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著不好意思,手上動作卻不停,對著他另一邊的臉狠狠抽下去。
“砰”的一聲,力道太大,直接把人帶椅子打的晃動起來。
如果不是椅子是固定的,不用懷疑,剛才這一下,連人帶椅一會被抽翻。
這一下力道太大,直接把江父扇暈了過去。
同志齜牙咧嘴看著江棠知施展暴力的畫面,下手可真狠啊。
他咳嗽一聲,走過來象征性攔著江棠知:“你這犯規(guī)了,這里禁止動手啊。”
江棠知把書放進(jìn)包里,對同志笑的一臉無辜:“同志,話不能亂說啊,從頭到尾我都沒動手啊。
我只看到他對我說對不起,然后就開始抽自己嘴巴。對自己真狠啊,都把自己打暈過去了。同志,難道你看到的畫面跟我不一樣?”
這里又沒監(jiān)控,何況有汪女士在這給她兜底,她討點(diǎn)利息怎么了?
她還沒打過癮呢,對方就暈了過去,真沒意思。
同志:“......”
江家情況他是知道的,如今江父是翻不了身了,汪大校還在一旁冷眼觀看,他一個小小同志,能做什么?
何況他也鄙視江父,簡直就是個人渣,被打活該。
他看向汪女士,就見她站起來對他說道:“我跟我女兒看到的是一個畫面,難道你看到的畫面跟我們不一樣?”
同志:“...一樣。”
汪女士對他點(diǎn)頭:“今晚辛苦你了,帶他進(jìn)去吧。對了,把那個老太帶到另一間。”
跟老太算是第一次見面。
可能磁場不合,江棠知看到老太第一眼,就很討厭。
對方一個呼吸,一個眼神,她都有股沖動,想揍死她。
她很少有這種情緒波動,不知道是不是原主殘留的肌肉記憶導(dǎo)致的。
可記憶里,這一世原主跟這老太都沒見過,難道是前世?
可江芊芊那里也沒說出原主跟老太有什么過節(jié),難道是她前世回到江家,她被老太在暗地里欺負(fù)過?
江棠知有些煩躁,她沒有原主前世記憶,江芊芊那里也不知道。
她本可以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走,但身體反應(yīng)那么大,就足以說明這死老太對原主非常不友好。
前世很有可能被她欺負(fù)很多次,所以出現(xiàn)了應(yīng)激反應(yīng)。
同時也證實(shí)一件事,原主這一世真重生了,不然這一世原主都沒見過老太,對她來說就是陌生人。
對一個陌生人不可能有這么大反應(yīng),能讓她反應(yīng)這么大的,只有一種可能性,前世里她被欺負(fù)狠了,看到老太下意識就出現(xiàn)應(yīng)激反應(yīng)。
如果她猜測是對的,那這個死老太就不能讓她輕易死了。
看著一臉尖酸刻薄的她,比她奶奶差太遠(yuǎn)太遠(yuǎn)了。
如果非要對比的話,那她的奶奶就是名門望族的最貴大小姐,而這個老太就是名門望族里最底層的丫鬟。
還是那種嫉妒心強(qiáng),心眼多,心狠毒辣的丫鬟。
老太無視江棠知,怒視汪倩:“你這個毒婦,你還有臉來看我。我們江家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找了你這么個媳婦。
看看你做了什么孽,把我們?nèi)筷P(guān)起來,你這是要?dú)Я私野。憔筒慌挛覀兝辖依献孀趤硭髂忝!?/p>
她說著就想撲過去,被同志一把按住:“老實(shí)點(diǎn)。”
老太用力揮開同志的手,怒視汪倩:“我兒子不就是找了小老婆嗎,你至于要?dú)Я宋覀儐幔?/p>
在以前,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怎么就到你這不行了。就你清高,就你事多,就你容不得沙子。
我當(dāng)初就說了,你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誰娶了誰倒霉。看看,被我說中了吧,誰家兒媳婦像你這么狠心,把整個江家毀了。”
汪倩就這么冷眼看她,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她的反應(yīng)讓老太抓狂,突然轉(zhuǎn)頭怒視江棠知:“還有你,長的跟你媽一個德行,你怎么就命大沒死。
你應(yīng)該很小的時候就被折磨死才對,你怎么還活著呢,你不應(yīng)該活的,你應(yīng)該跟那些女嬰一樣,被活活打死,或者被凍死才對。”
在老太心里,一切導(dǎo)火索都是因?yàn)榻闹绻皇撬麄兘液煤玫亍?/p>
她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把她掐死,而不是讓她被帶走,現(xiàn)在好了吧,因?yàn)樗幕貋恚繗Я恕?/p>
她沒意識到是自己的錯,她也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的。
對于她而言,狗都比女嬰值錢,狗能看家,狗能賣錢,狗肉還好吃。
哪像女嬰,貼錢把她養(yǎng)大,然后再送給別人,這不妥妥賠錢貨。
何況她還是汪倩生的,她就更不待見了。
她也不喜歡江芊芊,但江芊芊是譚娜生的,一看就好控制,所以比起汪倩和江棠知,她當(dāng)然更偏向譚娜和江芊芊。
江棠知有些控制不住體內(nèi)的戾氣,特別是聽她這一大堆屁話,她身體里的暴力基因在瘋狂叫囂。
她忍了又忍,最后還是沒忍住,一巴掌打過去:“很好奇像你這么蠢的人是怎么在四九城生存的?
從進(jìn)來到現(xiàn)在我們一個字沒說,你噼里啪啦把我們罵一頓,是覺得你是半身入土,我們不敢對你怎么樣,所以肆無忌憚辱罵我們?”
“你說誰蠢?我是你奶奶,你個沒大沒小的吃里扒外的東西。”
江棠知冷笑,“你可不配做我奶奶,何況我也沒認(rèn)祖歸宗,你又算個什么東西呢?
老太婆,聽你這意思,你手上人命不少啊,殺了幾個女嬰啊?”
“胡說八道,我只淹死一...”老太猛地住嘴。
這才發(fā)現(xiàn)她被江棠知套話了,同志看她眼神都不對了。
他逼近她:“淹死一個?什么時候,對方多大,尸體在哪?我勸你老實(shí)交代清楚,否則別怪我們用特殊手段審訊。”
老太極力否認(rèn):“我沒有,是她胡說的。”
江棠知也有點(diǎn)意外,她只是詐她的,沒想到還真詐出來一個。
她對同志說道:“同志,先讓我們說完,你們之后慢慢審訊。”
同志也知道這件事嚴(yán)重,現(xiàn)在不是審訊的好時機(jī)。
江棠知看向汪倩:“你對她是不是太好了,關(guān)了幾天還有力氣罵人呢。”
汪倩壓下心里的震驚,對她抱歉:“本想把她留在最后的,但現(xiàn)在看來,又是我想錯了。
這些年把她養(yǎng)的太好了,讓她生命力頑強(qiáng),哪怕被餓上幾頓,還有力氣罵人。”
她看向額頭鼓起一個大包的老太,她露出自嘲的笑意:“還是怪我,當(dāng)初就不該扶貧,找江泓兵結(jié)婚。
婚姻終究還是要講究門當(dāng)戶對,不然遇到你這個潑婦,是無法講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