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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羅綺有些意外溫酒居然知道她剛才做了什么,連忙解釋道:
“我是想著你和簡越之間可能有什么誤會,想讓你們說清楚而已。”
“阿酒,也不是我說你。圈子里的人誰是干干凈凈的?阿越能為你守身如玉那么多年,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而且說到底,他和那林安瀾之間也沒真的發(fā)生什么,你又何必玩消失讓阿越擔(dān)憂?”
“你知不知道這些日子他有多擔(dān)心你?我看著他整個人一圈圈的瘦下來,都有些不忍心了。
我看啊,你再鬧脾氣也該有個度,若真的讓阿越傷透心不要你了,就得不償失了。”
羅綺越說越理直氣壯,連帶著剛才看溫酒還帶著幾分討好的眼神都理所當(dāng)然起來。
溫酒笑了,她直接甩開羅綺的手,“你是簡越他媽嗎這么幫他說話?是不是等你殘廢了他還得跪你床前給你擦屎端尿?”
“你說話怎么這么難聽?”羅綺被溫酒的這話毒得臉色漲紅,她也沒什么壞心思。
“你以為你說話好聽!”溫酒白她一眼,“我好歹說的是人話,你嘴一張跟放屁似的臭的人直想吐。”
她陰陽怪氣的重復(fù):“還圈子里的人誰是干干凈凈的,yUe!那是你們的圈子不是我的。你們自己骯臟惡臭還要讓別人和你們一樣嗎?”
“垃圾就該待在垃圾堆里,離高貴的我遠(yuǎn)一點(diǎn),別來沾邊!”說完溫酒抽出一張濕巾擦擦被羅綺碰過的地方,然后將濕巾往她身上一扔。
“再也不見,簡越他沒名沒分的老媽子!”
話落,溫酒頭也不回的直接離開。
什么玩意!她在心里冷哼一聲。
“你,你你,你你你!”羅綺指著溫酒離開的背影,一大堆臟話想罵可人溫酒壓根不給她機(jī)會。
這一下可給羅綺氣的夠嗆,不過,低頭看到簡越給她回復(fù)的消息,她心里的那口氣又順了。
溫酒不是不想見簡越嗎?那她非要讓簡越找到她!
羅綺這邊惡意滿滿的暴露溫酒的行蹤,那邊得到命令來盯溫酒安危的齊秦卻再次被溫酒罵人的功力罵爽了。
他將走廊監(jiān)控里的聲音片段截下來發(fā)群里,然后一連發(fā)了一堆豎大拇指的表情包,才打字道:
【有一說一,我齊秦這輩子沒服過誰,但溫酒這張嘴我是真服。】
有理有據(jù),從人身攻擊到靈魂攻擊,殺傷力簡直大的可怕!!!
手快點(diǎn)開文件的寧妄:【……】
【我代入感太強(qiáng),有一種是我被指著鼻子罵的荒謬感覺。】
齊秦大笑著:【如果溫酒知道你做的那些缺德事,我保證她會罵得更難聽。】
寧妄臉一黑:【你不吭聲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
如果方梨聽話一些,他也不至于用那些強(qiáng)硬的手段。
為著這件事,江硯辭已經(jīng)明里暗里的警告過他多次了。
但寧妄就是放不下。
他喜歡的女人就方梨一個,寧家名義上的養(yǎng)女、他名義上的妹妹又如何?
只要是他喜歡的,就必須要得到,哪怕被千夫所指。
寧妄做的那些瘋事他們這些人也算是一清二楚,知道是一回事贊成是一回事。
不過,寧妄不會聽勸就是。
【哇!】因著江硯辭也在群里,一向不怎么敢鬧騰的穆菱冒泡:【酒酒那么溫柔的一個女孩子罵人這么狠嗎?】
那天的相處,穆菱根本看不出來溫酒還有這么一面。
她以為她是那種清冷溫柔的女孩子,沒想到居然這么厲害。
這反差,她不要太愛!!
齊秦看到溫柔這兩個字笑得直不起腰:【你還沒見過溫酒更潑辣的一面呢。】
她那一腳,是個男人看了都覺得dan疼。
齊溯卻敏銳的抓到錄音里提到的人:【所以,簡越是誰?】
……
齊秦頭皮一麻,【快撤回!】
這玩意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
齊溯雖然不明白,但還是立刻將消息撤回。
恰好點(diǎn)開群消息看到這一幕的江硯辭。
【我看到了。】
死寂……
齊秦打著哈哈:【硯哥,我剛才盯著了,溫酒沒受委屈。】
哪里只是沒受委屈,齊秦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沈懷勝那老東西出包間的時候臉白的跟鬼一樣,走路的時候腿都是抖的。
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沈懷勝這副模樣。
為了掩蓋齊溯這個情商低的玩意犯的錯,穆菱又道:
【是噠是噠,我看酒酒這性格壓根不像是會受委屈的。】
江硯辭@穆菱:【你說的沒錯,我家溫酒的確不會讓自己受委屈,不像你。】
一句話!
這一刻穆菱瞬間懂了什么叫做絕殺!
穆菱:【嗚嗚嗚嗚~~~】
穆菱:【嗚嗚嗚嗚嗚~~~】
穆菱哭著下線,都怪齊溯那個混蛋,她要去找他算賬!!!
江硯辭一箭雙雕后群里安靜下來,寧妄沒忍住笑了一聲:【硯哥何必逗阿菱那丫頭,她也沒什么壞心思。】
最多就是在齊溯的事上有些失去自我而已。
【嗯。】江硯辭懶散的坐在沙發(fā)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敲著屏幕:
【她的確不像你,壞心思都打在自己養(yǎng)妹身上了。微笑·JPG】
“淦!”看到這個消息的寧妄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閑著沒事做幫穆菱說什么話。
好了,現(xiàn)在自己都折進(jìn)去了。
群里就五個人,除了江硯辭自己已經(jīng)有四個人躺槍,齊秦鵪鶉般抱住弱小的自己試圖躲避這場風(fēng)波,然而下一刻雷還是劈到了他身上。
江硯辭@齊秦:【齊老爺子最近跟我說了讓你出國去鍛煉的事,我覺得沒什么問題,就答應(yīng)替他老人家盯著你了。】
看到這句話,齊秦立刻發(fā)了一個滑跪的表情包,緊接著求情:【別啊,我錯了硯哥!】
齊秦:【我再也不敢了,求你。】
江硯辭口中的出國鍛煉可不是讓他出國后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而是斷掉所有銀行卡直接扔國外。
想到國外那些吃的,齊秦就覺得頭皮發(fā)麻。
一個土生土長的華國人真的長期吃不了外國菜,會死的!!!
然而齊秦的消息猶如石沉大海,根本沒等到江硯辭的回應(yīng)。
坐在監(jiān)控室里的人臉色青黑一片,恨不得立刻給自己一巴掌。
他就是手賤,為什么要把有關(guān)溫酒的錄音片段發(fā)群里?
明知道江硯辭把她當(dāng)眼珠子一樣護(hù)著,還讓她被群里的人討論,這不是找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