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去哪里?”
夏溯喊住宿羅。
他回過頭,逼近夏溯:“當(dāng)然是去找守望者和永刑彌賽亞報仇。”
“或許守望者和永刑彌賽亞另有隱情。再者,你也單挑不過他們兩個,不如我們一同行動。”
宿羅不耐的哼了一聲:“不關(guān)你的事,你怎么知道我就打不過守望者和永刑彌賽亞?我看,永燃角斗場的水平太弱了。”
夏溯和宿羅對視,兩人互不讓步:“不關(guān)我的事?是永刑彌賽亞把我綁到薩迦羅斯,守望者還試圖殺了我。我們一起行動,就這么說定了。你們只開來了一艘飛船,你也只能和我們綁定。再說了,我們也沒說不去討伐守望者和永刑彌賽亞。”
宿羅看向被潘藤填滿的天,頭頂?shù)木p云煩躁的卷動了幾下,最終還是妥協(xié)。
安咎見夏溯和宿羅爭論完,才問:“夏溯,你從哪里得知這種物質(zhì)名叫潘藤?”
夏溯早就想好了說辭:“我之前去了一趟回廊,正好讀到了有關(guān)覆蓋薩迦羅斯天空的紅色物質(zhì)。回廊的石碑上是這么寫的,潘藤始至地核,攀至天空。它們是跳動的血管,是增生的恨意。”
安咎思考了一瞬,并不能把潘藤的描寫合理化。
夏溯這是第二次經(jīng)歷薩迦羅斯都沒能摸清潘藤的由來,更別說安咎了
“我也覺得潘藤的描述很奇怪,但目前我們沒有其他線索。”
安咎頷首,贊同夏溯。
“現(xiàn)在最好的選擇是撤回慟哭肉城。慟哭肉城在滅瑯的掌控下還算安全。”
宿羅頭上的緋云顫了顫,夏溯明白這是他要反駁的前兆。
她立刻道:“別著急,宿羅。我們一時半會出不了薩迦羅斯,守望者明確表明要來取我性命,你還愁沒機會和她打嗎?”
宿羅的反駁被夏溯的話堵了回去。他此時還沒同意披上人類特制的皮膚,緋云永駐于軀體,熱氣每時每刻都在侵蝕夏溯。
原宇宙中,在守望者沒能殺死夏溯,并且遭到永刑彌賽亞的背叛后,為了獲得靈魂,她挑起了母巢和時沙圣壑的戰(zhàn)爭。同時,滅瑯也巧合的在同一日協(xié)助慟哭推翻了熵噬。就這樣,兩場盛大的戰(zhàn)爭爆發(fā)了。
在此宇宙中,夏溯提前解決了慟哭和熵噬間的權(quán)力糾紛,阻止了兩方的戰(zhàn)爭。在四人前往慟哭肉城的路上,也接到了耶歌莉特的好消息。
“夏溯!經(jīng)過對比,被摧毀的培養(yǎng)穴中的未知基因真的和守望者的基因相同!雖然母巢的培養(yǎng)穴又被摧毀了一個,但是母巢領(lǐng)袖暫時不準備進軍時沙圣壑。而是準備和時沙圣壑的領(lǐng)袖對峙,再去找守望者對峙。”
通訊器開的公放,杰克,安咎,和宿羅也聽到了這個消息。焰焰的叫嚷聲同時傳出通訊器。
安咎認可地點點頭,杰克注視著夏溯。宿羅不知道三人正在幫助母巢找出真兇,只是站在一旁聽著。
“這是你的寵物嗎?太可愛了!它叫什么?”
“它叫焰焰,不是我的寵物。焰焰是肆星角斗場老板的愛寵。”
“誰是母巢的大功臣?”
耶歌莉特和焰焰玩的不亦樂乎。
“我剛剛獎勵了它一頓臟足的籽,是母巢的一種美食。它吃的可香了,應(yīng)該沒問題吧?”
