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痛罵,連帶著被放到最大的免提聲響在整個會場,整個會場的人都被這如同雷震一般的聲音震住了,一瞬間就連廖茂鈴都手足無措起來,連忙道:“行長,這……”
“閉嘴!把手機給卡的主人!”
頓了頓,又接著道:“我告訴你!要是這張卡和那個人少了一根毛,我讓你永遠在京海消失!”
這一道聲音一出來,廖茂鈴的手頓時顫抖了一下,似乎是失了魂魄一般,目光也終于顫顫巍巍地抬起來,落在了陳陽的身上。
但是他的心中仍舊是滿滿的不可思議,幾乎在心中怒喝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這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
陳陽的淡淡的目光掃了過來,廖茂鈴的身子連忙一震,立刻又低下了頭,但是很快,電話里面就傳來了催促聲:“快點!”
廖茂鈴一咬牙,總歸還是把電話遞給陳陽,滿臉不情愿地開口:“接……接電話!”
“求我。”
陳陽看都沒有看那個電話,冷聲道。
“你!”
廖茂鈴猛然抬起頭,卻直接對上了陳陽冰冷的目光,只聽陳陽的聲音冰冷接了下去道:“跪下求!”
“你!你不要……”
廖茂鈴牙關緊咬,而電話中的聲音卻驟然傳來:“住口!我可告訴你,那張卡整個大夏十四億人手中只有不超過十張!要是出了什么差錯,別怪我不客氣!你最好趕緊讓他接電話!否則,我都保不住你!”
言外之意,就是要廖茂鈴滿足這張卡的持有者——陳陽的所有條件!
包括——跪下求他接電話!
廖茂鈴深吸一口氣,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看著陳陽,嘴唇劇烈地顫抖著,而周圍的人也都一下子覺得無比恍惚,似乎這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一般。
而那邊的劉釗湫和朱勁松兩人的神情更是如同吃了屎一樣難受!
“撲通!”
然后,所有人,就這樣子看著……看著廖茂鈴朝著陳陽跪下了!
“請……求你……”
陳陽看了一眼,懶得把后面的話聽完,隨后便淡淡地接過了電話,聲音冰冷:“皮休,好久不見。”
皮休,乃是如今京海總行的老行長的名字,陳陽居然……居然就這樣毫不遮掩的說出來了!
“居然敢直呼皮行長大名,好大的……”
那邊的劉釗湫似乎剛剛回過神來,似乎想到了什么,惡狠狠想要說什么,但是很快,皮休的聲音便洪亮地從電話中響起:“大駕光臨!是我的人唐突了!您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哪怕是要我這顆腦袋,我也雙手奉上!”
言語之間,滿是恭維,似乎恨不得現在就把自己的腦袋提過來放在陳陽的手上一般!
赫赫有名的皮休,居然……居然就這樣低頭了?
陳陽掃了一眼那邊的劉釗湫,緩緩道:“幫我帶點錢過來吧——嗯,全部換成金條吧!”
陳陽頓了頓,看了低聲下氣的廖茂鈴一眼,冷聲問道:“要多少來著?”
聽著自家行長恭恭敬敬的聲音,廖茂鈴的身子越發的冷了,聽見陳陽這樣問,連忙道:“八……八千萬……”
“嗯,八千萬,帶過來朱家展覽會這邊吧。”
沒有等皮休說什么,他就掛斷了電話,隨后把手機丟在了廖茂鈴的眼前,目光中的冷意仍舊沒有消滅,最后落在了朱勁松的身上:“你,輸了。”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朱勁松的眸子對上了陳陽的眸子,他的身子頓時劇烈地顫抖起來,不可思議地怒喝道:“你怎么可能會有皮行長的電話!怎么可能!”
剎那之間,他靈光一閃,似乎終于找到了一個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對!一定是蕭大帥的緣故!一定是蕭大帥還不知道你是間諜!一定是!而這張卡,應該是蕭大帥的才對!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偷了這張卡就來裝逼!”
一下子,這句話也打開了他朱家展覽會的那些烏合之眾的思路,頓時大家都是冷笑:
“哼,不過是一個小偷而已!裝什么呢!”
“我看啊,剛才是皮行長太匆忙了,這才沒有發現聲音的變化!要是到時候來看發現不是蕭大帥,那這就好玩了!”
一時之間,附和之聲接連不斷,而地上的廖茂鈴也顫抖著手撿起了自己的手機,從地上爬了起來之后,似乎也接受了這種說法,更是對著陳陽惡狠狠道:“對!一定是這樣!看來你不光是一個吃軟飯的,更是一個小偷!十足的小偷!”
大夏十四億人只有不超過十張,這樣的概率,有多大!
再大,也不可能出現在陳陽的手中!
說起來也是可笑,這群烏合之眾見過最有權勢的人也就是蕭未雨了,他們現在除了覺得是蕭未雨的,還能是誰的?
陳陽很清楚的知道,雖然蕭未雨的實力很強,但是,這一張黑卡,蕭未雨還不配拿!
“看來朱少還是不信呢。”
陳陽聳聳肩,看著朱勁松,道:“那不如我們賭一把大的!加大賭注,如何?”
“你還敢加大賭注?你是真不啊皮行長等一下直接把你……”
朱勁松厲聲喝道,氣勢非凡,但是陳陽的聲音一響起來,就立刻壓制了朱勁松所有的聲音:“賭,還是不賭?”
平淡,有力,如平地震響的驚雷,刺激著所有人的神經!
這樣的氣場,是在場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擁有的!
朱勁松也被嚇到了,或許是剛才皮休的反應也讓他有些遲疑,但是他還是想著不能丟了面子,向前一步:“你想怎么賭!”
“要是皮行長真的能夠送來這八千萬,你在原有的基礎上,把這一株九幽玄草送給我!”
陳陽的聲音仍舊很淡,看著朱勁松臉上的神情風云變幻,最后化為了憤怒:“你想得……”
“要是沒有,我不光給你跪下道歉,我再去拉橫幅,告訴所有人今天發生的事情,游街示眾。”
相比之下,陳陽的聲音更冷,更有力,比起那邊故意而為之的聲音更具有壓迫感!
不,不光是壓迫感,還是與生俱來的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