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兩人之間不會有什么交集,沒想到幾天后,‘岳齡’被人堵在了巷口。
于長青一時情急便沖了上去,結果卻鬧了一個烏龍。
原來對方和他一樣,也是喜歡上了‘岳齡’。
只不過對方比他膽大,他當面和‘岳齡’表白了。
‘岳齡’的回答他到現在還記得,她說她不喜歡無所事事的街溜子!
她喜歡的是溫文爾雅,喜歡讀書,有書卷氣的男人。
臨走時,岳齡還和他道了謝。
感謝他的路見不平。
就因為她的那句喜歡讀書,有書卷氣的男人,于長青便開始發憤苦讀。
可奇怪的是,那天過后‘岳齡’就跟消失了一樣。
她再也沒來過書店。
半年后,于長青響應父親號召去當了兵,在部隊里他結識了霍震東。
兩人一見如故,很快便成了親如手足的異姓兄弟。
幾年后,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們兩人在街上遇到了岳齡。
于長青很激動,可岳齡早已不記得他。
于長青因為太過在乎,沒能在第一時間向岳齡表明心跡。
沒曾想,卻讓霍震東鉆了個空子。
等再次見到岳齡時,她已經成了霍震東的妻子。
因為這個,于長青耿耿于懷了三十多年。
結果現在告訴他,這么多年,他愛錯了人。
于長青怎么能不崩潰!
“這不可能!我不相信,她就是岳齡?!?/p>
見丈夫為另一個女人失魂落魄成這樣子,張雅琴說不難受那是假的。
可到了他們這個年紀,情情愛愛已經變得沒那么重要了。
因為這點事就離婚,那就更不可能。
就算他們要離婚,組織上也不會允許。
更何況都是當爺爺奶奶的人了,他們也丟不起這個人。
“這沒什么不可能的?!?/p>
張雅琴猜測道:“她們姐妹倆長得那么像,那個年代用同一張照片當證件照不是很正常的嗎?”
張雅琴猜的還就真的一點也不錯。
岳齡從小到大,除了合照之外,所有的證件照還真的都是用的她姐的。
畢竟兩人頂著同一張臉,照片多洗兩張就可以了,再拍不是浪費錢嗎?
張雅琴也不管自己說的這些,他能不能聽得進去。
自顧自道:“我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p>
“以前你因為齡的關系,對霍家一直下不去狠手,現在都已經到了這個局面了,你不為你自己,也要為幾個孩子想想?!?/p>
“尤其是老二,他在部隊這么多年了還只是一個營長的位置?!?/p>
“你再看看霍家的那個老三,同樣的年紀,他現在都已經是團長了!”
“要是這次你再落選,以后咱兒子咱孫子可真的沒有什么出頭之日子……”
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于長青已經起身往門外走。
“這么晚了,你要去哪?”張雅琴伸手拽住了他。
于長青頭也沒回,丟下一句:“我去單位住兩天?!?/p>
說完,他就轉身下了樓。
另一邊。
因著冬天天黑的比較早,姜姒和三叔公商量了一下就把晚上的宴席提到了下午四點。
今天人多,一共擺了四桌。
中午大伙光顧著招待親朋好友還有敬酒這些,都沒怎么吃好。
這不到了晚上,兩家人開懷暢飲。
這一聊時間就不早了。
要不是大伙約好了,明天一早要去廣場看壁畫,還要去故宮賞雪,只怕還有得聊呢。
等到一行人回到大院的時候,好巧不巧就和于長青在大門口迎面碰上了。
由于霍二哥和霍四弟打著手電筒在前面帶路,兩人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對方臉上那兩個明晃晃的巴掌印。
霍二哥也是個腹黑的,這不立馬就哎呀了一聲!
于長青見此只好停下了腳步:“霍叔。”
身為晚輩,即便兩家關系此時已經和撕破臉沒什么區別了。
但霍爺爺只要在一天,于長青見到還是得主動上前打一聲招呼。
打招呼的同時,于長青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人群當中的霍母。
這一眼夾雜的情緒太多。
就連一旁的姜姒都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什么情況?
這眼神,怎么就像在看一個負心漢似的?
姜姒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就在她瞇著眼準備再認真觀察的一下的時候,于長青突然看了過來。
“小姜,之前的事是你嬸子不對,我在這里替她道個歉,你別和她一般見識?!?/p>
說完又看向了霍廷洲,“廷洲,你和我們家阿衡是同一個航校畢業的,也算是校友了,六號我們家曼麗……”
“不好意思啊?!?/p>
姜姒直接出聲打斷了他,“我年紀小,可能說話不是很中聽,你就聽聽別往心里去”
“我是覺得,真要覺得自己做錯了,今天過來道歉的就應該是她本人。”
“既然她沒來,這個歉道不道也就那么回事?!?/p>
“還有,我們五號要回滬市,沒辦法參加令嬡的婚禮啊。”
說完也不看他,姜姒拉著霍廷洲就往回走。
今天辦酒累了一天了,誰有功夫在這里聽他廢話啊。
到家,泡了個熱水澡,等躺到鋪著棗生桂子的婚床上時,都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姜姒困得連眼皮子都不想動。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一側有人躺了下去,她下意識地翻了個身。
還未開口,霍廷洲就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睡吧,我不鬧你?!?/p>
姜姒點點頭。
不算新婚夜的新婚夜,兩人睡了一個素覺。
‘車’沒有開,但夢里的姜姒卻化身F1賽身女郎,飆車直接飆到了180邁。
面對前方的連續轉彎,姜姒卻絲毫不慌,右手熟練的握住了賽車檔位,掛檔換檔動作干凈利落,一氣呵成。
眼看著即將到達終點。
一陣悶哼聲突然在耳邊響起。
下一秒,姜姒迷迷瞪瞪的睜了眼。
反應了一會,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姜姒的臉也跟著染上了紅暈。
“你……你怎么不早點把我的手拿開——”
霍廷洲喉結滾了滾,嗓音暗啞道,“我以為……你喜歡那什么……”
“我哪有……”姜姒伸手想要捂住他這張胡說八道的嘴。
可霍廷洲的動作卻更快,握著她的手腕,目光緊緊地盯著她,“姒姒——”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語氣,姜姒想不懂都難。
“不行,爸媽他們還在呢,被聽到了怎么辦?”
“聽不到,他們一早就出門去了,中午也不回來……”霍廷洲抵著她的額頭,輕哄道:“就一次?!?/p>
“那……那你快一點。”
“好……”
霍廷洲應的很干脆,可實際情況卻不是那么回事。
一個小時后,無語聲從被窩里傳了出來,“霍!廷!洲!你是不數學學的不好,速度和時間你分不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