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說的話,好像很有道理,我也覺得你嫂子不是這種人,但事情已經這樣了,也沒啥好說的,說出去別人也不信,再說了,他肯定不認。”
劉天翔繼續站在曹江那邊,兩張嘴一張一合,開口就是噴。
“副廠長,今天也沒外人在,我也不怕人聽到,我覺得鄭建國這人是真的不行,你說我給他當了這么多年的秘書,他說換就把我換了,選了個年輕漂亮的頂上。那江舒棠是有點能力,但是再有能力,那也是個女人家,能有男人頂用嗎?說白了還不是看人家年輕漂亮。要我說呀,你能力比他強多了,你早該坐這個位置了。”
聽到劉天翔這么說,副廠長酒意都醒了一大半。
這種事情可不能在背后亂說,讓別人聽到了,傳出去就不好了。
但是劉天翔說的這番話可是深入他心,想走仕途的,誰不希望別人夸自己能力強?
而且當初他跟鄭建國起點是一樣的,憑啥鄭建國當了廠長,他只能當個副的,現在妻子心都不在他這邊,自己輸的徹底。
“唉,話不能這么說,鄭廠長能坐在這個位置上,肯定有適當的理由,我的能力咋可能比人家強。”
劉天翔又跟曹江碰了碰杯,“得了吧,他能力哪里比您強了?要我說你要是當了廠長,咱廠里都比現在強,副廠長,你跟我說句實話,你想不想把鄭建國拉下來,你自己坐這個位置?”
劉天翔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灼灼地盯著曹江,生怕看不清楚曹江的表情。
一瞬間,曹江的眼神閃爍,很明顯是心動了。
以前的話這種心思還沒如此強烈,自從發生昨天的事情,他現在很想證明自己,他想讓妻子知道他不比鄭建國差,當初選擇他是正確的。
即便心中這么想,但曹江還是沒有明著說出來,他在心里暗自斟酌一番。
劉天翔肯定跟鄭建國是勢同水火,畢竟劉天翔以前是廠長秘書,現在只是后勤部的一個小員工。
他心里的恨意絕對不少,那他今天過來說的應該就是實話,沒有人指使,也不是存心試探。
“小劉呀,有些事情也只能想想,想當將軍的士兵才是好士兵,但是也沒辦法,一切都得按規章制度來,也不是說我想上去就上去。”
劉天翔把酒杯里的酒晃了晃,嘴角擒著一抹冷笑。
“副廠長,要不您跟我合作吧,我倒是有辦法把他拽下來,我的訴求很簡單,到時候鄭建國當不了廠長,江舒棠也就當不了廠長秘書,你要是升上去了,能不能再把我提拔回秘書室?”
這下曹江是真的心動了,想到今天自己受的白眼,當即有咬了咬牙,小聲問道:“你有什么辦法?說說看。”
劉天翔眼前一亮,知道副廠長是被他說動了,于是湊到了曹江耳邊,醫生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
說完后更是一臉的得意。
“到時候肯定能把他職位擼了,廠長這個位置他絕對坐不穩。”
曹江也是被劉天翔的方法嚇了一跳,這多少有點喪心病狂了。
“不行,不能這么做,太離譜了。”
劉天翔臉色沉了下來,“曹哥,我這也是沒辦法,我在他身邊當了這么多年的秘書,連他一點把柄都沒有,他這個人從來不違法亂紀,也不貪污,你想從別的地方搞,他是沒有機會的,只能通過這種方式。”
剛才還一口一個副廠長,現在直接叫了哥,無形中拉近了距離。
而曹江這會兒也的確拿劉天翔當自己人看了。
“可是這樣事情要是被查出來就麻煩了。”
劉天翔忍不住笑了,“怎么查?去哪查?他就是長三只眼睛,這種事情他也查不出來,只能吃啞巴虧,雖然是缺德了點兒,但絕對有效。曹哥,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得多點狠心,要不然一輩子都要被他踩在腳下,你甘心嗎?就算以后退休了,你退休工資都沒人家高,嫂子心里永遠覺得他比你強。”
劉天翔這番話說的曹江心動了。
“我考慮考慮,如果真要這么干,必須保證萬無一失,不然可就麻煩了,咱們兩個要吃不了兜著走。”
劉天翔一臉的狠勁,“想成大事就得敢拼敢做,再說了,這事兒甩鍋也甩不到咱們兩個身上,你就放心吧,百分百沒問題的。”
說到最后,兩人都有些喝多了,天色很晚了,劉天翔才晃晃悠悠離開。
而此時江舒棠也上完課了,打算去公交車坐車離開。
結果她前腳剛走,后腳江遠山就過來了,他過來接妹妹,結果剛停下車,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想要仔細看的時候已經走遠了。
江倩倩從教室里出來,氣鼓鼓地坐到了副駕駛。
“哥,我好煩呀。”
江遠山轉過頭,“大哥不是都來接你了嗎?你煩什么?”
“煩這里的人,都是一幫沒見識的井底之蛙,你是不知道,有個很討厭的女學生,處處跟我對著干。”
今天講課的時候,老師提問了幾個問題,她跟江舒棠都搶著回答,結果江舒棠的回答被認可了。
江倩倩這人好強,不管在哪方面都想做第一,覺得江舒棠來了以后,把她的風頭都搶走了,她心里很不爽。
江遠山笑了笑,伸出手在她頭發上摸了摸,“可不能這么說,都是同胞,只不過咱們接受的教育不一樣,大家都很優秀,你初來乍到跟同學們好好相處,其實夜校你也來不了多久,很快就要高考了,不要跟別人起沖突,大哥知道你最聽話了。”
說完,江遠山這才發動車子。
他已經在調查江舒棠的身份了,但是現在監控不普及,想要查起來還是挺困難的。
江舒棠回到家后,顧政南跟母親還沒睡呢,燈是亮著的,進去一看,發現家里多了一人。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弟弟張耀祖。
此時正把頭埋在吳秀玲的懷里,哭個沒完。
看到這個二世祖,江舒棠心里就煩。
“媽,他怎么過來了?”
江舒棠一臉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