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晴臉上的傷疤已經完全消失,經過這幾天的調理以及陳陽的“秘方”,她儼然搖身一變變成了京海最美麗的女子,精致的五官此時展現在陳陽的眼前,那一雙向來冰冷的眸子居然在此刻顯出了幾分糾結的意思。
她心里面在想什么?
陳陽嘴角一抽,好吧,雖然說知道自己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呃,不對,這女人那么自戀的嗎?
陳陽也不急著走了,語氣仍舊平淡得沒有起伏:“你覺得呢?”
云婉晴啊云婉晴,先前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那我逗你玩玩吧!
陳陽一邊說著,倒是向前邁出了半步,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云婉晴眉頭一皺,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嘴巴倒是一如既往的又快又毒:“陳陽!你想干什么?耍流氓?”
剛才眸子中的那份糾結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這個登徒子!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呢?
這張臉……呃,客觀來說確實很帥,他那么熟練,不會是真的靠著這張臉吃了不少軟飯吧!
想到這里,云婉晴越發的憤懣了:“別以為長得帥就可以為所欲為!”
陳陽頓時覺得好笑:“不是,云小姐,不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嗎?我哪里有為所欲為了?”
他本來就是想逗逗云婉晴的,看見云婉晴這副樣子,心里越發覺得好玩了:“那你覺得,我想干什么?還是說,你覺得我應該干什么呢?”
云婉晴的臉頓時紅了起來,張了張嘴一時之間居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看著陳陽的眼睛,心臟怦怦跳。
“我……我可沒有!我只是好奇,你為什么一眼就看得出來!”
還在嘴硬。
不過這女人,倒是越來越有意思,越來越好玩了。
陳陽在心中莫名盤算著這女人就像是一只隨時炸毛的貓一般,又傲嬌又好玩,隨便逗逗讓她生生氣也蠻好玩的,他哈哈一笑:“那剛才不是說我故弄玄虛嗎?怎么還上趕著來問我什么……是不是……”
“我沒有!你瞎說!”
云婉晴連忙揮了揮手,咬著牙一副要打陳陽的樣子,陳陽往后退了一步,一副看著小貓發火的樣子,嘴角露出了幾分輕笑。
陽光淡淡灑下——嗯,真挺帥的。
不對!
這登徒子在逗自己玩呢!
云婉晴還沒進入那種狀態,就立刻清醒了,立刻意識到陳陽在做什么,怒道:“陳陽!你耍我?”
“有嗎?沒有吧。”
陳陽保持著微笑,好了,逗也逗完了,陳陽也不打算再逗了,指不定等一下這小貓瘋了真跳腳起來咬自己,而剛好,張三的聲音從另一邊響起來:“陳大少!走!我請你吃飯!正好旁邊的滿香閣的東坡肉熟了,老香了!今天我請客!”
陳陽抬頭看了一眼那邊的張三,對著云婉晴道:“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我……”
不過陳陽說是這樣說,就算云婉晴有事他也會走,云婉晴剛想開口說什么,陳陽就已經錯開步伐從她的身邊路過了。
云婉晴轉過頭,只見陳陽的背影剛挺無比頗有氣質,硬生生將身上的寒酸衣服的氣質壓了下去……
她到嘴邊的話隨著陳陽的離開咽了下去,又看了一眼,這才回到了拍賣場中。
…………
“陳大少,這是滿香閣的最好的酒——花雕!”
包廂內,張三殷勤地給陳陽倒上一杯酒,頓時酒香彌漫在包廂之內,的確是真材實料的花雕,且應該是埋了二十多年,味道正是醇厚時,陳陽也不客氣,和他碰杯喝了一杯,張三一飲而盡,緊接著又倒上一杯:
“陳大少,剛才多虧了你!不然我就要破費了!”
張三嬉笑著,觀察著陳陽的神情,確定了應該沒有觸碰到陳陽的逆鱗,試探道:“陳大少,你剛才一眼就能看清這些寶貝的真假,更是能夠看出長明天燈內沒有龍血丹,這本領可真厲害啊!能不能……能不能教教我?”
確實,像是陳陽這樣的眼力,乃是古玩界每個人都趨之若鶩的,而張三一眼就看出了陳陽的眼睛肯定不止那么一點作用,要是自己真的能夠學到應該一招半式,自己在古玩界氣不死……
哪怕是白手起家,也絕對沒有問題!
陳陽端起了那杯酒,看著張三,笑了一下,但是話卻是沒有改變:“不行!”
“啊?”
沒想到陳陽居然拒絕得果斷,張三都愣了一下,但是張三的臉上也沒有出現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問道:“為什么啊?”
“師傅說了,這東西不能外傳!”
陳陽簡單道。
這話倒也在張三的意料之中,如果說陳陽沒有師傅的話,他必然不可能在這個年紀有這樣的眼力見,而且,這些古玩界的師傅的話大多都是千金之言,哪怕是張三再想要,聽到了陳陽這樣的拒絕也不好意思多問。
既然這個不行,那……
張三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起來:“那陳大少,你教我個一招半式打架的招式吧!不然我打架都全靠嘴巴,也太吃虧了!”
要知道,他可是實實在在地看到了陳陽把劉家那些保鏢打了個屁滾尿流,好不威風!
“哦?”
陳陽放下了杯子,似乎對于這個反應有些意外,饒有興趣道:“你為何想學這些功夫啊?”
“那自然是為了打架啊!”
張三說話向來不過腦子,怎么想就是怎么說:“這古玩市場里那么亂,要是真遇到什么事情,我的錢都不要了?”
“就是為了打架?或者說,為了錢?”
陳陽的眸子微微沉了許多,盯住了張三。
張三似乎注意到了陳陽的目光變化,撓了撓頭,道:“陳大少……這你也知道,我們這種普通人光是活著都很難了,身上要是沒點真本事,在京海很難活下去的!”
這話倒也是張三能夠說出來的,不過陳陽聽了之后,直搖頭:“功夫都是殺人技,我那日是收了手的……再者,就憑你這個理由,我是不會教給你的!”
“啊?”
陳陽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頓時讓張三有些懵了,而陳陽也站起身,看著杯子中還沒喝完的那一杯酒,道:“功夫不輕傳,你還是先弄清楚你到底是想要這些功夫做什么,再來找我吧。”
“飯錢我請了,改天見。”
陳陽說著,不等張三挽留,就離開了包廂。
張三有些疑惑地看著陳陽的背影——
嘶,這位爺……為什么一副老道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