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東風(fēng)牌大貨車出來,仿佛載的不是風(fēng)扇,而是士兵,雄赳赳的奔赴戰(zhàn)場。
姜依就在第一輛車?yán)铩?/p>
跟他一起去的有銷售員李松,和技術(shù)部的柳鋼主任。
那些之前搞事,或者等著風(fēng)扇廠倒閉的,全都要失望了。
帶頭搞事的黃宇等人,恨得牙癢癢。
“不能讓他們順利出貨。”
李美珍和周春梅,邱曉看完電影出來,也聽到風(fēng)扇廠出貨的消息,全都像被打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
尤其是李美珍。
前段日子,聶粲在沈老爺子等人面前承認(rèn)姜依是他對象,導(dǎo)致大家對她露出鄙夷的表情,讓她很不爽。
那聶粲到底是什么來頭,問老太太也不說,還讓她不要把他們在一起的事,說出去。
真是搞不懂。
難道老太婆還對云驍和姜依復(fù)合還抱有希望?
老太婆老糊涂了嗎,就沒想過,小果實很可能不是云驍?shù)姆N?
要她說,最好姜依和聶粲那種人渣鎖死。
所以今天一早,周春梅找她看電影,李美珍就忙不迭的答應(yīng)了。
和邱家搞好關(guān)系,別丟了這門好親事。
誰知聽到風(fēng)扇廠完成訂單,好心情飛走一半。
周春梅也覺得不爽的,堂哥只減刑一年要坐三年,而這幫真正的,盜竊國有資產(chǎn)的賊,卻要風(fēng)生水起。
“看吧,我們已經(jīng)向上反應(yīng)了,一個政策下來,就讓他們回到解放前。”
邱曉不太將姜依放在眼里,問李美珍,“云驍這次出任務(wù)那么長的時間啊。”
上次有點不歡而散,之后也沒聯(lián)系了,她心里著急。
有時候,她都不知自己這樣值不值,但又放不下。
“是啊,這次任務(wù),聽說要去到海島亞城那邊呢。”李美珍說:“不過應(yīng)該也快回來了。你放心,云驍現(xiàn)在只承認(rèn)你一個對象。”
先穩(wěn)住邱曉再說。
剛說完,就看蘇婉清從國營飯店下來,李美珍一愣。
蘇婉清笑了,想上去打招呼,順便告訴邱曉,陸云驍喜歡姜依。
誰知李美珍立即拉著邱曉繞道走。
邱曉臉色也是微變:“媽,你沒讓蘇婉清離開這里?”
周春梅說:“她說要等半年再走。不怕,她影響不了你的。”
李美珍拉著邱曉走快一點,“是啊,蘇婉清絕對進(jìn)不了陸家的門。”
蘇婉清也走得很快,幾個女人你追我趕似的。
街上行人都以為前面有雞蛋分。
蘇婉清小跑著,截住她們,冷笑,“我進(jìn)不了門,那姜依呢,聽說陸營長喜歡她,求她回來復(fù)婚呢。”
“什么?”邱曉大驚失色,停下腳步,看向李美珍,“是真的嗎?”
怪不得陸云驍都不來找自己!
李美珍:……這蘇婉清,真是太討厭了。
如果兒子會失敗,那絕對是敗在蘇婉清和姜依這兩個女人的手里。
周春梅瞪李美珍,“你隱瞞這樣的消息也太不厚道了。”
“我……”李美珍百口莫辯,恨不得掐死蘇婉清。好吧,她實在沒辦法了,都是被逼的,“姜依影響不了邱曉,她有對象了。”
“啊!”周春梅母女又是一驚。
蘇婉清也愣了一下,忽然笑了。好啊,這次可不是自己說的。
邱曉一秒從地獄升回人間,“是誰?”