夏溯想滅瑯平時也喂些雜七雜八的生物內(nèi)臟給焰焰吃。
“沒問題。你讓它回來吧,放心,它永遠知道回到滅瑯身邊的路。”
“謝謝你們。塞勒斯如果還在,一定也會感謝你們。”
經(jīng)過四人的干預(yù),原宇宙本來應(yīng)該爆發(fā)的兩場戰(zhàn)爭全部終止。這也意味著守望者會更加焦急,急于取走夏溯的靈魂,用于鎮(zhèn)壓先祖。對于鎮(zhèn)壓先祖,夏溯還是未能找到答案。
夏溯想要改變守望者和永刑彌賽亞同歸于盡的結(jié)局,就必須探尋清楚守望者和永刑彌賽亞的過往,包括薩迦羅斯的過往和先祖。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永刑彌賽亞本人。
永刑彌賽亞和守望者意見不合,不愿意再獻祭靈魂。四人可以通過說服永刑彌賽亞,再讓他去說服守望者。永刑彌賽亞之所以在原宇宙拉著守望者跳入巖漿,是因為當(dāng)時的守望者寧死也不愿回頭。如果提前干預(yù),讓永刑彌賽亞在守望者沒有狂暴的狀態(tài)下進行說服,說不定有用。
“如果我們找到永刑彌賽亞,說不定能知道他和守望者的過往,讓他助我們離開薩迦羅斯。在你們來救我之前,永刑彌賽亞有機會殺了我,卻把我放了。守望者執(zhí)著于我的靈魂,但他不是。”
夏溯如此和三人解釋。
安咎思考著:“這不失為一個好方法。你知道永刑彌賽亞的所在地嗎?”
“他應(yīng)該在永燃角斗場。”
“我們剛從永燃角斗場撤離,守望者可能會回去查看。”
宿羅摩拳擦掌:“好啊,正好回去給她點顏色瞧瞧。”
杰克忽然向前一步,攔在三人面前。梓鐵從手心滲出,暈染著綠色的紫色流動金屬包裹住十根手指。他緊盯著肉墻上方。
夏溯,安咎,和宿羅順著杰克看的方向望去,一個畸形厚重的黑影扒在肉墻上,凝視著四人。黑影甚是眼熟,是永刑彌賽亞。
永刑彌撒亞跳下肉墻,容顏鑄成的雙腿撞向地面。他馱著滿背的墓碑,一步步朝四人走來。杰克同時向前走去,早已準備好招架永刑彌賽亞的攻擊。夏溯拉住杰克,她不覺得永刑彌賽亞是來殺死四人的。不過她還是防御著,背后的觸手蠢蠢欲動。
宿羅也走上前:“看看是誰送上門了?”
永刑彌撒亞停在不遠處,看著四人并排站著。
五人在沉默中站了一會。
“永刑彌賽亞,我想你來找我們的用意不是殺戮。”
安咎打破了沉默。
永刑彌賽亞由鋼骨凝固的右臂開始蠕動。一個沙礫和金屬拼接的容器從鋼骨中掉出。手臂幻化成刀刃,他割開了自己焦黑的皮膚。白色的液體從傷口中流出,灌滿容器。
“我的血液可助你們突破潘藤,離開薩迦羅斯。”
永刑彌賽亞把離開薩迦羅斯的方法喂給了四人,這讓他們有些訝異。
安咎明知故問道:“你把夏溯綁到薩迦羅斯意圖殺害,現(xiàn)在卻回心轉(zhuǎn)意放我們離開?守望者還等著要我們的性命呢。”
永刑彌賽亞提著裝滿血液的容器,靜靜的看著四人。
杰克隨時準備擋住永興彌賽亞的攻擊:“我們都知道守望者執(zhí)著于夏溯的靈魂。你又是幫兇,無法信任。”
永刑彌賽亞把容器放在地上。
“信不信由你們。”
眼看他就要離開,夏溯要是再不說話估計又要重蹈覆轍。
“等等。如果我們離開了薩迦羅斯,怎么確定你和守望者就不會再把我們綁回來。我要知道為何她如此執(zhí)著于我的靈魂。”
永刑彌賽亞停下腳步。熔巖緩緩在雙腿上流動。
“殺戮與獻祭由我們而起,也會由我們而終。我不會允許再有生命因此事而凋零。”
他的話很明顯是在暗示他要和守望者同歸于盡。
“如果我非要弄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