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驍失去視覺后,其他感官反而愈發(fā)敏銳。
少女綿軟的腰肢,若有似無的體香,還有那聲撩人的輕喘,都成了壓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霍驍喉結(jié)劇烈滾動(dòng),額角青筋暴起,仿佛有頭困獸在血管里橫沖直撞。
他猛地攥住崔靜苒捂著她眼睛的手腕將其按在頭頂。
一張柔媚的臉就這么撞入他的眼簾。
少女白皙的臉頰泛著不自然的潮紅,像是抹了上好的胭脂,從瓷白的肌膚里透出來。
她的睫毛輕顫著,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唇瓣因?yàn)榧贝俚暮粑⑽堥_,她眼尾泛紅,眸光瀲滟。
霍驍?shù)暮粑E然粗重,名為理智的弦在這一刻徹底崩斷。
他聽不見崔靜苒微弱的抗議,只憑著本能俯身攫住那抹誘人的清甜。
少女的唇瓣柔軟得不可思議,像是沾了晨露的花瓣,帶著絲絲甜意。
這滋味比他想象中還要美妙千萬倍,讓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霍驍知道自己不該這樣。
他原想慢慢來,用最體面的方式追求她,讓她心甘情愿地接受自己的心意。
可此刻,朝思暮想的人就在懷中,所有的克制都化作了更深的渴望。
“唔……”
崔靜苒猝不及防地被吻住,杏眸瞬間睜大。
這是她的初吻,青澀得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原本勉強(qiáng)壓制的藥效在這一吻中徹底爆發(fā),她不受控制地輕顫,喉間溢出細(xì)碎的嗚咽。
這聲音讓霍驍渾身一僵,隨即吻得更深。
他單手扣住她的后腦,另一只手撐在她耳側(cè),將人牢牢鎖在身下。
布料摩擦發(fā)出細(xì)微的聲響,混合著兩人交錯(cuò)的喘息,在狹小的空間里格外清晰。
突然間,霍驍停下了親吻,艱難的將頭埋在了崔靜苒的頸間,大口大口的呼吸,似壓抑著自己。
崔靜苒茫然的微微喘著氣,理智有了片刻的清明,她小聲喚了一聲:“霍,霍驍?”
霍驍身子僵硬了一下,這才從她的頸間抬起頭,望著崔靜苒有些紅腫的唇,神色又晦暗了幾分。
但很快,霍驍將崔靜苒給扶了起來,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聲音沙啞,隱忍著道:
“對(duì)不起,我……你快走!”
他褻瀆了她,霍驍有些不齒自己的行為。
他怕自己再對(duì)崔靜苒做出什么更加過分的事情,連背過身,不再看崔靜苒,拼命平復(fù)自己的沖動(dòng)。
崔靜苒此時(shí)也有了片刻的清醒,意識(shí)到剛剛他們做了什么,崔靜苒只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燒起來了。
她看了一眼在角落里,扭成麻花的沈母,眼神晦暗。
隨即跑到廚房,借著倒水的功夫,把靈泉水給倒在了陶瓷杯里,一杯遞給了霍驍:
“我們是中招了,不怪你,你,先喝點(diǎn)水,可能有用。”
霍驍接過陶瓷杯,明知他們倆的情況怕不是一杯水能解決的,可還是乖乖的喝了下去。
崔靜苒也不知這靈泉水對(duì)這種藥有沒有用,只能試試。
崔靜苒大口大口的喝著靈泉水,根本不敢抬頭看霍驍。
她覺得好似多看一眼,自己就能化身狂徒撲倒對(duì)方。
清甜冰涼的靈泉水順著干啞的喉嚨進(jìn)入了腹中,崔靜苒能夠感覺到身體的燥熱好受了一些,崔靜苒連忙又多喝了幾口。
這個(gè)靈泉水對(duì)那種藥的作用似乎不是立竿見影,不過,卻也有效。
崔靜苒想了想,這質(zhì)量不行,數(shù)量湊!
