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李彩鳳的膚色無疑是陳慶見識過的女人當中最為白皙的,即便是他覺得可以說處處完美的陸云初,在膚色之上也要遜色眼前的女子。
李彩鳳的美背就如同一塊精美的羊脂白玉,紫色衣裙褪到到了尾椎處,更加增添無限風情。
只是陳慶此刻卻沒有任何污穢的想法,只因為李彩鳳那如同羊脂白玉的美背出現了一道駭人的瑕疵。
一道傷疤從后頸直線延伸到了尾椎處,寬三厘米左右根本看不出來是什么兵器傷到的。
疤痕已經結痂,看得出來有一段時間了,但正是因為結痂了暗褐色的痂痕,使得這條疤痕就像是一條碩大的蜈蚣攀附在李彩鳳的后背,讓人觸目驚心!
陳慶驚震的都坐不住,起身上前:“這,這是怎么傷到的,又是誰傷了你。”
女子雙手一掀,半褪的紫衫大衣重新將動人的體魄遮擋的嚴嚴實實,李彩鳳系上玉帶之后,這才轉身,靠著窗戶譏誚的深處兩根修長的手指。
“言木月。他僅用兩根手指,就險些將本王這后背硬生生撕開,讓本王在床上趴了足足兩個月,不久前才能下地兒,一名內勁強者的暗殺,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啊!”
看著眼眶微微泛紅的眼前人,陳慶如鯁在喉,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
李彩鳳低頭嘲弄道:“可笑的是,本王還以為某些人,看到那同樣姓李的琴邪重傷回國,會不會惦念些許本王這個也同樣姓李的,結果只是本王想多了而已。”
說完,李彩鳳抬起頭來,淡道:“什么禮物不禮物的,就不勞陛下破費了。但本王出了料子的那一萬柄戰刀還請陛下早些送達北州。”
似被針扎了一下心臟般,陳慶呼吸一滯,看著眼眶徹底紅了的李彩鳳,他一把將其拉入懷中。
女子掙扎的異常激烈,不斷捶打和腳踩,最后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仿佛要咬下他一塊肉來。
一直到陳慶肩膀都滲出血跡也不松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女子抬起頭來,長長的睫毛還掛著些許淚珠,唇瓣更是因為沾染鮮血變得殷紅無比。
她笑盈盈的看著陳慶,問道:“疼嗎?”
“這里疼。”
看著陳慶指向心口,李彩鳳笑著道:“既然疼,那你為什么不來看我?還是說你覺得,我坐擁北州,手下十數萬大軍,還有內勁高手保護,就不會遇到危險了?你明明有時間的。”
“他偷襲了我三次,前兩次都沒有出手,就讓我告訴他是誰在暗中幫李香扇,你這個混蛋!”
輕輕摟著女子,陳慶不敢用力生怕觸碰了那道恐怖的傷口,任由女子抱著他抽泣。
許久。
“幫我報仇,不然我永遠不原諒你!”
李彩鳳仰著下頜盯著陳慶的雙眼,十分認真的說著。
“我一定親自提著他的人頭到你面前。”陳慶重重點頭。
李彩鳳看了許久,在陳慶的雙眼中看到了仇恨怒火愧疚,唯獨沒有欺騙,她伸手搭上先前咬的肩頭,只是聲音中沒有了先前的疏離和冰冷,反而異常的柔和:“疼嗎?”
“不疼。”陳慶笑著搖頭。
李彩鳳翻了個白眼:“騙子,肉都快咬掉了,怎么會不疼。”
她說著踮起腳尖朝著滲血的傷口吹了吹,接著又親了一口后,自言自語道:“這樣就不疼了,小時候我摔倒受傷,母妃都是這樣幫我止疼的。”
這嫵媚如妖的女子,說這話的時候就如同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一般。
陳慶剛想說些什么,那條剛系好的玉帶突然“吧嗒”一聲掉落在了地上,李彩鳳走向床邊俯身趴下,呢喃道:“陳慶,我傷口好疼。”
挪動腳步走到床邊,陳慶深吸一口氣緩緩褪下女子的紫衣,輕輕吻向后背。
良久良久。
……
雙手疊在下巴,妖冶的面龐似笑非笑的看著躺在身邊的人,那兩處驚人的白嫩略微露出些許風情,李彩鳳瞇著眼睛如同狡詐的狐貍一般,用發梢略過陳慶的鼻梁,接著揶揄道:“我還以為陛下先前會把人家吃了,沒想到這都忍得住呀。”
“是了,畢竟你出行都帶著個大美人嘛,看來這些天早就被淑妃娘娘榨的差不多了才是。”
陳慶沒有回應,只是輕撫著對方的傷疤。
李彩鳳挪動了一下身體,將頭枕在他的胸膛,收斂笑意慢悠悠道:“金國向來重男輕女,因此就算我是金國唯一的公主,在皇室之中也并不受寵,我母妃又只是宮女出身,沒有顯赫身份,因此我們娘兩的地位就更低了。”
“直到我六歲那年,我和沒有血緣關系的弟弟爭搶東西,我搶不過他便只能哭希望父皇能幫我,可他們都只覺得我吵鬧。”
“偏偏小孩子都是這樣,越受委屈便越要耍性子,終于我的哭聲惹怒了皇后,她罰我去淋雨。”
“母妃為了保護我求情,于是懲罰就落到了她的頭上,她本就體弱多病,一場大雨就這樣要了她的命,我成了一個人。母妃臨終前拉著我的手說道,金國人都是天生的戰士,所以即便我是女孩也要堅強不能掉眼淚。”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話在金國是行不通的,所以從那天之后我再也沒有哭過,我拼命的學習兵法戰陣文韜武略。”
“什么能夠幫我在金國立足我就拼了命的學什么。”
女子說著,自嘲的笑起來:“可我沒有武學天賦,卻又長了這樣一張面孔,自保能力不說沒有卻也不多,所以自從我成長之后,只說金國內想要將我壓在身下的男人能排出一支上萬人的大軍來!即便是自己的皇兄也是如此。”
“即便如此我也沒有再哭過,靠著自己的能力我終于得到父皇的認可,如今更成了手握重兵的北州鳳王。”
“但這還不夠,我要當皇帝,做金國之主!要成為所有人都不敢覬覦的存在,讓所有人看到我都要心悅誠服的跪倒在我腳下!”
“陳慶,你是我六歲以后,唯一一個受了傷害和委屈后,想要告訴,想要當面哭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