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越壓根不信:“西樓,不厚道了啊,你跟我們還不說實(shí)話?邪惡大尾巴狼,裝什么純情小處男?”
陸世杰也在旁邊罵他不要臉皮:“你要是沒接過吻,我就裸奔跑操場!”
“呵,你什么特殊癖好?想裸奔現(xiàn)在就可以去。”賀西樓嗤笑一聲,就直接掛斷電話。
望著遠(yuǎn)處朦朧的月亮,許久后,賀西樓緩慢閉上眼睛。
下次。
他想把這只小兔子抱在駕駛座吻吻,壓在方向盤上狠狠欺負(fù)……
孟詩意回到寢室,精心擺放好賀西樓送給她的玫瑰花。
她伸出食指,小心翼翼戳了戳玫瑰花,唇邊也綻出花一般的淺笑。
深夜,孟詩意躺上床,就聽到許晴晴和盛婉在討論論壇里游泳比賽的事情。
她也點(diǎn)開論壇。
賀西樓游泳比賽后,就在帝大論壇上火了一把,聽說隔壁幾個高校的帖子都有他的身影。
【太帥了臥槽!有人知道,他現(xiàn)在有對象嗎?好想追嗚嗚】
【不一定哦~不過目前還沒有女生跳出來官宣咧,也可能是校外的?】
【賀西樓出道吧,真的,這個顏值已經(jīng)完全能吊打今年選秀101的男愛豆了,我拉人PiCk你】
【太斬女了,帝大把妹王么?呵呵有點(diǎn)兒意思】
【本公子也被斬了~】
【樓上這是誰家的古風(fēng)男友?快領(lǐng)走,Gay里Gay氣的】
孟詩意關(guān)掉手機(jī),沒再敢看下去。
她悄無聲息翻了個身,摸了摸脖子里的珍珠項鏈,心底卻仍舊是空落落的,胸腔內(nèi)有股說不上來的堵塞。
才分開不到兩個小時,她就想給賀西樓打電話,想聽聽他的聲音,想跟他聊聊天。
聊什么都行,大到地球和宇宙,小到地上努力爬行的小螞蟻,但賀西樓整天滿腦子就想著怎么親她。
可孟詩意最終還是沒有給他打電話。
剛進(jìn)帝大的時候,她只是希望能夠離賀西樓再近一點(diǎn)。
但現(xiàn)在,她想把賀西樓悄悄藏起來,藏到只有她一個人才能看到的地方,就好了。
周二下午那天,孟詩意有兩節(jié)專業(yè)課。
大學(xué)最討厭的莫過于小組作業(yè),而且和平時成績掛鉤,為了拿獎學(xué)金,孟詩意不得不在這上面多花心思。
她負(fù)責(zé)PPT匯報,完美地講完后,底下響起一片掌聲。
教授也拍了拍手,連連夸贊:“這一組的準(zhǔn)備很充分,一看就是用心對待的。”
宋文洲是她這小組的組長,坐在她座位后面,耳根隱隱泛紅:
“孟詩意,你講的很好。”
孟詩意轉(zhuǎn)頭,禮貌一笑:“也是PPT制作的好,大家都功不可沒。”
說完,她就轉(zhuǎn)回去認(rèn)真記筆記了。
倒是宋文洲的幾個室友,戳了戳他的后背,用只有他們幾個才能聽到的聲音詢問:
“洲洲,你到底什么時候向她告白?”
“壞了,我真覺得你倆挺般配的,而且她好像也不是很排斥你耶。”
剛開始也沒人知道宋文洲喜歡孟詩意。
但每次上課他都坐的離孟詩意很近,室友們逐漸也就猜出來了。
宋文洲滾了滾喉結(jié),紅著耳朵擺擺手。
“別瞎說。”
現(xiàn)在太早,還是再等等吧。
上完兩節(jié)課,孟詩意今天晚上就沒課了,直接跑去遠(yuǎn)處一個商場買東西。
她在網(wǎng)上兼職線上文案和初中生家教,除去生活費(fèi),還攢了點(diǎn)錢。
不能總是賀西樓送給她,她也想給賀西樓買禮物。
但預(yù)算不夠多,她擔(dān)憂送的東西會不會太廉價,會不會遭嫌棄。
工作日,商場的人比較少。
孟詩意在大牌店內(nèi),小心翼翼挑著男士香水。
許久后,她的視線落在一小瓶香水上,六棱柱玻璃瓶身,整體呈現(xiàn)淡淡的藍(lán)色。
價格三千多。
導(dǎo)購走過來:“小姐眼光真好,這是我們品牌推出的新品。”
孟詩意小心翼翼拿著試用品,往手上輕噴。
味道是隱隱約約的木質(zhì)調(diào),雪松的清新和檀香的沉穩(wěn),能夠營造出成熟神秘的氛圍。
孟詩意沉浸在淡淡的香味中,突然,耳邊傳來一道熟悉而譏諷的聲音。
“男士香水,這該不會是送給西樓哥哥的禮物吧。孟詩意,這么廉價的東西,你怎么送的出手?”
孟詩意抬頭,便看見齊月馨和兩三個女生站在她面前。
齊月馨今天穿著一身頂奢大牌,手里光是一個限量款愛馬仕包就快要百萬,衣服上閃亮璀璨的鉆石幾乎要閃瞎別人的眼睛。
她雙手抱胸,眼神中滿是輕蔑和高傲。
一旁的導(dǎo)購臉色有些僵硬,尷尬而局促地站著。
孟詩意冷靜地打量她,絲毫沒有惱怒,說:
“禮物重在心意而不在價值。就算你全身穿戴奢侈品,精心包裝,也遮不住你撲面而來的廉價感。”
她一字一頓,直視齊月馨的眼睛,朝她逼近一步,身上有股從容的感覺。
像一泓安靜溫和的水,表面平靜沒有波瀾,卻蘊(yùn)藏著幾分堅韌。
齊月馨見她這副樣子,心底更加惱怒,但又一時間難以反駁。
身后幾個小姐妹立馬出口替她說話:
“切,裝什么呢,不就是仗著自己現(xiàn)在是賀西樓的女朋友?說好聽點(diǎn)是女朋友,說難聽點(diǎn)就是短暫的情人、床上的玩物,擺什么架子,誰知道哪天就被甩了?”
女生笑著捂住嘴唇,眼底滿是高高在上。
齊月馨聽到姐妹們的話,心里瞬間舒坦了,唇邊彎起一抹冷笑:
“就是啊,西樓哥哥要是收到這種廉價的便宜貨,估計都要嫌棄死了——”
她話還未說完,恰在這時。
男人低啞磁性的聲線躍入眾人耳畔:
“誰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