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是陽光晴朗,正午的陽光灑在君臨帝國酒店前面,洋洋灑灑讓人身子發熱。
但是蕭未雨這一句話一出來,頓時讓陳天望的身子惡寒起來,以至于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連忙道:“不……不是……蕭大帥,這……”
“不是?”
蕭未雨逼了上去,目光冰冷:“那你的意思是,我還不夠格來你這里?”
陳天望的身子驟然顫抖起來,從上到下每一塊肌肉都在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一時之間居然說不出一句話。
“還是說,你想要在我的面前搬弄是非,說三道四?”
“還是你認為這軍功至高無上,便不客氣地拿出來炫耀,不光看不起柳老板,連我的故友都看不上?你陳家不光沒眼色,還想趨炎附勢?怎么,要不要我給你一點靠山?”
既然知道了怎么回事,蕭未雨的話如同暴風驟雨一般砸了過來,頓時將陳天望砸得不知所措起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蕭未雨為什么會這樣突然變臉!
剛剛來的時候不是還對陳陽那邊惡狠狠的嗎?怎么一轉身,反倒是自己又被打又被罵了?
不管如此,他為什么叫來蕭未雨,不就是想在陳海的身上再貼貼金,告訴京海的人陳家身后還有一個蕭未雨,這些都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只是不好說出來罷了,蕭未雨也是看在陳海“軍功”的份上這才給了這個面子。
現在,連這個面子都不給了?
蕭未雨的看著陳天望不說話,冷哼一聲,又看了一眼一直沒有說話全程淡然的陳陽,深吸一口氣,道:“我大夏的軍功,每一樁都是為我大夏而動!不是讓你這樣大肆宣揚!這些軍功,為的都是我大夏民眾,不是讓你拿來當地頭蛇的!”
“是……是,受教了……”
聽著蕭未雨的語氣終于緩和許多,陳天望如蒙大赦,連忙道:“大帥,是我的不對,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
說著,他忽然梗了一下,強行擠出一個笑容,省略了后面的話:“大帥,那……我們進去吧,大家在外面也很熱……”
“你現在知道你不對了?”
蕭未雨看著他這副點頭哈腰的樣子心中一陣犯惡心,這種人在戰場上絕逼是那種敵人打過來就立馬投降的人——
他的兒子又能好到哪去?有其父必有其子不是說著玩玩的,蕭未雨的蕭家就是戰功赫赫的軍功世家,其祖母更是深入戰場幾十年一點音訊都沒有!
蕭未雨也是為了尋找祖母的蹤跡,毅然決然加入了血戰營!
不過嘛……現在看著這哈巴狗,倒是可以……
蕭未雨深吸一口氣,冷哼一聲:“且不說陳陽是我的故友,單拿出他十號別墅主人的身份,就足夠你仰視了!我也不說地位,再怎么說,他也是收到了你剛才的請帖,你總不能言而無信吧?”
言外之意,就是要讓陳天望先去請陳陽進去,否則自己是不會進去的!
陳天望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但是在蕭未雨的眼前卻不敢表現出來,嘴唇在劇烈顫抖著,在眾人的眼中顯得滑稽無比。
哈哈,滑跪來得那么快?
不光是這樣,先前陳陽可是他陳天望親手趕出去的,現在倒是要他反過來求著陳陽回來!
對于一個京海的老油條來說,這如何不算是丟大臉了?
但是他沒得選,為了讓蕭未雨進去,為了陳海,他必須犧牲自己的臉面!
現在的他,恐怕還沒有意識到蕭未雨已經覺察到了不對勁!
“怎么?剛才貶低得那么厲害,現在不舍得去?”
蕭未雨冷笑一聲,大有一副手有打狗棒便痛打落水狗的架勢:“那我也不浪費陳老板的時間了,我和我故友還有事情要細細說呢!這些事外人可聽不得,而且,柳老板的恩情也要說說,要是沒有什么事的話,柳老板,能否借你的藏寶閣一用?我們還有那些老兵細細道來!”
柳如煙立刻道:“是我藏寶閣榮幸,大帥,這邊請!”
說著,柳如煙就要帶著蕭未雨離開。
“等一下!”
看見蕭未雨馬上要被柳如煙帶走,陳天望頓時急了,攔在了兩人的面前,隨后在兩人輕蔑無比的目光之中,硬著頭皮走到了陳陽的面前,對上陳陽冷漠的目光,道:“陳……陳陽!剛才是我不對,我現在……以一個父親的名義……親自請你進去!”
陳陽淡淡看了他一眼,緩緩道:“陳先生,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見?”
沒等陳天望接上話,陳陽的就立刻開口:“父親?你算什么父親啊?先前把我丟出陳家的不就是你嗎?我不是也說了嗎,我隨你的愿望,我與你們之間,再無瓜葛!”
陳天望的臉色頓時一變,剛想說“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但是很快就因為蕭未雨還在旁邊,這話他也不好說出來,低著頭道:“陳陽,我陳家……畢竟養了你好些年,哪怕你嫁出去了,今天是你弟弟的慶功宴……”
“養了好多年?”
陳陽不屑地冷笑:“哦,那我現在就跟你回陳家,怎么樣?”
聽到陳陽這樣說,陳天望深吸一口氣,覺得此事還有轉機,這陳陽還是離不開陳家,可能就是因為知道了蕭未雨會來到這里,這才來了這一出苦肉計,他當即道:“我保證,你只要進去了,陳家永遠歡迎你!”
要知道,陳陽被陳天望趕出陳家這可是事實,這還沒過幾天呢就要陳陽回去?于情于理,這都是在打陳天望的臉!
但是只要陳陽回頭了,其實一切都還好說。
陳天望的心中此時更是覺得羞辱無比,他已經想好了等這幾天過去之后,怎么讓陳陽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哦,不知道你給我住了十幾年將近二十年的那一個雜物架,是不是還給我留著?”
陳陽冷笑,嘲諷的目光落在了陳天望的身上,隨后又諷刺般地落在一旁已經嚇傻了的陳海的身上!
陳海哪里擋得住這個眼神,身子立刻顫抖起來!
“什么?雜物間!”
“陳陽在陳家,只能住在雜物間?”
一時之間,眾人嘩然,而蕭未雨的身子更是震了一下,轉過頭,惡狠狠地逼向陳天望:“什么意思?你居然讓我的故友住雜物間?”
“你最好給我說清楚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