臉苦笑之色。
敢這么對他的,除了陳慶也沒有別人了。
御花園外的宮女太監們只當是沒有看見這一幕。
“不是你聽我說啊,你瞧這歷法上面都寫著呢,往后的幾個月是真的沒有適合成婚的好日子啊!”
王撼龍手里抓著一本歷書極力證明著自己沒有消極怠工。
陳慶聽聞松開了這家伙將那本歷書搶了過來翻了翻,看著上面什么宜動土,宜遠行之類的文字,愣是沒有一個宜成親的。
氣的他直接摔了歷書:“什么狗屁玩意兒!”
再度抓上了王撼龍的衣領:“老子已經等了一個多月了,你不是能掐會算?手指頭掐廢了你今兒也得給我掐出一個好日子來!”
他娘的,還在這等著和美人師傅洞房花燭呢,王八蛋一點事兒都不懂!
王撼龍苦笑:“我去哪給你變個好日子?”
陳慶惡狠狠道:“想想辦法!你知不知道,再過一段時間,老子和紫嫣就他娘的快滿二十七了!”
王撼龍無語:“二十七咋了,皇后娘娘看著還不是和十七一樣。”
“少說好聽話,民間之人這個歲數的,孩子都會偷看寡婦洗澡了!”
陳慶郁悶且痛心疾首道:“而且神棍啊,我現在就一個女兒,還得生個太子儲君出來,一日沒有太子國本不穩啊,這可是關乎到江山社稷的大事情,你上點心!”
“得,我看你不就是想著和皇后圓房?再說了,其他幾位娘娘就不能和你生太子了?”王撼龍不屑道。
“少他娘岔開話題,趕緊給老子算!”陳慶喝道。
王撼龍無語,感慨一聲伴君如伴虎,然后掐著手指眉頭緊皺的算起來。
要是按照以往陳慶是肯定不信這些什么好日子壞日子的,但沒辦法身邊跟著王神棍這家伙,成天聽他嘮叨,讓他也不得不注意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王撼龍眉頭這才舒展開來:“三個月后的初五,倒還可以。”
“三個月?太長了吧?”陳慶皺眉。
王撼龍翻白眼:“要不三天后?”
“成嗎?”
“當然不成!”
王撼龍氣笑道:“你可是開國之君,如今咱們這新大康國運和你息息相關,幾位娘娘那都是非富即貴的命格,你們要成婚那可就得暗合天理運勢,不然我早就隨便給你找個日子了。”
“得!三個月就三月!”
陳慶無奈,就在這時候李總管來到園子入口:“陛下,禮部尚書方明鏡方大人求見。”
“讓他進來!”
陳慶隨口應了一聲,很快已經快六十的方明鏡走進御花園中,恭恭敬敬的給陳慶行禮:“微臣叩見陛下,陛下圣安。”
“請起吧方大人,有何要事?”陳慶問道。
方明鏡趕忙遞上了兩份文書,“回稟陛下,金宋兩國特送加急文書,祝賀陛下繼位登基,兩國皆派出使團,欲趕在凈水節那一天前來親自向陛下祝賀。”
“來祝賀,這兩國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聽說兩國派出使臣來祝賀,陳慶眉頭緊皺。
王撼龍輕聲道:“回陛下,或許只是簡單祝賀,畢竟新君登基,他們雙方作為鄰國又剛和咱們停戰,前來示好也是正常的。”
陳慶思索片刻,點了點頭:“或許吧,方大人。”
“臣在。”方明鏡立馬回話。
陳慶:“原來是客,你們禮部務必做好接待的準備不能有任何紕漏,通知兵馬司,凈水節當天龍蛇混雜要維持好帝都內外的治安。”
方明鏡躬身道:“臣遵命。”
所謂凈水節是三國都有的一個喜慶節日,在陳慶看來其實就是潑水節的翻版。
不過比起潑水節來說,這凈水節都是大男人在街上潑水,畢竟再怎么說這會兒也還是封建王朝。
哪家姑娘愿意在街上濕身被一群人圍觀?
見方明鏡離開,王撼龍也開口告辭,陳慶沒有挽留,起身去了后宮。
柳凝霜的行宮。
五女皆在,一群大美人正圍繞著小家伙陳淑,見他來到葉雪衣笑著起身讓出位置,等陳慶落座之后便堂而皇之地坐到了陳慶腿上。
此等手段,讓幾女暗中點頭,直呼學到了。
雖然說大家伙這段時間相處的已經情同姐妹,但該爭得還是要爭上一爭。
當然除了宮紫嫣。
陳慶那是每天晚上都想要去做采花大盜,次次都被揍得抱頭鼠竄。
氣的他恨不得把宮紫嫣的寢宮拆了,重新蓋間隔音差的來!
和幾女說了一下兩國派了使臣來的事情聊了會兒天,陳慶想起了一個人,自己也該去見見對方了。
當下和幾女說今晚就不在宮里用膳了要出去一趟。
更換了便裝,陳慶便離開皇宮,此刻天色已經漸漸暗沉下來,街上行人不見減少反而越發熱鬧,絲毫沒有變天的感覺。
沒有了一聲聲參見陛下,讓陳慶顯得格外舒服。
他徑直來到了鳳凰臺。
是的他要見的人便是琴邪李香扇。
門口的小廝見他器宇軒昂一看便是什么大人物,當下立馬恭敬起來:“貴客,我們現在還未開樓,不過貴客可以入內休息一番等候開樓,敢問貴客是否需要?”
陳慶笑了一聲,摸出一塊銀子遞了過去:“你去通報香扇姑娘一聲,就說陳姓故人來訪。”
聽他是來找頭牌李香扇的,小廝更加恭敬了連銀子也不敢收,連忙引著陳慶入內,然后自己趕去通報。
很快,小廝就一路小跑而來,“貴客快請,香扇姑娘已經在候著了。”
陳慶點點頭進入最里邊真正的鳳凰臺,隨后在李香扇貼身婢女的引領下登樓。
期間,婢女一直忍不住看向陳慶,其他人不知道,但她可是知道陳慶的身份,這可是當今天子啊!
“我臉上有花?”陳慶笑道。
婢女連忙低頭:“冒犯天威奴婢該死!”
“行了,咱們都見過一次,什么天威不天威的。”陳慶笑了。
婢女心中松了一口氣,引著陳慶來到李香扇的廂房輕輕敲了下門后,這才推開門。
陳慶抬眼看去,頓時覺得絕艷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