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政南差點被口水噎到,包養?這女人真是什么都敢說。
“咱倆這關系還用包養嗎?”
江舒棠點點頭,“這樣聽起來不是更刺激嗎?你多有面子,當小白臉兒,還有女人包養。”
顧政南一言難盡地看著江舒棠,“江同志,你這思想很危險呀。”
江舒棠心里高興,捧著顧政南的臉跟小雞啄米似的親來親去。
顧政南覺得這八百塊錢花的值,太值了,忍不住也勾起了嘴角。
而另一邊的吳秀云就沒這么好過了,因為這個八百塊錢的鐲子,從商場吵到家里。
江大海本來就被降職了,現在在廠里更是跟個臭蟲似的,大伙見了他都躲著走。
可吳秀云太貪心,想要的東西越來越多,江大海覺得有些吃力了。
早知道是現在這樣的結果,她就不會跟吳秀玲離婚,至少吳秀玲給他省錢。
之前在一起覺得好,那是因為有吳秀玲這個老黃牛,他還能享齊人之福,現在真的跟吳秀云在一起后,越來越倒霉了。
回到家后,兩人吵得不可開交,吳秀云直接把家里的碟子筷子都摔了。
江耀祖可憐巴巴地待在屋里,緊緊捂著耳朵,大氣都不敢出。
而吳秀玲洗完碗后,高高興興躺到了床上,心里歡喜的怎么都睡不著,時不時還要摸摸自己的手腕,等睡著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第二天早上做飯,吳秀玲更勤快了,還特意做了蔥花雞蛋餡餅,咸香可口,吃起來別提有多香了。
“政南,你多吃點,媽做的餡餅不少,你們一人吃兩個。”
顧政南沖著吳秀玲笑了笑,開始大口吃飯。
沒一會兒,顧政南他們都去上班了,吳秀玲把孩子們送到學校,哼著歌開始做家務。
掃掃院子,把菜地再規整一下。
吳愛蓮最近不敢怎么作妖了,畢竟發生上次的事后,心里也有些害怕,而且周愛黨也說了,如果還有下次他們兩個就離婚。
男人就是她的天,離婚了還怎么活?所以她最近不敢再找顧家的麻煩,但心里總歸還是記恨著的。
看到吳秀玲在隔壁院子干活,她眼睛一瞇,瞬間就看到了吳秀玲胳膊上戴著的鐲子,在太陽光下還發光呢。
雖然心里好奇,但是也不好意思問,畢竟兩家現在算是仇人。
吳秀玲忙活完后,拿了一盆瓜子出去了,這是她昨天買了一些生瓜子親自炒的。
這邊初來乍到,她也想跟街坊鄰居打成一片,最起碼也得認個臉熟,以后也好相處。
看到吳秀玲這么有心,大家也沒客氣,一人抓了幾把。
“這瓜子不錯呀,你買的好的?你都這么飽滿。”
“要我說呀,這瓜子兒還是干炒得香,越吃越上癮。”
幾個女人坐在樹下,一邊嗑瓜子一邊聊天。
他們對吳秀玲沒什么壞印象,人家還這么主動地跟他們來往,大家認識一下也挺好的。
聊著聊著,眾人便注意到了吳秀玲手上戴的鐲子。
“吳大姐,你這鐲子看起來不錯呀,多少錢買的?這應該是玉吧?”
有個女人率先開了口,眾人聽言,忍不住都望了過去。
“不是玉,是翡翠,昨天我閨女給我買的。”
大家一天更好奇了,忍不住湊過去看,越看越嘖嘖稱奇,這玩意兒戴著是真好看呀,難怪這么招人喜歡。
“你這不便宜吧,看著就漂亮。”
吳秀玲的性格平時不愛顯擺,但是這是女兒給買的,她心里自豪,于是笑著說道:“是不便宜呢,八百八。”
這話一出,大家也顧不上嗑瓜子兒了,都用震驚的目光看向吳秀玲。
“八百多塊錢?”
“對,在百貨商店買的。”
眾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八百八買個手鐲,這江舒棠還真舍得。
大家第一感覺是江舒棠太敗家了,買這么貴的鐲子,可后來一想,顧政南才是冤大頭,江舒棠估計花的是他的錢。
“吳大姐,舒棠給你買這么貴重的鐲子,那真是孝順,可是這事顧工知道嗎?他沒說什么?”
有那好奇的,便忍不住問起來。
提起這個,吳秀玲心里更自豪了。
“我姑爺知道,他說喜歡就買,不用省錢。”
大家一聽,紛紛酸了,他們這都過的什么苦日子。
這個時候吳愛蓮也從大門出來了,看到這邊這么熱鬧,厚著臉皮湊了過去。
吳秀玲雖然不搭理她,但周圍幾個老街坊還是跟吳愛蓮打起了招呼。
有人知道兩家不對付,故意在那挑事,把江舒棠花八百八給親娘買手鐲的事情說了。
吳愛蓮不敢置信,剛才她就覺得這手鐲不便宜,沒想到真這么貴呢,就吳秀玲這種人也配戴這么貴重的首飾。
“唉,東西再貴又怎么樣,那也得看自己氣質跟得上不,有的人帶再貴的東西也百搭,看著就不值錢。”
吳愛蓮扯眉瞪眼的,那話就是在說吳秀玲。
吳秀玲也沒慣著她。
“我跟你們說呀,有的人是看著窮,買得起貴重物品。有的人呀,不光是看著窮,還買不起,買不起就算了,還在背后冒酸水。”
一旁的吳愛蓮聽了,臉都綠了。
八百八的鐲子她還真買不起。
吳秀玲又跟幾人聊了一會兒,隨后這才回去。
吳愛蓮看到她一走,立馬義憤填膺地開了口。
“不就是個破鐲子,有啥好得意的,一看就是沒見過大錢。”
她以為自己這么說,別人都會附和,沒想到有人早就看她不順眼了,直接毫不客氣地回懟。
“話也不能這么說,八百多塊錢的東西,咋就是破玩意兒呢?你家老周一個月工資才多少錢?夠你們一家用幾年了。”
“就是就是,我閨女要是花八百多給我買個鐲子,我不光要在家屬院說,我還要跑到街上說,這不沒人給我買嘛。”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吳愛蓮說的臉都紅了,最后吭哧吭哧半天,愣是一句沒說出來,憋了一肚子的火,回院子去了。
回去后還得伺候婆婆,婆婆本來就不愛干活,自從發生上次的事以后,非說自己有毛病,現在是一點家務都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