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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副署長愣住了，
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盯著王經理：
“你說什么，什么叫標書參數和你家的鋼索參數一模一樣？”
王經理也愣了一下，
你不是都知道嘛，怎么還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樣子，
演戲非得演這么全嗎？
他語氣平靜地回道：
“就是字面意思啊，標書上的參數和我們家鋼索的參數一模一樣。”
“連小數點后幾位都是相同的。”
什么？
康副署長面容瞬間凝固，
從座位上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的不知置信：
“你說的是真的？”
王經理皺了皺眉，看著康副署長過激的反應，完全不像是演的，
他心里納悶起來：你到底知不知道串標的事啊？
但這種話又不能明說，只好繼續道：
“當然是真的，這種事我能撒謊嗎？”
嗡的一聲！
康副署長腦袋里好似引爆一顆炸彈，大腦一片空白，
標書上的參數和你家鋼索的參數一樣？
連小數點后幾位都一樣？
瘋了吧？
那阻攔索的參數性能，需要承擔1500兆帕以上的拉力，
你一個縣級鋼索廠，能生產出來？
康副署長詫異到了極點，
因為一開始的印象不好，總覺得王經理在胡言亂語：
“你是說，你們攻克了這個參數的鋼索技術？”
“不是。”
“不是攻克技術，是我們有成品。”
王經理神色一呆，心想，我們老板沒告訴你，我們有成品？
“這玩意，我們廠里有兩千多根，都在倉庫里放著呢。”
“也不知道，你們到底需要多少？”
“奪少？”
“2000根在倉庫里放著？”
“你確定？”
康副署長嘴角抽動，眨著不可思議的眼睛。
“確定啊，不信你們可以去我們倉庫看啊，這有什么好撒謊的？又不是什么重要的玩意。”
王經理語氣平淡的就像再說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他不明白康副署長怎么這么激動....
在他眼里，這些鋼索不過就是造大橋用的建材而已，沒什么值得驚訝的。
康副署長人都傻了，你說航母阻攔索不是重要的玩意？
我耳朵沒毛病吧？
你是真敢開口啊！
牛都讓你吹上天了！
你一個縣級鋼索廠有航母阻攔索是吧？
好好好！
那我還真想看看，你這航母阻攔索是哪來的！
“成品？我能不能去你廠里看看.....？”
“沒問題啊！”
本來只是想詐一下，沒想到王經理答應得非常爽快，
這倒給康副署長整不會了，
他不想耽誤時間，怕王經理是吹牛，于是搬出了法律條例嚇唬他。
“王經理，我得提醒你，我會帶最專業的團隊當你廠里驗貨。”
“如果你說的是假的，你就涉嫌浪費國家行政資源，是違法的，嚴重的話，會判刑的，知道嗎？”
“哦，好，那你們什么時候去？”
王經理很平淡，神色連一絲變化都沒有。
康副署長眉毛一挑：你來真的，是吧？
連判刑不都怕？
好好好！
我倒要看看，你一個縣級鋼索廠，哪來的航母阻攔索：
“你等我一會，我出去打個電話。”
他走出辦公室的門，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邱將軍嗎，我是商務署的康澤。”
“有個事和你說一下，這邊有個鋼索廠.....”
溝通完畢之后，
康副署長再次回到會客室：
“王經理，你準備一下，等會海軍的領導和專家團到了，咱們就出發。”
“沒問題吧？”
“沒問題是沒問題，但是我們廠在徐市，離這里六七百公里...”
“路程不用你管，海軍那邊已經安排了專機。”
“哦，好吧，對了...”
王經理想著，坐專機回徐市，自己老板還在酒店里睡大覺呢，要不要喊上他一起？
算了，老板故意躲著不來，肯定是為了避嫌.....
畢竟是串標，他和那些海軍將軍又認識，出面也不好。
康副署長雙眼一瞇，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怎么，如果你怕了，.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怕？
這有什么好怕的？
不就驗個貨嘛，還能死人咋得？
這些當官的，說話真奇怪。
王經理也不懂這么多彎彎繞繞，直言道：
“不是，我想著，你們這么多領導去驗貨，我是不是得給廠里打個電話說一聲。”
“讓他們準備一下。”
康副署長聞言，點了點頭：“那你去吧。”
出了會客室的門，王經理找了一處角落，撥通了董興懷的電話。
“喂，董總嗎？”
董興懷是威龍商品廠的副總經理，位居蘇銘之下。
“王經理，怎么了？”
“董總，老板這邊已經找好關系了，待會有商務署和軍方的人來廠里驗鋼索，你們提前準備一下。”
“臥槽，這么快就找好客戶了？”
王經理小心打量著周圍，確定沒有人，才小聲道：
“董總，你都不敢想...咱老板太牛逼了，連國家的標都敢串。”
“啥？串國家地標？啥意思啊？”
“啥意思，還能啥意思，字面意思唄！”
“商務署公開招標的標書，就是按照咱庫存里的鋼索定的參數。”
“特么的，連小數點都一模一樣，你敢信？”
董興懷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聽到這里，驚得都不知道該啥說了：
“臥槽！牛逼！”
“算了，我不和你多說了，商務署的康副署長還等著我呢，你讓人把倉庫打掃打掃。”
“好好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以后，董興懷激動不已，
對蘇銘的崇拜上升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就差跪在地上舔了，
“不愧是我老板！太厲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