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定計劃不是這樣的。”方公公皺眉。
按照原本的計劃,趙靜姝也要死,但康國和金國也得死傷幾個主要的人物,讓這天下再亂一次。
他們這些人才好從中得利。
言木月淡道:“都一樣的,雖然只是死了個趙靜姝,但只要利用這一點,讓咱們那位四當家從此記恨上康國就行了。”
方公公心里一驚:“難道你要!”
“六十大壽都過完了。”
言木月邪惡的笑道:“所以也該死了吧?”
三人對視一眼,方公公輕輕點了點頭。
深夜。
小城客棧當中,讓王玄善后,陳慶率先帶著一千人出發,終于是在天黑之前趕到城池當中。
立馬就尋找了當地的大夫來給趙靜姝醫治。
可這小城中哪會有什么神醫,因此也是束手無策。
只能退而求其次給他和衛乘風醫治,兩人當下都纏上了不少紗布,一場并肩作戰讓兩人的關系也親近不少。
衛乘風想起白天一幕,語氣依舊止不住的震驚:“真沒想到當今天下竟然會有人一掌擊退言木月十余步,那人不是陛下的皇后吧?”
言木月開口叫宮紫嫣的時候他可是聽著的。
“當然不是,自己老婆還會認得出來的。”陳慶淡道,摸了摸依舊疼痛萬分的胸膛。
衛乘風有些好奇:“既然不是宮紫嫣那又會是誰?陛下應該認識吧,否則她怎么會出手相助,走時候更是贈送救命丹藥。”
“就是增藥的方式。”
衛乘風想了下,與其說是贈藥,不如說是對方想要用藥瓶砸陳慶。
“的確是還有一人的。”陳慶沉默了一下開口。
宮紫嫣親口承認過的,有一個人的武道修為在她之上。
看著他的神情,衛乘風明白他不想過多談論也就適可而止的沒有繼續下去而是告辭離開。
陳慶起身進到另一個房間。
葉雪衣看到傷痕累累的他頓時眼眶就紅了。
“沒事的。”
輕輕擦拭了一下女子的淚眼,陳慶看向病床:“她怎么樣?”
“還是沒有醒過來。”
葉雪衣呢喃一聲,接著抬頭:“陳慶。”
這還是她第一次直呼心上人的姓名,陳慶看著她,就見佳人淚眼婆娑:“以后不要這樣了,如果你死了,我們怎么辦?”
今天陳慶替李彩鳳擋招,擺明了兩人有事,可她并不想深究什么,只希望陳慶能夠好好的。
要是言木月那一掌沒有變招,沒有那個神秘高手的出現,她不敢想象會是什么結局。
看著女子哭紅的眼眶,陳慶一口答應:“我知道,以后一定以保證自己的安危為先,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你發誓。”女子抽泣著。
“我發誓……”
終于安撫好了雪衣,陳慶柔聲道:“回房休息去吧,天色不早了。”
對方卻搖了搖頭,看向了床上血色全無的趙靜姝。
“是她救了你,也是我的恩人,我想在這照顧她以免發生意外。”
“這……好吧,別太勞累了。”
見雪衣如此執著,陳慶也只能由她獨自回到房間中。
回到房間中,一閉眼腦海中就浮現今天發生的事情,有和君天涯兩人交戰的過程,有趙靜姝被重傷的畫面。
最終所有的回憶都定格在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上
他先前對衛乘風說過,自己老婆還是認得出來的。
因此盡管對方包裹的嚴嚴實實,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個一掌擊退言木月十余步救了他們所有人的,不是別人。
正是那曾經被他趕下皇位驅逐出康國的大康女帝,陸云初!
對方為何會在今天出現,又為何會出手救自己,陳慶理不清也想不明白,他就這樣一直想著。
殊不知另一邊一道風華絕代的倩影,坐在山林間看著滿天星辰,她也同樣想著,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
身邊還有著一道生死不離的影子。
“影,我今天和他見面了。”
身邊的影沉默了片刻這才道:“陛下不該救他,他要是死了,陛下您就能重回康國重新奪回陸氏江山了。”
“你啊。”
陸云初略顯無奈:“都這么久了你還放不下?”
“他辜負陛下心意,影恨他。”
影毫不掩飾的開口,同時目光又有些迷戀的停留在身邊那傾國傾城的倩影身上。
陳慶輕易得到了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的,卻棄如敝履她怎能不恨。
陸云初卻笑了笑繼續看向天上的星辰,良久后才開口道:“影,你知道嗎,其實我根本就沒有輸。”
影皺眉顯然并不理解女帝陛下的意思。
陸云初卻笑道:“曾經我問過他許多次有沒有真正愛過我,最后一次甚至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問他,他的答案永遠都是同樣的。”
“他從來沒有愛過大康女帝陸云初,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影疑惑:“什么話?”
女子美目中散著異彩:“他從沒有愛過女帝陸云初,他一直愛得是那個他從河里救起來,親自取名的瑤兒。”
“可,不都是陛下您嗎?”影瞪大眸子。
陸云初笑著起身,搖了搖頭:“對他來說不一樣,女帝陸云初是個辜負真心的女人,而瑤兒才是他的妻子。所以啊,我從來就沒有輸。走吧。”
“陛下,要去哪?”已經一年多了,盡管影依舊敬稱對方為陛下。
但不可否認的是隨著時間推移,原本的主仆二人如今看起來更像是姐妹了。
“他今天救李彩鳳的舉動讓我很生氣,所以去找幾個出氣筒。”
聽到這話,影嘴角抽了抽,她知道有人要倒大霉了。
星光月輝灑下,照著兩女一前一后的腳步越走越遠。
……
客棧之中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讓有些迷迷糊糊的陳慶驚醒過來,勉強抬眼看過去。
就見女子提著酒壺,一襲鳳裙嫵媚的面容有些泛紅,似是有些醉了。
“怎么了?喝這么多酒。”
用一只手撐著起身,還未靠近陳慶就嗅到了對方身上的酒氣。
就見女子媚眼如絲的看著他,隨后伸腳踢了踢他的腿,笑盈盈道:“傷這么重,還能動彈嗎?”
“廢話。不能動彈我還死了啊?”陳慶氣笑。
隨后就見李彩鳳仰頭喝了一口酒,接著扔了酒壺,將腰間玉帶抽離接著摟住他的脖頸,瘋狂的親吻上來。
“還能動彈,那就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