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撼龍這么一說,眾人的興趣都來了。
“古籍上如何記載的?”蕭長卿很感興趣的問道。
王撼龍略帶回憶:“古籍上是這樣寫的,在龍漢王朝末年,朝廷無所作為,皇帝官員安于享樂,天下動蕩不安義軍四起。”
“在這天下大亂的時局下,有一人橫空出世,此人有蕩九州平八荒之能,整合義軍不斷蠶食龍漢王朝的地盤。”
“但當時龍漢王朝的末代皇帝,雖然殘暴無比卻也身負不凡能為,雙方最后在龍漢王朝帝都展開大戰,那一戰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雙方打得血流成河尸骨堆積成山。”
“最終那名天縱之才斬殺了龍漢王朝的末代皇帝一舉攻破王朝帝都,宣告著龍漢王朝的覆滅。”
“這也沒啥嘛。”
吏部尚書想要拍陳慶的馬屁,訕笑道:“咱們陛下,還不是只用了短短兩年就驅逐宋金,最后取得天下。”
王撼龍搖頭道:“事情要是這么簡單,我就不和你們說了。”
“還有內情?”陳慶詢問道。
王撼龍點頭:“古籍上記載,在那人覆滅龍漢王朝之后,就在王朝的廢墟之上建立起了一個國度,但此國卻只存在了短短十年就消失。”
“為何?”蕭長卿等六部尚書愣住。
好容易推翻了一個王朝,怎么新建立的國家短短十年就消失了?
王撼龍道:“古籍上所寫,那名覆滅了龍漢王朝的梟雄在立國之后就變得和龍漢王朝的末代皇帝一樣,橫征暴虐甚至舉行過殘忍地血祭致使好不容易安穩下來地天下,變得民不聊生。”
“不過短短一年的時間就有數十萬百姓無辜慘死,因此如同推翻龍漢王朝一般,天下義士,對這名梟雄進行了討伐,在之后就不得而知了。”
王撼龍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在那短暫的國度消失之后,整個天下就陷入了混亂當中,以至于到現在整個天下鮮少有人得知還有龍漢王朝這個盛極一時的帝國曾經存在過。”
“那龍漢王朝末年的亂世無數風流人物也一同埋藏在了歷史之下。”
陳慶聽得連連點頭,隨后開口笑道:“行了,千年之前的事情太過久遠,其中緣由究竟如何咱們這些后世人想要弄清楚基本上不可能,不過。”
“既然有一股勢力在準備復興龍漢王朝,這件事咱們就得上心了。”
陳慶語調漸沉:“別地兒朕不管,但在這大康,朕就絕對不允許有什么復龍會什么龍漢王朝存在!”
“我等謹遵圣命!”
一眾大臣連忙領命,陳慶點點頭讓王撼龍和蕭長卿留下,其余人散去。
御書房只剩下三人,陳慶開口詢問另外一件事:“如今大康銀莊已經在江州開設,朕走之前說的那些事情你們準備的如何了?”
他問的是新鈔的事情。
蕭長卿對此顯然早有準備,從懷中摸出了一張繪制有復雜花紋的紙張,差不多十厘米長五厘米寬。
“你瞧瞧。”
陳慶接過來發現摸著有種特殊的觸感,他仔細看著張紙鈔,蕭長卿解釋道:“這是一兩銀子的紙鈔,由宮內的匠人以特殊方法制作。”
“成本在五文錢,上面印有特殊的防偽標記,這防偽標記的制作也是以古法技藝來完成,民間基本上不可能仿冒。”
這紙鈔的制作王撼龍顯然也有參與,和蕭長卿一起給陳慶解惑。
了解下來,陳慶十分滿意的點頭:“除了這一兩銀子的還有別的嗎?”
蕭長卿回應:“有的,我們一共做了七版,分別是一百兩五十兩十兩,一兩五十文十文以及最小面值的一文。”
“其中一文錢的紙鈔基本上就是在貼錢虧本弄了。”
“這點損耗還能接受,就按照這七個版本印制,從今天開始成立印鈔局,負責制作紙鈔的人要嚴格挑選,所有人都得記錄在冊,錦衣衛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盯緊所有人。”
“絕不能讓這些人私底下有印鈔的可能。”
“等準備的差不多之后,就開始在帝都發行,現在帝都推廣開來,等江州的大康銀莊成熟之后,就開始面向全國。”
讓整個國家開始使用紙鈔這種事情沒有個三五年的時間基本上是無法全面推廣的,因此陳慶也不著急打算一步一步來。
蕭長卿兩人將他的話記在心上。
陳慶點頭起身道:“暫時就這些,三天之后我再上朝,今晚上宮里設宴,叫上老二他們咱們一起聚聚。”
蕭長卿兩人一笑表示知道了。
打發走了兩人,陳慶也從御書房離開去往后宮。
他來的是宮紫嫣的寢宮,一眾佳麗早就知道了他今天要回來早早就在這里聚著了。
一看到陳慶,秦紅芷就小跑著撲了過來。
陳慶一把將其摟住,抱著轉了個圈,接著親吻了一下女子額頭,柔聲笑道:“想我沒有?”
“怎么這會兒才回來。”秦丫頭幽怨的嘟囔了一聲。
陳慶安撫著,目光看向前方,抱著女兒的柳凝霜、葉雪衣、魅兒。
就連皇后娘娘此刻美目也變得柔和。
心中早已思念萬千,陳慶快步上前去一一擁抱幾女,最后接過了自己的女兒陳淑,小家伙已經在牙牙學語嗚哇嗚哇的叫著。
許久未見卻還能認出陳慶咯咯的笑了起來。
招呼著眾人一同坐下,陳慶看了一圈,望向雪衣奇怪道:“我小舅子凌空呢?”
葉雪衣笑道:“二弟也不小了,總是呆在后宮不像話,禮部的官員一合計在內城選了一處宅院作為國舅府讓他去那住下了。”
“如今他拜了宰相大人為師每天跟著宰相大人學習,準備今后考取功名。”
“這小子果然有志氣。”
陳慶夸贊了一句,叫來婢女去請小舅子晚上過來赴宴,接著便和幾女說起自己微服私訪的事情。
聽得秦丫頭連連后悔沒有跟著陳慶一起去。
時至黃昏,周鋒趙遠王玄幾個兄弟也都來到,幾兄弟痛痛快快的喝了一頓直到凌晨這才放過陳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