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魂動了!
小幼崽在皇帝懷里掙了掙。
皇帝低頭,和小幼崽大眼瞪小眼。
荼茶繃著臉要求:“父皇,抱高點。”
皇帝氣笑:“……”
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思看熱鬧?
真想抽她小屁股!
不過,到底還是心疼的,皇帝單臂動了動,讓小幼崽可以看清。
荼茶趕緊往下瞟了眼。
下刻,她唰的回頭,把腦袋拱皇帝懷里。
荼茶:“啊啊啊,統統,他們丑瞎我的眼睛了!”
那三個人,腦袋光溜溜的沒毛,皮膚白一塊黃一塊,像是患有白癜風。
最恐怖的,他們沒有鼻子!
原本鼻翼和鼻頭的地方,被整個削去了,平坦的只露出兩個呼吸孔洞。
皇帝皺眉:“來人,給朕押下去好好審問,別讓他們死了。”
慎刑司的人上來,起手就將三人四肢和下頜一起卸了。
末了,還檢查了一遍身體。
那三人被關進籠子里,忽的齊刷刷盯著荼茶。
三人高呼:“我主永生,嫁枯木逢春,日月同升……”
“我主永生,嫁枯木逢春,日月同升……”
“我主永生,嫁枯木逢春,日月同升……”
這話,三人一連喊了三遍,詭異的叫人心頭發憷。
待喊過三遍后,他們同時閉上眼睛不言不語。
白博雅怒極反笑,這些神叨叨的狗東西,果然是沖著小寶來的。
皇帝鳳眸冷涼:“普天之下,還沒誰敢在朕的面前言永生。”
那什么主的,朕記住了!
隨后,皇帝將小幼崽交給白博雅。
他長刀一挽,徑直朝八皇女和張氏走去。
張氏護著八皇女后退:“陛下,羲兒是圣旨圖紋,這一代里已無大帝之資的皇族,羲兒將是唯一的帝王人選。”
“您……您不能……”
皇帝冷冷的:“放心,朕不殺她。”
張氏神色一松,正要再說什么。
下刻,雪色刀光一閃。
洞穿張氏!
刀鋒擦著八皇女的面頰。
八皇女呆若木雞。
全場一片死寂。
荼茶原本懨懨的,太虛弱了導致她犯困了。
但看到這一出,小幼崽唰的睜大眼睛。
皇帝長刀穿透張氏的心臟,前胸進后背出,端的是干脆利落。
“朕多年不殺人,”他左手執長刀,“當朕拿不動刀了?”
他面容俊美又冷酷,拿刀的胳膊一抬,竟是就那樣串著張氏舉離了地面。
當真,臂力驚人。
有風吹來,十二章紋的華麗袞衣袍擺翻卷,十二冠冕的金簾晃動,雪色的長刀,上挑的垂死掙扎的張氏。
有一抹嫣紅鮮血,順著刀刃滴落。
這樣一幅明明充斥殺戮和死亡的畫面,荼茶卻看的目不轉睛。
她挪不開眼,只能看著站立在祭壇邊的帝王。
有金色的太陽光斜射到他身上,他的腳下拉長的身影,挺立的筆直。
他微微側目,余光落到荼茶身上。
小幼崽默默吞了口唾沫。
她對系統感嘆:“嘿,我爹真帥!”
系統冷漠臉:“統沒爹,統也沒這么帥的爹。”
走崽的路,再給崽挖兩個坑,叫她無路可走。
荼茶:“……”
張氏氣絕。
皇帝長刀一甩,張氏的尸體落地,滾落到八皇女腳下。
八皇女呆愣愣的。
她盯著張氏那張死不瞑目的臉,忽的放聲尖叫起來。
昭羲尖叫的用盡全身力氣,雙手握著拳頭,一邊流淚一邊怒瞪著皇帝。
皇帝:“你非朕血脈,亦非其他皇族血脈,享了五年皇女殊榮,你有什么資格恨朕?”
便是要恨,也該是小九來恨。
皇帝:“傳朕旨意,將昭羲幽禁長春宮,任何人不得探視。”
這命令一下,當即就有慎刑司的人前來處理。
一場仲秋皇陵祭祀,此時方才落下帷幕。
白博雅混入朝臣中,抱崽不還了。
他低聲說:“小寶,陛下沒殺昭羲,你失望嗎?”
小幼崽搖了搖頭:“昭羲有龍玉,她要死了大皇兄和五哥還有修表哥,都會因為血脈誘發,提前要不好的。”
在沒有找到剝離龍玉的法子前,把人幽禁起來是最合適的。
白博雅見她這般聰明,簡直愛死崽了。
糙漢子低頭就親她腦門一口:“還是咱們家小寶聰明。”
末了,他又悄悄跟荼茶說:“我和陛下還要用昭羲再釣大魚,八百多年了,她是唯一一個非皇族血脈,卻成功搶奪了龍玉的人。”
“那些黑袍人口中的‘我主’不會輕易放棄她的。”
荼茶邊點頭邊揉腦門:“大舅舅,你又沒刮胡子,扎疼我了。”
白博雅看到皇帝往這邊來了,連忙抱起崽就開溜。
小幼崽想起看到的幻覺畫面。
她忽然問:“大舅舅,你知道皇族禁忌嗎?”
白博雅皺眉:“不太清楚,那都是兩百年前的事了。”
她又問:“那皇族會不會有流落在民間的?”
白博雅:“沒可能,怎么這么問?”
皇族同輩存在血脈誘發,每一代的皇族,都不會輕易離開京城,更不會在外流落血脈。
荼茶始終介懷最后看到的那眼。
她趴到白博雅肩頭,在他耳邊嘀嘀咕咕,將幻覺看到的事講了一遍。
小幼崽皺著眉頭:“我最后看到……”
她艱難的說:“一對頭懸龍玉的雙生子,大約三四歲,坐在那人腳邊。”
而且,三人的龍玉——共鳴了!
幻覺的畫面若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
一個大帝之資的皇族,被人當畜生一樣囚禁著,還有一對雙生子誕下。
大晉皇族,自是不會干這種事。
那就只能是外頭的人了。
荼茶想起了失蹤的六皇子,至今獬豸皇叔都還沒找到人。
她打了個抖。
果然,她死死捂著自個龍玉是對的。
大晉還是太危險了。
白博雅眉頭皺死死的:“小寶,藏好你的龍玉,不要叫任何人知道了。”
荼茶點頭,好感度不夠的,她統統都不說。
不過,她猶豫了:“幻覺看到的事,我要告訴陛下嗎?”
白博雅黑眸沉沉,也有點拿不定主意。
他看著走近的皇帝,摸了摸小崽腦殼。
“不然,咱們先問問歸一大儒和你姑母,”白博雅想了個折中的法子,“大舅舅再查查虛實,一旦確定是真的,咱們就告訴陛下。”
若是假的,單純只是幻覺,自然沒必要。
荼茶松了口氣,她不想再引起皇帝的懷疑,可又擔心事情是真的。
現在,白博雅這么說,小崽就放心了。
“小九,跟朕回宮。”皇帝過來,抬手就把小幼崽搶回來。
他冷冷的看白博雅一眼:“事關重大,愛卿善后。”
白博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