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澈的湖面倒映著兩人并肩的身影,青蓮的柔光為她們鍍上一層圣潔的光暈。阿桃將分水刺收入乾坤袋,望著天邊重新泛起的霞光,眼底泛起笑意:“師姐,等回了凌霄閣,一定要讓閣主擺場慶功宴!”她的話音未落,無垢劍突然發(fā)出尖銳的嗡鳴,劍身青蓮紋路劇烈震顫。
“小心!”我猛地拽住阿桃側(cè)身翻滾,一道暗紫色的箭矢擦著耳畔飛過,將身后的巖石擊成齏粉。箭矢落地的瞬間,化作一灘冒著黑煙的黏液,腐蝕出深不見底的坑洞。遠處的云層中,十幾道黑影踏著扭曲的魔氣疾馳而來,為首之人披著殘破的玄色斗篷,手中握著一把刻滿魔紋的長弓。
“魔主的殘黨?”阿桃掏出鎮(zhèn)魂鈴,鈴身卻在接觸魔氣的剎那,浮現(xiàn)出細密的裂痕。斗篷下傳來陰冷的笑聲,那人抬手摘下兜帽——竟是本該身死道消的玄天宗長老。他半邊臉已化作白骨,眼窩中跳動著幽綠鬼火:“秦昭,魔主雖隕,但他的意志早已滲透三界。”
話音未落,十余道箭矢破空而至。我揮動無垢劍,青蓮劍氣在空中交織成網(wǎng),將箭矢盡數(shù)絞碎。但這些箭矢碎片落地后,竟分裂成無數(shù)噬靈蟲,密密麻麻地爬向兩人。阿桃急忙撒出驅(qū)蠱粉,卻只暫緩了蟲群攻勢。更糟的是,遠處的天空開始扭曲,顯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魔紋,似有某種恐怖存在正在蘇醒。
“他們在召喚魔陣!”我將混沌青蓮之力注入無垢劍,劍中驟然射出一道光柱,洞穿了玄天宗長老的肩膀。長老發(fā)出凄厲慘叫,卻在此刻引爆了身上的魔種。劇烈的爆炸掀起氣浪,我以青蓮護盾護住阿桃,卻見那些噬靈蟲趁勢鉆入地底,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dāng)塵埃落定,四周陷入詭異的寂靜。阿桃突然抓住我的衣袖,聲音發(fā)顫:“師姐,你的劍......”無垢劍表面不知何時爬滿了暗紫色紋路,青蓮光芒變得忽明忽暗。我運轉(zhuǎn)靈力試圖凈化,卻感覺體內(nèi)的混沌青蓮之力被一股無形力量拉扯,竟有失控的趨勢。
“不好!那些噬靈蟲是用來侵蝕劍器的!”識海中響起混沌青蓮器靈的聲音,“它們已在無垢劍中種下魔種,若不及時清除......”她的話被遠處傳來的號角聲打斷。冰原邊緣,數(shù)以千計的魔化妖獸排山倒海般涌來,為首的九頭巨蟒頭頂,站著數(shù)位身披黑袍的神秘人,他們手中的法器正與天空的魔紋產(chǎn)生共鳴。
“看來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陷阱。”我握緊逐漸冰冷的無垢劍,冰神之力與混沌青蓮在體內(nèi)激烈交鋒。阿桃突然取出從龍宮帶回的星圖玉簡,玉簡表面浮現(xiàn)出新的畫面:在東海深處,有一座被遺忘的上古劍冢,其中沉睡著能凈化魔器的“誅邪劍魄”。
“師姐,我們?nèi)|海!”阿桃將玉簡貼在我掌心,“只要找到劍魄,一定能救無垢劍!”她話音未落,九頭巨蟒已吐出毒霧籠罩天空。我攬住阿桃施展瞬移術(shù),在毒霧觸及的前一刻消失在原地。而在我們離開后,那些黑袍人緩緩摘下兜帽,露出的面容竟與凌霄閣數(shù)位長老一模一樣......
東海的波濤聲越來越近,我望著懷中黯淡無光的無垢劍,心中泛起不安。混沌青蓮器靈的聲音再次響起:“小心,這一切背后,還有更龐大的陰謀......”海浪拍擊礁石的轟鳴中,遠處的海平面下,隱約有一雙猩紅豎瞳正在凝視著疾馳而來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