李美珍說:“你們都認(rèn)識的,聶粲。”
周春梅呵呵一笑,“那種人肯定只是玩玩的,說不定之前就有一腿,還賊喊捉賊。”
蘇婉清:“你現(xiàn)在知道我說的沒假吧。”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李美珍哼了一聲,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我們走。”
一邊走,李美珍還一邊說:“這下放心了吧,我跟你們說,昨天沈老爺子還見了我兒子,對我兒子不知多贊賞……”
不遠(yuǎn)處,蘇婉清差點把指甲掐斷,以前李美珍恨不得自己當(dāng)媳婦,孫燁當(dāng)她孫子,現(xiàn)在避之唯恐不及。
沈老爺子又是誰?莫非……南方軍區(qū)的首長好像姓沈。
如果是這樣,那云驍升上去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她怎么能不惱恨?明明曾觸手可及。
不過,等著瞧,云驍還會回來找她的。
下個月就是曉峰的忌日了。
還有姜依,怪李美珍多嘴,這次就算自己不說,邱曉也會說出去的。
另一邊,姜依坐著大貨車,已經(jīng)快到莞城了。
一路上,她和兩位男同志都沒睡覺,在討論下一步的工作計劃。
忽然,
貨車司機一腳急剎車。
車頭后排座的三個人同時往前傾,柳鋼按住前面的座椅,“發(fā)生什么事?”
“媽的,有一輛車沖出來。”司機說。
這段路是土路,頓時一陣黃色的塵土彌漫。
灰塵稍微散去,只見前面一輛皮卡車停在路中間,還有石頭樹枝設(shè)置的路障,擋住去路,皮卡上面跳下來幾個男人,手里拿著破水管和小刀。
“遇到搶劫的了。”姜依說。
司機心想,媽的,真倒霉。
這年頭,貨車司機好賺錢,可也是個高危職業(yè)啊。
一共七個男人,為首的額頭一條刀疤,上來就用棍子敲打車窗,“砰”的一聲,兇神惡煞。
“把車窗搖下來,問他想干什么?”姜依說。
司機照辦,刀疤男囂張道:“道上規(guī)矩,你們這兩車貨,留下一萬元,放你們過去。”
“一萬!”李松怒目圓睜。這幫土匪!
可不就是土匪。姜依說:“要是不給呢?”
“嘿,好個標(biāo)致的娘們,不給?那就留下貨和車,還有你。”刀疤男說。
“留你媽!”
說完這句話,姜依往那男的頭上砸下去一塊大石頭,只聽見一聲痛苦的吼叫,幾個男人簇?fù)矶希袄洗螅洗竽泐^破了。”
“給我草死這娘們!”那老大額頭血流如注,窮兇極惡的說完,昏了過去。
柳鋼和李松,還有貨車司機:!!!
好一個威武的姜主任。
一女勇戰(zhàn)五流氓,不是吹的。
不過……還有六個啊喂。
剩下的歹徒不罷休,拿著棍子,石頭,就要敲碎車窗玻璃,姜依又扔了幾個石頭出去,把他們砸得嗷嗷叫。
“兄弟們,搬貨。”高瘦的歹徒后退一步說。
這是慣犯了。
同時也是有預(yù)謀的。
動作十分的迅猛,熟練,這要是擱古代,那絕對是攻城的好手。
誓死保衛(wèi)這兩車貨,是李松和柳鋼此刻唯一的信念,他們打開車門,沖了下去,拿著事先準(zhǔn)備好的鐵管,朝那些歹徒猛敲。
這年頭,遇到這種事,是沒什么好說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過李松還沒動手。
忽然一陣警笛聲,后面來了兩臺小車,風(fēng)馳電摯一樣,把人包圍起來。
“不許動。”
那些歹徒面面相覷,怎么回事?警察?
草!原來人家一早設(shè)下埋伏了!
怪不得剛才那個女人那么淡定。
歹徒拔腿狂奔,想要突圍,沖在前面的被一個男人兜頭一腳踢飛。
阿光跑過來,“姜主任,沒事吧。”
“沒事。”姜依說完,就看見兩個歹徒?jīng)_過來,“小心。”
一鐵管掄了過去,其中一個飛出五米遠(yuǎn)。
眾人:……
剩下四個還要逃跑,“砰”的一聲,陳警官向天鳴了一槍,那四個在逃的歹徒全部趴下,就這么幾秒時間,阿光和陳警官幾個沖上去,把他們都抓了。
柳鋼和李松走過來,吁出一口氣,“姜主任,還是你料事如神啊。這幫龜孫子,真敢來截我們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