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陳陽、云破軍、安長風的離開,皮休也裝裝樣子宣布了一些東西,很快就把人全部帶走。
其他人也是這樣,本來大家還等著看戲,但是沒想到最后卻是這樣收場,現在的朱家已經沒有能力把他們留在那個地方了,他們也自然是作鳥獸而散。
很快,展廳之中,只剩下了劉釗湫和朱勁松,還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朱承明。
而朱勁松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那種震撼中醒來,口中不停念叨著:
“七十億……七十億……”
他眼神空洞,似乎似乎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劉釗湫在旁邊看著這一切,臉上的肥肉開始顫抖起來,頓時變得猙獰!
陳陽!陳陽!
一個野狗!一個吃軟飯的東西!一個背后什么都沒有的東西!
今天發生的一切,不光是打了朱家的臉,更是狠狠地抽在了一直站在朱家的自己的臉上!
看著陳陽離開的方向,劉釗湫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口中念念有詞:
“哼,真是命大啊!兩次的人全部被你解決了!那我倒是要看看,第三次呢?”
“還敢威脅我!真以為自己是什么人了!真以為這京海的水那么淺!”
“等我找到血衣,就是你陳陽的死期!”
“好好珍惜你現在活著的時間吧!”
…………
云破軍現在拿到了錢,準備去云家主家把錢帶過去,然后讓云秦兩家的婚約解除。
陳陽讓云破軍和安長風一起去把車開出來,隨后就站在路邊,一回頭,卻看見了一張獻殷勤一般的臉,似乎是看見了陳陽身邊終于沒有其他人了之后,嘿嘿一笑:“老大,您看這都到飯點了,要不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吧……”
說著,他觀察著陳陽的神情,只見陳陽微微壓低了目光看著自己,他有些訕訕閉嘴,小聲嘀咕道:“大哥,你看你,都回來了,我們還想和你吃一頓飯呢,你怎么就……”
“哪來那么多的事情。”
陳陽有些無奈。
自己回到京海的事情還是有像是皮休這樣的人知道的,而其實這最近皮休都在給自己打電話,述說自己的崇拜之情,但是最后都被陳陽拒絕了——
陳陽從始至終就是一個態度——別來煩我,一邊玩去。
“別啊!老大!”
皮休看見陳陽一臉無奈又不耐煩的樣子,他連忙從后面跑到了陳陽的眼前,嘿嘿笑道:“大哥,我們都好久沒有見你了,我也是,就給我這個機會吧!”
堂堂京海總行的行長,居然就這樣低三下四地求陳陽和他吃一頓飯?
這不由得讓從車庫出來的安長風和云破軍愣住了,而陳陽也看見了兩人的車,立刻給皮休翻了個白眼:“我說了啊,你別那么煩人!”
“我……我……”
皮休老臉一紅,一時不知道說什么,而陳陽接著道:“我的手上還有事情,懶得和你說了。”
說著,就直接坐上了安長風的車。
云破軍有些遲疑地看向了有些可憐的皮休,道:“陳陽,要不……”
“不用!他嘰嘰喳喳的也太煩了。”
陳陽的話不輕不重,但是卻能讓其余三個人聽見,讓云破軍和安長風意外的是,陳陽都這樣說了,皮休還是湊了上來,道:“嘿嘿,那我……”
這一塊狗皮膏藥……陳陽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催促安長風道:“安兄,開車!不要理他!太聒噪了!”
安長風頓時面露難色,但是也頂不住陳陽的催促,提醒了一下皮休離遠一點,立刻絕塵而去。
而云破軍這邊……
他看了一眼皮休,但是也表示愛莫能助,搖搖頭,也很快走了。
就留下皮休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
“陳兄,這個人,真的是京海總行的行長嗎?”
陳陽的心思全然不在這里,淡淡道:“不是,我路邊隨便找的,就這種演技都要兩百一小時!”
但是陳陽話里話外中,滿滿都是不耐煩,
雖然安長風心中驚異,但是看著陳陽這一副樣子……
好吧,陳陽似乎不太愿意和自己說那么多,自己還是不要問那么多比較好。
…………
與此同時,云破軍已經來到了云家主宅。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走了進去。
他其實完全可以和安長風以及陳陽一路走的,只是……
是因為陳陽的存在。
現在,在他的心中,陳陽已經是太神秘太神秘了,他幾乎都不敢接近。
主宅中一如既往的清冷,云破軍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回來了,而此時,魏賢正坐在客廳沙發上,向來倨傲的目光有些不耐煩地落在了云破軍的身上。
“喲,這不是二哥嗎?”
她的聲音尖銳,卻帶著難以言狀的嫌棄:“怎么今天有空回來了啊?難道是最近家里揭不開鍋,又來求我們要錢了?”
云婉晴那邊簡直就是一個無底洞,云破軍也來求借過不少錢,但是都被云千宇轟了出去!
而現在……
他又來了,準沒好事!
不過云破軍現在也懶得和魏賢糾纏什么,他的寶貝女兒還在等著自己呢,他徑直走上了樓上的書房。
看著云破軍居然不理自己,魏賢的臉上更是慍怒無比,“哼”了一聲,把手指的茶杯幾乎是砸在了桌子上——她很不滿意云破軍現在的樣子!!
來到了書房,云破軍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進來!”
云千宇的聲音傳來,云破軍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剛剛走進去,一股筆墨夾雜著雪茄的味道就鉆進了云破軍的鼻子中,而云千宇正坐在一張木桌前皺著眉頭看著什么,或許是感覺到進來的人不是魏賢,抬起頭,正好對上了云破軍。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很顯然,不光是魏賢,他也不愿意見到自己的這個二兒子。
“你來做什么?”
云千宇的言語間滿是不高興。
云破軍也沒有多說什么,也沒多余的寒暄,自從云婉晴出事自己,自己從小到大本來就稀薄的父愛就變得可有可無了,但是對于云破軍來說,自己的女兒比什么都重要,哪怕是云千宇也是……
這二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他也沒有過多的解釋,走上前,將那張支票放在了桌子上,道:“這些是朱家的欠款,我已經要回來了。”
云千宇本來還不滿意云破軍,但是聽見云破軍的話,眉頭越發地皺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