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說,他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想要親口告訴你。”
對此姜姒的反應卻是相當冷淡,眼里的嫌棄更是肉眼可見。
他以為他是誰啊,還拿絕食威脅自己,真把自己當盤子菜了。
“李副局長,麻煩你幫我帶句話給他。”
聽這意思是不打算去見了,李副局長也沒強求,“嗯,你說。”
姜姒清咳了兩聲,“你就和他說,像他這種人活著只會浪費了勞動人民的糧食。”
“他要想絕食那就多絕食幾天,要不然我都看不起他!”
“對了,他要是死了,你們記得通知一下沈清清還有沈清越回來給他收尸。”
“他們姐弟倆現在在云省西雙市那下鄉呢,地址市知青辦就能查到。”
“……”
李副局長愣了一下,雖然但是吧,這人的確是罪有應得。
但這么直接會不會不太好?
“放心吧,李副局,沈修文要想死早死了,不會等到今天。”
姜姒都已經猜到了,自己今天要是跟著李副局長一起去了。
說不定前腳進了看守所,沈修文后腳就會給自己跪下。
接下來,他會痛哭流涕的跟自己道歉。
雖說兩人已經斷了親,但在大多數人的眼里,當爹的再有不是,那也是爹啊!
這世上,哪有當爹的跪孩子的道理?
所以他這一跪,壓力不就給到了自己?
要是再把人往卑劣一點想,說不準沈修文還會把所有的事推到林月茹的頭上。
畢竟林月茹現在已經被發配到了西北農場,誰是誰非還不是他說了算?
姜姒也不傻。
沈修文鬧這一出,無非是想讓自己念在過去的情分上放他一馬。
可他也不想想,他們之間的那點父女之情,早在他騙自己下鄉的時候就已經消磨沒了。
至于沈修文口中的那個非常重要的消息,姜姒也大概猜到了。
他現在手里唯一的底牌就只有那批被運到羊城的古董。
也就是說,沈修文做了兩手準備。
如果苦肉計不成,他就會拿這個消息來換取后半輩子的自由。
只可惜啊,他不知道的是。
那批東西早就被姜姒收入了囊中,并且鍋還甩到了海的另一邊。
這么好的事,她當然得分享啊。
“李副局長,對于這種三番兩次想要致我于死地的人,我和他沒什么可說的。”
“不過我這有一份東西,麻煩你替我轉交一下。”
說完,姜姒回房取了一份報紙出來。
報紙是幾個月前她在羊城買的,當時只是想確定一下那幫人會不會落網,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看著姜姒遞過來的報紙,李副局長雖然心有詫異,但也沒多問。
回單位后他第一時間就去見了沈修文。
沈修文被紅委會的人關了四個多月,此時的他雙頰凹陷,眼神呆滯,再加上又絕食了兩天,哪還有一點以前意氣風發的模樣。
“公安同志,她人呢?”
見只有李副局長和兩名公安同志過來,沈修文的臉上明顯有了一抹驚慌。
李副局長言簡意賅將姜姒的那些話轉述了出來,又道:“她說了不想見你,和你也沒什么可說的。”
“不,這不可能!”
沈修文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公安同志,是不是你們沒有和她說清楚?”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消息要和她說,錯過了這個消息,她會后悔一輩子的。”
“該說的我都已經和她說過了。”
李副局長重申了一次,“姜同志說了,她不想見你。”
這句話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壓垮了沈修文所有的希望。
“她憑什么不想見我,我是她的父親!”
“我養了她二十多年啊,她怎么可以這么對我?”
“這個孽女,逼死她自己的父親,對她有什么好處!”
“這句話你應該好好的問一下你自己。”
原本這些都是姜家的家事,李副局長作為外人是沒有資格評判的。
可身為這兩起案件的執法者,李副局長實在是不吐不快。
“沈修文,你把責任全部推到了她身上的時候,你有想過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嗎?”
“你有想過她被紅委會帶走,會是什么樣的下場嗎?”
“你沒有!你光想著自己怎么脫身!”
“當父親的當成你這樣子,我都不知道你哪來的臉去指責自己的女兒。”
話音落下,李副局長從包里拿出了報紙,扔到了他的臉上。
“這是姜同志讓我轉交給你的,你好自為之吧。”
一聽是姜姒拿過來的,沈修文也顧不上回話。
忙不迭的將地上的報紙給撿了起來。
他知道姜姒是個嘴硬心軟的性子,也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的讓公安同志帶一份報紙過來。
所以,這上面一定藏著什么重要的消息。
沈修文猜得倒是一點也不錯,報紙上的確有很重要消息,只不過這個消息對他來說不亞于致命的毒藥。
當時那則消息是以頭版頭條的形式刊登,所以報紙打開的一瞬間,沈修文就看到了最上面那行黑體大字。
反革命分子……
轉移贓物……
黑吃黑……
死者柳大江,柳大河……
這幾段話就如同一道驚雷,沈修文被劈得大腦一片空白,踉蹌了幾步后他一頭栽到了地上——
【抱歉,先給寶子們磕一個!老家來了親戚,今天一直在忙著招待,還特種兵一天跑了三個景點,幾萬步下來,感覺這會腿已經不是自己的腿了,請假一天,明天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