當(dāng)即就一口氣喝完了一杯水,又給自己和霍驍分別再倒了一杯又一杯,說出的話也是言簡意賅:“喝。”
霍驍比崔靜苒的感覺更敏銳,雖然不知道崔靜苒給自己喝的是什么水,為什么會(huì)對(duì)這種藥有效果,但卻也乖乖的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不一會(huì)兒的功夫,兩人的肚皮都給灌滿了水,險(xiǎn)些要吐出來了。
“我我感覺我好了,你呢?”
崔靜苒捂著自己的肚皮,抬眸看向霍驍,有些防備和警惕。
但卻被霍驍眼里的熱意燙的連忙垂下了眸,準(zhǔn)備再給霍驍?shù)顾?/p>
霍驍早已喝得水飽,見崔靜苒還要再倒水,嚇得連忙按住了崔靜苒的手道:
“我沒事,他們算計(jì)這一遭,怕還有后手,要不我們先離開這?”
離開?
他們算計(jì)了自己,崔靜苒可不會(huì)輕易放過他們!
當(dāng)即,崔靜苒冷冷道:“離開自然是要離開的,不過……”
崔靜苒正好瞥到了窗戶下,黃志剛正優(yōu)哉游哉的經(jīng)過,連忙拉著霍驍?shù)氖值溃?/p>
“幫我一個(gè)忙。”
霍驍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崔靜苒那柔軟的手給拽住,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剛剛自己親吻對(duì)方時(shí)的荒唐,紅了臉,連忙抽回了自己的手,佯裝冷靜點(diǎn)頭:
“好。”
大概過了大半個(gè)小時(shí),正好是中午,紡織廠的工人們下班,而家屬樓又開始熱鬧了起來。
沈父和沈耀東還有沈?qū)氃氯艘煌袷遣呕貋硪话悖宦飞隙荚诤椭車泥従觽兇蛘泻簟?/p>
“副廠長?你這買了這么多菜啊?這是有啥喜事?”
沈父笑呵呵的舉起了自己手里買的肉和菜,開口感慨道:
“我們家小苒回來了,之前我們之間有些齟齬,但一家人嘛,哪有什么隔夜仇?”
“是啊!我爸知道小苒要回來,高興的不行,這親自去國營食品店買了好多好吃的呢。”沈耀東笑呵呵的附和著。
眾人一聽,當(dāng)即也高興了起來。
大家都很喜歡崔靜苒的,只是沈建國到底是副廠長,他們也不好太幫著崔靜苒說話了。
但如今沈建國都已經(jīng)洗心革面,那自是好事啊!
當(dāng)即大家就你一言我一語的夸了起來:
“哎呀?這可是大好事,你們家小苒從小就乖,我看之前也是氣狠了,才會(huì)那樣。”
“現(xiàn)在小苒回來了,你們往后可別在偏心,傷了小姑娘的心咯。”
“是啊,能回來也好,你們家啊……可缺不得小苒哦,小苒可是福星。”
那人說到這還忍不住看了沈?qū)氃乱谎郏@然是想到最近家屬樓的傳聞了。
沈?qū)氃略诩覍贅堑拿暚F(xiàn)在可不太好,聽到這話,險(xiǎn)些要咬碎了銀牙。
她都已經(jīng)跟在沈父和沈耀東身后,把自己當(dāng)隱形人,這些人怎么還要帶上她?
察覺到這些人望著自己時(shí)候的厭惡眼神,沈?qū)氃麓乖谏韨?cè)的手攥緊,心里冷笑:
等著吧,很快你們就會(huì)知道,崔靜苒才是該受人唾棄,不要臉勾引男人的浪蕩貨!
沈家三人一路上了二樓,沈父更是和沈耀東對(duì)視了一眼,眼里都透著幾絲算計(jì)的精光。
門被打開,只聽到里頭傳來了男人女人曖昧不明的聲音。
透著臥室的門縫,眾人都看到了里頭交纏的白花花的身體。
沈?qū)氃乱姞睿?dāng)即尖叫出聲:
“啊!!”
“姐姐,你你,你怎么可以在家里和男人亂搞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