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耀有些疲倦的說道,不過黃耀也知道,就算執行了戰時口糧,每日的飯食依舊不能填飽所有的將士,只能勉強不餓肚子。
趙銘現在自然想不到什么其余的東西,在知道自己驃騎兵勝利之后在心里不由的高興起來,不過依舊討巧的說道。
“既然我們驃騎兵也有鬧事的責任,我作為隊長有管理不周的地方,我就自罰一百個金幣吧!”
一百個金幣對于趙銘來說自然不算什么,加起來也只是一兩銀票而已,只是一個象征性表示自己的道歉。
“隨便你們折騰!”黃耀早就受不了了,揮了揮手讓所有圍觀的人群散去后便離開了伙房。
最終趙銘一百多人還是在伙夫們熊熊怒火中吃完了午飯,雖然依舊是湯粥,不過這次里面稍微出現了一些肉渣,好歹見了葷腥。
“你們怎么這么喜歡鬧事啊,這才來多久你們就把大帥得罪了!”
趙駿送走了黃耀之后就跑了回來,正撞見趙銘一行人從伙房里出來,便上前勸說道。
“早就得罪了,不然對于我們只是護送糧草這件事為什么一點反應也沒有?”
趙銘回頭繼續說道,“糧草運輸這種差事做好了沒有獎,萬一半路被人劫走了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啊,雖然這種罪責一般都是放在運送糧草的軍隊身上。
可是作為協助的驃騎兵到時候也會被連坐,最有可能的就是驃騎兵放下自己的裝備,然后灰溜溜的滾回自己的地盤。”
聽到趙銘分析之后,趙駿仔細一想,好像是這個道理,不禁點了點頭,不過瞬間又想到自己作為主帥的親衛怎么可以這樣妄自揣度主帥的心思,硬生生的控制住了脖子后改為了搖頭。
“明天大軍就要開拔了,我們幾個商量一下行軍路上的細節。”趙銘叫上了江勇幾人到自己的小屋里。
“唉,你怎么知道大軍明天就要開拔了?”
趙駿又問道,不過這次趙銘沒有回答,直接將趙駿關在了屋外。
“你現在還是校尉的眼線,等哪天你不向著校尉,我就讓你進來。”這是趙銘留給趙駿的最后一句。
聽到趙銘的留話之后,趙駿有些生氣的在小屋的木門上敲了幾下,不過覺得自己打不贏趙銘幾人,只好先行離開了。
“唉,對啊,銘哥,你怎么知道大軍要出發了?”江勇等到屋外沒有了聲音之后,張口說道,不過在壓低了聲音之后,江勇說出的話就如同蚊子嗡嗡叫一般。
讓幾人一改江勇大嗓門的形象,看來江勇還是能有不大嗓門的時候。
“沒事,大聲的說就行了,把趙駿關在外面只是表示自己驃騎兵團結一致,倒不是怕趙駿偷聽我們的機密,反正我們也只有這么一點人,也做不出什么大事。”
趙銘先是讓江勇放心的說話,然后便開始解釋起了江勇的問題。
“大軍最近都在整理各種軍需了,原本我推測最多三天大軍便會出發,不過有了今天中午的事情之后,黃耀也不得不將大軍出發的時間加快了。
畢竟從伙房摳門的飯食就可以看出神兵營沒有得到兵部這些人的大力支持,如果不早一點找一塊好的地點給大軍駐扎,恐怕到了戰場上士兵連一個好覺都睡不了。
所以大軍明日就會出發,至于兵部可能規定了出軍的時期,可是黃耀才不會買他們的賬,最多留下一小撮人在最后,然后掐著那個時間點開拔。”
“原來如此。”李云天點了點頭,原本心底的一些疑惑也解開了。
不過方臨倒不關心這些事情,大聲的問道:“我們路上怎么安排呢?一路上不說流匪,就是一些破爛的官道都會讓糧車停下。”
“我們驃騎兵人數稀少,如果再分開了,那我們基本上沒有什么戰斗力了,所以我們必須抱團。
第一波運糧車便是我們保護的目標,雖然什么困難都容易找上第一波運糧車,但是我們這樣才可能成長起來,所以我們爭取最早出發,這個就交給我去找那個趙督軍。”
趙銘安排著,然后又繼續說道:“一路上我們的軍糧肯定不夠的,云天,你帶幾個兄弟去不遠處的安南城買一些糧食。
最好是大米,神兵營為了方便運輸,這里的糧食全是小米,太難吃了。”
“好,沒問題,我順便再買一點肉干。”李云天答應道。
這就是人數少的好處,如果人數過多,去城里買糧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畢竟一人如果要一斗糧食,那么一千人就是一千斗,一百斛,五十石。
短時間根本不可能找到這么多的糧食,而且人少的時候還可以去周圍山上打獵,如果打到幾個大獵物,一百號人統統都能吃上一頓野味。
“紀華,一會兒你去通知一下弟兄們準備出發了,”趙銘聽到了楊紀華的應答之后繼續說道,“現在我們就來安排一下路上的陣型,我居中,帶二十人,方臨打頭陣,帶……”
被趙銘拒之門外之后,趙駿只好到處游走,剛要回到主帥所在的房屋,結果就看見形形色色的大小官員從里面進出,一幅匆忙的樣子,看起來好像大軍就要出發了。
“趙駿,你在這里傻愣著干什么?回去收拾東西,準備一下,明天我們就要出發了!”
一個以前和趙駿一起為黃耀站崗的士兵看見了閑逛的趙駿,然后好心的開口說道。
真的要出發了?趙駿突然有些佩服趙銘了。
“趙督軍,不知道我們驃騎兵能不能去把守第一波運糧車的安全?”
趙督軍正好想辦法讓驃騎兵出錯呢,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自己將驃騎兵送上門來了。
第一波運糧車是最容易被一些山上的匪徒劫走的,因為這時大軍還在后面,斥候軍又是快速前進架橋鋪路的。
所以這運糧車的安全實在難以維持,尤其是當頭的第一波最容易被一些匪徒侵擾了。
“好啊,既然你們想護送第一波糧車,那你們就去吧。”趙督軍在心里權衡了一下第一波運糧車的輕重之后,就爽快的丟給了趙銘一塊表明身份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