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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東方傲雪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出于職業本能，開口阻攔了。
哪怕林夜不聽。
她也覺得事情不會太難搞。
畢竟。
一個大學生而已。
他殺過人嗎？
他知道怎么殺人嗎？
他考慮殺人的后果嗎？
他看見血不會暈嗎？
他確定不會手軟腿軟心軟嗎？
現在...
東方傲雪明白邊月戎為什么說他難搞了。
真的。
林夜這家伙，天生大概就是個魔頭！
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
“這，就是超凡？！”
東方傲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
按理說。
超凡，那該是絕對超越凡人極限的力量。
所以就該有這種表現。
但是。
當現實之中出現超凡之后，誰又能在眼睜睜目睹之后，不覺得心悸呢？
害怕？
那是對的。
林夜一步未動，手里沒有任何武器，就在站在那里，揮手間就滅掉了幾十名專業殺手，順帶著摧毀了一條耗資幾千萬修建的瀝青馬路。
這種殺傷力，說恐怖吧，它肯定比不上原子彈。
但你要不怕吧。
它又只掌握在一個人的手里。
東方傲雪忽然想起三體里的一句話。
“人類，從不感謝羅輯。”
“人類，害怕羅輯！”
當一個人手持能夠毀滅世界的利刃之時，那他這個人不管到底有多好，都會讓整個人類世界感到害怕。
“林夜，你不該出手的...”
東方傲雪回眸，神色復雜。
“就算沒有任何追究的責任，你也不該出手的，因為這只會讓你陷入更加為難的處境，甚至...”
東方傲雪沒有再說。
她也無法判斷上面的想法。
但是。
她可以肯定。
林夜現在是極具威脅的。
還是那句話。
他這個人好不好，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是他想壞就能壞。
如果再加上他今天的表現。
那么多攝像頭，那么多圍觀群眾的視頻，那么多角度的下的畫面，他卻表現的像足了一個殺人魔頭。
這只會讓別人覺得威脅更大！
“我知道。”
林夜察覺到了她眼神之中的寒意，但卻只是淡然道：
“我，不在乎。”
跨界已成。
林夜從這一刻起，就不會在乎任何威脅，不管是來自哪里，都不在乎。
只要自己還能在游戲里升級轉職，增加實力。
只要星辰塔還在，不斷跨界。
那么林夜就不用在乎一切的外部的威脅。
查？
林夜不在乎。
不管這次刺殺是齊風自己腦殘發瘋，又或者是背后有哪個人哪個勢力在策劃搗鬼。
林夜都不在乎。
當超凡掌握在手中，第一次展現出其原本的面貌時。
林夜瞬間就懂了。
超凡之后。
只有超凡！
能威脅超凡的，也只能是超凡。
敵人，永遠都在暗處。
如果去查，去操心，去追擊，那你只會把時間浪費在沒有意義的地方。
應對超凡的唯一的辦法。
那就是比它更強！
“你知道永恒吧？”
林夜忽然開口。
東方傲雪被問的一愣：“你不會在問我吧？我怎么會不知道...”
“在永恒之中，你覺得我會怕什么？”林夜打斷道。
東方傲雪驀地愣住。
“永恒之中？”
“你？”
“魔天尊？”
一時間。
東方傲雪還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因為沒人知道魔天尊的真正實力。
但是戰績。
那都是非常夸張的。
無敵之姿！
不論是對玩家，還是NPC，從來都是絕對碾壓的姿態。
現在跟游戲玩家說魔天尊三個字。
那就是天！
那就是無敵！
那就是橫壓一切的存在！
怕什么？
“魔天尊哪有什么好怕的...”
東方傲雪苦笑一聲，剛說出口，忽然又覺得似乎有點問題。
“不對~”
“你在永恒，等級也不算高，應該也不是完全無敵，只是太強，比當前玩家和NPC強。”
“所以...”
“你在永恒之中也會有害怕的東西，那就是比你更強的存在，雖然不知道在不在就是了，不過，大概是在的，畢竟永恒那么大一個魔法世界，肯定有更強的吧？”
“單說魔法協會，我看就有幾個法圣至今還沒露面，如果出現，你能打過嗎？”
林夜并不回話，反問道：
“那你應該知道，我在現實里會怕什么了。”
這句話。
公開說。
就是因為林夜已經無所顧忌。
跨界的能力。
別人當然可以有。
但林夜不會擔心那個能力會強過永恒帝國。
因為那不可能！
永恒帝國只是被遺忘了，又不是暴斃了，更不可能證明其弱小。
反觀。
不管從哪看。
永恒帝國的實力，都是毋庸置疑的強橫。
戰績不用多。
就一個。
永恒帝國，全員永生！
你拿什么比啊？
所有世界之中最強大的力量，永遠都只有一個。
那就是永恒！
一個全員永生，舉國永恒的存在！
你要查他戰績？
開玩笑。
你什么段位啊？
懂不懂永恒兩個字的含金量啊？
所有質疑。
大概全都來自于看不懂。
不知道永恒的到底有多強。
就像原始人根本不懂一枚小小的計算機芯片，砍不動野獸，也砸不死人，到底能有什么了不起的一樣。
永恒不能殺人。
但這就代表其沒有力量嗎？
錯！
恰恰相反。
永恒所代表的力量。
就是低段位根本看不懂的強大！
自己永恒。
那不算真的強大。
魔法世界，有各種手段能多活幾年，哪怕只是靈魂永恒，估計也有不少禁術吧？
但讓整個國家，所有人都永恒。
那就是絕對強大的實力證明。
無所顧忌！
永生。
代表永遠都在成長。
你知道一個國家有多少人，多少天才？
你知道給這些天才永恒的時間，有多恐怖？
不知道。
因為你根本不知道這些天才能發展的多強大。
但是帝皇呢？
他不在乎！
無所顧忌！
就像林夜現在，于現實之中掌握超凡力量。
也不在乎。
一樣的無所顧忌。
哪怕林夜現在依舊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在大規模轟炸跟核爆之中生存下來，就像游戲之中也不確定能不能打過法圣，甚至更強的存在一樣。
那是值得關注的存在。
但不需要怕！
因為。
林夜有自信超越這些存在，而且...
很快！
非常快！
所以這時候，展現自己的實力，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免得一些看不清自己幾斤幾兩的宵小，沒日沒夜的在耳邊嗡嗡亂叫。
對面。
東方傲雪從自己專業的角度，很快的理解林夜的意思。
他...無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