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模室內,“碰”的一聲,潘冬子直接落在地上彈了彈,疼的他慘叫了一聲。
等他緩過勁來,頓時被張文達的殘樣嚇了一跳,“耗……子,你怎么了?沒事吧?你這怎么搞的?”
昏厥邊緣的張文達,聽到這話此刻腦海中冒出一個想法來。“他為什么會驚訝?難道這種事情對于他來說也不是正常的嗎?”
急得滿頭大汗的潘冬子左右看了看,忽然想到了什么,連忙拿起張文達收集起來的一瓶液體快樂給他灌了下去。
此刻已經徹底疼得昏厥過去的張文達,忽然感覺渾身輕飄飄的,身上的疼痛快速地退卻。
不知道過去多久,等他重新坐起來的時候,就看到其他同學正在圍成一圈,有些緊張地看向自己。
“干嘛這么看著我?”張文達笑著說道,或許是因為喝了液體快樂的原因,雖然身體還疼得要命,可是內心的負面情緒明顯少了很多,反而有些開心。
這種感覺怎么說呢又疼又開心,有種自殘的感覺。
“耗子,你還笑得出來?你不疼啊?”一旁的眼鏡推了推鼻梁,瞠目咋舌地看著張文達的身體。
“疼啊,可那又怎么樣呢,有些事情哪怕明知道疼也是要做的。”張文達說著掏出《學生手冊》單手在上面寫下一行字。“禁止拯救別人。”
想了想那種程度的加強,他又在后面加了一句,絕對禁止。
寫完之后,張文達看向其他同學裝作不在意地說道:“行了,這對于我來說算是小場面,我的經歷可比你們這幫小屁孩豐富多了。”
“你有什么經歷?”眼鏡好奇地問道。
聽到這話的張文達瞳孔微微一縮,隨后搖了搖頭吃力地站了起來。“算了,跟你們也說不清楚,你們誰兜里有糖?”
然而卻只得到其他人的紛紛搖頭,看到他們這副樣子,張文達只能無奈地嘆口氣,趁著液體快樂的勁還沒過,直接拽著折斷的胳膊用力掰直。
瞧見其他人還在愁眉苦臉,張文達開口說道:“還愣在原地干什么?去忙你們的去吧,我沒事。”
“你都這樣了,要不要告訴兔子老師啊?”眼鏡推了推鼻梁問道。
“不用不用,我沒事,等我出去找個棒棒糖吃吃就好了。”
張文達連忙開口說道,他實在是不想跟那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兔子老師打交道。
瞧見張文達這么說,其他人便也不再說什么了,都三三兩兩地離開走廊向著其他教室走去。
張文達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快5點了,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出去,雖然過程有些曲折,可還算問題不大,總算是可以離開了。
重要的是他已經又找到了一條規則的規律。
不過看了一眼那就剩一點點的液體快樂,張文達心疼壞了,好不容易找到的這么一點,結果全用光了。
“耗子,多謝你救我!你放心,我家還有兩個棒棒糖,等出去后我都給你!”一旁的小胖子此刻感動壞了,要不是對方救他,他就真掉進去了。
“不是,這是糖的事情嗎?你怎么不告訴我航模室會忽然出現缺口,你不是來過好幾趟了嗎?”新的傷疤再次跌到舊傷疤上,讓張文達疼得快昏厥過去。
此刻的胖子滿臉的無辜,“沒有啊!以前不是這樣,那口子都出現得很少很小的,過去最多只會陷住一條腿,從來沒有見過能把一個人陷進去的情況。”
“我也不想的,那縫隙里面可嚇人了,而且一進去之后,身體好痛好痛。”
“行了行了,算我倒霉,你去忙你的吧,我歇會兒。”張文達閉上眼睛在墻壁上靠了靠。
“沒事,我來照顧你。”
“去忙你的吧,說得好像你有多會照顧人似的,金魚都讓你養死7只了。”
聽到這話,潘冬子臉上有些尷尬,“那……那你好好歇歇,我再收集點其他的,放心都算你的。”說著他從兜里掏出兩張水滸卡賽到張文達手里,一張天機星智多星吳用,一張天孤星花和尚魯智深。
“記得別去航模室了,把門關上,誰也別去,太危險了。”
“知道了知道了。”
張文達沒怎么在意這兩張卡,只是隨手塞進口袋里,等看到潘冬子都離開后,他扭頭看向自己的右手小臂。
那里層層疊疊的都是傷口,但是在傷口的最深處是一道好似紅色紋身模樣的東西。
一絲困惑出現在張文達的腦海。“小胖子也不輕啊,為什么我那時候忽然力氣那么大?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他把手臂湊到面前來,仔細打量了一會兒,透過各種傷疤,他看到了里面那抹紅色黯淡了不少。
咂巴了幾下嘴里的棍子,張文達眉頭微微鎖緊,“這到底是什么啊?”
強撐著身體,張文達站了起來,他握緊拳頭用力向著墻壁上砸了一下,瞬間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不對,好像不是這樣,當時的情況是怎么來著?”
張文達仔細地回應了一下之前的情況,好像是心中涌起一股怒氣,一股想要摧毀一切沒有理智的情緒。
“我試試看。”張文達深吸一口氣,回想起這人生中最憤怒的事情,忽然他雙目一瞪,右手低吼著用力揮出,奮力地砸在墻壁上。
“碰”的一聲,悶響在走廊回蕩,整個墻壁直接凹陷下去了一個小坑。“呲呲”聲響起,伴隨著頭頂燈泡聲閃動,整個走廊變得忽明忽暗起來。
這種情況把張文達也頓時嚇了一大跳,以為自己把墻里面的電線給砸斷了,好在過了一會兒,一切都恢復正常。
此刻的他看著自己的手臂滿臉的興奮,看著自己的手掌握緊又張開,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只會遇到倒霉事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被手電筒劃出的裂痕會出現這種情況,但是有了這東西,自己的自保能力提升得不是一個量級的。
“這東西好啊,這東西比用手電筒砸牛逼多了!”
張文達不斷嘗試著,發現這種力道可以隨著自己內心的情緒變化而調整強弱,可就是哪怕最弱的一檔,也可以輕易地舉起50公斤的重物。
“這紅條里面的紅色好像用了就沒了,那我用完了需要什么辦法補充呢?”張文達看著自己的手臂不斷地撓頭。
就在他琢磨這個事情的時候,忽然頭頂的燈泡再次閃動起來。
就在張文達緊張的左看右看的時候,瞧見其他人同學滿臉惶恐地跑了回來,一些膽小的甚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