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陸云初激動地站起身來看著戶部尚書:“你說陳白衣可能和白虎商會有關!”
眾人沒想到女帝陛下的反應居然這么激烈,戶部尚書頓了頓才點頭道:“是的陛下。”
顯然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陸云初坐回龍椅上:“繼續說。”
戶部尚書忙道:“啟稟陛下,自從您下旨讓暗衛與百官查探陳白衣下落,臣就特意派人查探,這一查還真讓臣查到一點訊息。”
“什么訊息。”女帝呼吸有些急促。
她實在太想找到那個神秘的陳白衣了,五年前那一戰,要不是對方帶人在敵軍后方大肆沖殺,攪得天翻地覆。
那一戰的勝負絕不好說。
其中甚至有好幾次,在她主力軍被敵軍圍困之際,就是那個陳白衣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帶人硬生生撕碎敵人的包圍圈,解救了她的主力。
可以說陳白衣對于她甚至是整個大康軍隊都有著數次救命之恩,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之將傾!
世之英杰,當如此!
這樣的人才就該為她陸云初所用,若是形貌不差召為帝婿也可以,大康和陸云初都需要這樣的人。
戶部尚書繼續道:“臣的下屬去到了陳白衣率軍第一次出現的地方,黃沙城。在一個老人口中得知黃沙城外的蒼山山脈綿延千里,有著無數山賊土匪盤踞其中。”
“這些山賊土匪時長下山打家劫舍,但有一段時間那些土匪山賊都消失的一干二凈,再也沒有下山劫掠的行徑。”
“傳聞中是有人掃清了蒼山所有土匪山賊,于是臣就猜想此人會不會就是陳白衣。于是再派遣人去往綠林江湖上打探消息,最后得到一個震驚的消息。”
“什么消息?”漢王陸云勝也被提起興趣。
戶部尚書沉聲道:“千里蒼山白虎為尊,閻王惡鬼修羅太歲,綠林俯首白衣為魁。”
“什么意思?”一個官員滿臉驚訝。
戶部尚書接著說道:“在北境的綠林黑道所有江湖中人以陳白衣為魁首,除了陳白衣之外,千里蒼山之中還有四人各自號稱閻王惡鬼修羅太歲,據聞此四人是陳白衣的結義兄弟,臣多方探查最終查出,如今白虎商會的當家人正是蒼山閻王。”
“由此臣可以斷定,陳白衣和白虎商會一定有關系,他們很有可能是潛藏蒼山中的一群山賊匪眾。”
所有人震驚地看著戶部尚書,沒想到這老家伙這些年居然挖出這么多猛料來。
女帝陛下瞬間大喜:“好好好!你做得很不錯,這么些年總算有他陳白衣的消息。”
什么山賊匪眾的,陸云初根本不在乎,她頓時開口:“擬旨,朕要招安。”
戶部尚書愣了一下,緊接著忙道:“陛下您是想招安陳白衣等人?”
“不錯!”
陸云初滿面笑容:“昔年護國一戰若非陳白衣等人,我大康也難以擊退敵軍,他們都是有功與朝廷之人,朕要降恩招安他們。”
“這個,陛下,恐怕不行啊。”戶部尚書無奈開口。
陸云初雙眉一凝:“為何?”
戶部尚書嘆氣道:“臣在意識到陳白衣等人或許在蒼山境內就派人尋找過,未曾料想到那千里蒼山錯綜復雜道路崎嶇,不熟悉地形之人進去就是送死,臣派了十三波人最終只回來一個,還被野獸吃掉了一只手臂。”
陸云初美目沉下來:“竟如此麻煩。”
宰相蕭林這時候走出,道:“陛下莫急,既然已經確定陳白衣等人棲身蒼山又和白虎商會有關系,那么我等便可以借著這次和白虎商會借賑災銀兩拉進雙方關系,等聯系上了陳白衣等人,到時候陛下再降旨。”
“他們不過是一群山賊土匪,打家劫舍。陛下降恩赦免他們以往的罪行,他們必定欣然來投,屆時候甚至朝廷都能接手白虎商會這龐大的基業,可謂是一舉兩得啊。”
“蕭相說得有理。”
陸云初輕輕點頭,露出滿意的笑容:“戶部尚書,那就命你盡快與白虎商會接洽,務必要促成此事。”
“臣遵命!”戶部尚書連忙應聲。
下了朝,女帝陛下來到后宮御花園中,身邊是尋找了她四年之久的暗衛首領,也正是她在小縣城發現了失憶的陸云初,這才讓女帝陛下恢復往昔記憶。
“許久未回來,沒想到變化不大。”看著御花園中的景象,陸云初微微一笑。
暗衛首領恭敬道:“陛下離開的這些年,宮內之人未干有一刻松懈,蒼天庇佑陛下您終于回來了。”
陸云初忽而目光一冷:“當年襲擊朕的那些人有下落了嗎?”
當初大勝回歸帝都,她去往帝都外的高峰行封禪大典,不曾想在下山的時候冒出一群人來半路襲擊,導致她受傷失憶跌落江河之中。
被水流一路沖走,最后意外被釣魚的陳慶救了下來。
暗衛首領單膝跪下:“臣無能。”
“繼續查,一定要將幕后主使揪出來,朕要看看究竟是誰想要動搖我大康國本!”言語之間女帝陛下滿是殺意。
“遵命。”
看著面前盛放的花叢,陸云初頓了頓腦海中浮現一張略顯病態的蒼顏,女子眉頭一皺。
怎么又想起那個家伙了。
這么些天過去,他或許已經死了也說不定。
搖搖頭,陸云初拋開心間繁瑣的思緒去往御書房查閱這些年的奏章。
三天之后。
一艏樓船停在了帝都外的渡口邊上,當看到樓船上的白虎印記,不少人心間一動,竟然是白虎商會的樓船。
緊接著一輛五馬拉駕的豪華馬車緩緩駛來,還有上百人列隊開道,馬車上同樣印有白虎印記。
等熟悉的人看到負責駕車的人,更是震驚的無以復加,竟然是有著帝都第一巨富之稱的白虎商會總會會長,茍有道!
那樓船上的是什么大人物?
隨后就見樓船放下甲板,一人戴著銅甲面具率先走出,隨后又見對方身后三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攙扶著一個俊俏柔弱的白衣青年。
茍有道內心一陣激動,跳下馬車和那開道百人一同單膝跪地:“恭迎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