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株高約25公分左右,外形呈白花形態,日常白色花苞狀態,狩獵時會張開花瓣,花瓣有細密尖牙。”
“遇到危險會把根系從土中拔出逃走,速度大約和成年人不醒速度相當。”
“群居,尖牙有麻痹效果,喜歡狩獵比自己體型大數倍甚至數十倍數百倍的大型獵物!”
“喜歡在雨天出現!”
“聲音似蛇!”
“六月二十二日早,營地一名幸存者被這種游走齒苞狩獵而死。”
“發現的時候,該幸存者身體一半已經被游走齒苞吞噬。”
這是褚澈褚隊長在自己的筆記里記錄的內容。
褚澈不是專業的植物學專業人才,描述并不似很嚴謹,但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這么記錄也不算是什么問題。
而此時,眾人齊聚于褚隊長的大帳篷里,對眼前的生物投去好奇的目光。
褚隊長這頂帳篷是他昨天晚上睡覺的地方,也算是工作和休息的地方。
只要是有時間有條件,褚隊長是不愿意睡在車上的。
眾人面前幾個透明的玻璃瓶內,裝著的正是這種被褚隊長命名為游走齒苞的生物。
這些玻璃瓶以前有的是裝老干媽辣椒醬的。
也有是裝水果罐頭的。
現在全都變成了裝這些小怪物的容器。
這幾個玻璃瓶內,有的游走齒苞已經縮成了一個花苞一動不動,似乎是在沉睡。
而有的則是張開花苞,亮出滿是小尖牙的花瓣沖眾人發出威脅的“嘶嘶”聲。
這是剛才陳野用煙氣將這些小怪物卷住,然后裝進瓶子里的。
至于為什么能看出尖牙有麻痹效果。
是從那個被吞掉半個身體的倒霉幸存者身上得到的結果。
根據和這個死者一起的同伴所說,半夜迷迷糊糊之間,這人似乎是起床出去上廁所。
當時睡意昏沉,也就沒有多理會。
一直到早上醒來才察覺不對勁,然后就看到了那一幕。
期間并沒有聽到任何呼喊救命聲。
別說她沒聽到,就算是陳野他們,也沒聽到很明顯的呼喊救命聲。
就算聽到了,也會以為是幸存者起夜。
畢竟沒有詭異的氣息散發出來。
一個成年男人,遇到襲擊,再如何也能發出一些動靜,只要能發出一些異常的動靜。
陳野他們肯定是能驚醒。
還有昨晚守夜的人,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那人死在了黑暗的樹林里,守夜人估計也是沒看到的。
車隊晚上露營也是有安排普通幸存者守夜值班的。
而陳野他們這種超凡者,只需要一點點動靜就能醒來,而且有領路人在,只要不是詭異,其他任何變故都能及時反映。
因此,守夜也就沒有那么重要。
除非是遇到特殊情況才會讓超凡者守夜。
“這到底是動物還是植物?”
粉毛少女打量了半天,甚至還用手指頭戳了戳玻璃瓶,對眼前的這個東西充滿了疑惑。
“應該算是動物吧,這些小家伙可是吃了一整個人。”
“應該算是植物,沒看到這家伙還有根系嗎,還有花瓣!”
“褚隊,你怎么看?”
陳野和小魚兒誰也說服不了誰,于是轉頭看向褚澈。
褚澈的臉色卻顯得很是嚴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你們難道就沒覺得有些不對?”
“什么意思?”
“你們難道就不覺我們這一路走來,動物似乎很少?”
陳野眉頭微皺,意識到褚澈褚隊長的話語里怕是沒什么好話。
是啊,這一路走來,除了遇到神象,霧江大蛇這種。
往日里的小鳥和山雞等野生動物,很少遇到。
否則大家也能改善改善伙食。
當然,妖精湖也遇到了那么多的大魚,只是那些魚沒一條認識的。
且還十分兇殘,普通人對上這些大魚,也只有當魚餌的命,也只有超凡者能對付這些水中的怪物。
“我們這一路走來,遠離城市,有時候甚至專門往人跡罕至的地方走,遇到的動物雖然也有,但基本上是少的可憐!”
“否則我們這一路走來也不至于什么獵物都沒有打到!”
“褚隊,你是說,以前的動物或許和人類一樣,也死的差不多了,新的動物馬上就出現。”
“而新的動物都和這東西一樣……”
陳野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玻璃瓶,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口。
粉毛少女和叮咚的臉色也變了。
她們已經猜到陳野接下來的話里的意思。
“新的動物?!或許沒那么好對付,我們人類一直都是食物鏈的頂端,這一次,怕是要從這個位置上下來了!”
“這些小東西聚集在一起,就能干掉一個毫無防備的成年人。”
“這或許只是最最基礎的生物,就像我們以前遇到的兔子,野雞,青蛙一樣,但如果我們遇到的是一頭老虎!”
“諸位,食物鏈頂端已經換了人,以后,我們的日子怕是越來越難過了。”
褚隊長的話讓大家心里沉甸甸的。
早上車隊損失了一個人。
這并不是一個好兆頭。
薛楠讓人在樹林之中挖了一個小小墳墓,將那半截尸體埋進去,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墳堆。
那個女人在雨中哭的撕心裂肺,幾近昏厥。
這兩人原本并不是夫妻,只是在車隊之中相遇,然后相識相知。
男人原本是死神教會的教眾。
而女人最早是從駝隊活下來的。
末日之后產生感情的男女,對于感情都格外珍惜。
陳野甚至經常看到這兩人出入成雙,做什么事情也是兩人一起。
兩人恩愛的模樣,也很讓人羨慕。
在末日之中,能鼓起勇氣走到一起的人,是值得敬佩的。
因為,在這樣的環境之中,你深愛的那個人,或許明天早上,就會被隊友埋進墳墓里。
運氣不好的,或許只是一個轉身,就再也看不到你深愛的人。
因此,這份獨留你一個人活下來的勇氣,不是誰都能夠承受的。
徐麗娜攬著女人的肩膀,臉上的表情茫然又凄苦,忍不住往陳野這邊看。
那幽怨的眼神,看的陳野都有些不自然。
“救,救我……救救我……”
就在這時候,一老頭倉皇的從樹林深處跑了出來。
臉上一臉慘白,且臉上的表情也很是驚慌。
那花白的頭發上別著粉色卡通發卡,艷紅的嘴唇顯然是剛涂了口紅沒多久。
一個不男不女的干巴巴的老頭!
背上還背著一個至少有120升的,鼓鼓囊囊的登山包。
怪異!
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