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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在理會齊秦八卦的眼神,江硯辭把他湊過來的腦袋推開:
“你之前不是拍了一條鉆石手鏈?回頭讓人送我那里去,就當你提前送我的賀禮。”
“啊?”
江硯辭記得齊秦拍的那條鉆石上鑲嵌的是克什米爾藍寶石,以溫酒的審美,應(yīng)該會喜歡。
齊秦肉疼的抱住自己:“我那個可是古董級別的手鏈。”
他強調(diào):“八顆頂級的克什米爾藍寶石呢……給你老人家當賀禮,你怎么不直接讓我賣身給你倆當花童算了。”
齊秦那條手鏈上面鑲嵌的除了作為主體一字排開的克什米爾藍寶石外,還鋪了六十多顆頂級品質(zhì)的無色鉆石做為陪襯。
在國外的拍賣場看到這條手鏈的第一時間齊秦就知道這東西未來的價值,所以花了六百七十萬美元拍了下來。
其中大部分錢還是他跟江硯辭他們借的,結(jié)果賬才還完手鏈就被江硯辭盯上了。
“你當不了花童,年紀太大了。”江硯辭嫌棄的瞥了齊秦一眼,想了想拿出一張門禁卡扔給齊秦:
“我車庫里的車你隨便挑,除此之外我按市場的最高價付款。”
說是賀禮,但兩人都知道是玩笑話。
而齊秦聽到車庫兩個字后心底那點為數(shù)不多的不舍也煙消云散,他笑容諂媚的捏著手里的賀卡,瞇著眼睛確認道:
“當真隨便我挑?”
錢不錢的倒是其次,主要江硯辭車庫里的車無論是定制款還是收藏款,很多在國內(nèi)都沒有第二輛。
之前他眼饞很久的車江硯辭都不給他玩,現(xiàn)在就讓他隨便挑了?
齊秦感覺自己要飄了。
江硯辭顯然知道齊秦對車的熱衷,他點點頭:“當真。”
“哥,你就是我親哥。”齊秦猛地親了一口手里的門禁卡:“別說手鏈賣給你,就是送你都行。”
“哦?”江硯辭挑眉:“真送?”
想到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存款,齊秦立刻改口:“哈哈哈,假的。”
“……”
*
京市。
在走出機場的那一瞬間,燥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溫酒下意識的皺眉,她一向不喜歡夏天,稍微動一下就一身的粘膩讓人不舒服極了。
但是穆菱卻很興奮,她東看看西看看的,眼里都是對新世界的向往。
“酒酒,接我們的人呢?”向往歸向往,穆菱也沒想過大熱天的當個傻子在太陽下曬著看風景。
“來了。”溫酒抬了抬下巴示意穆菱朝左邊看。
穆菱看過去,就見一輛庫里南朝她們開了過來。
穆菱表情夸張的摘下墨鏡,“我好像看到了一個大美女!”
溫酒:“開車的是顧曉,我閨蜜兼大學室友。當然,人家也是京大外語系的系花,未來的最美外交官。”
“我嘞個豆!”一向不愛學習的穆菱聽到京大兩個字就覺得震驚,但很快她就反應(yīng)過來瞪圓眼睛盯著溫酒:
“等等……室友?所以酒酒你也是京大的?”
溫酒點點頭:“不才,獎狀拿到手軟。”
“啊啊啊!”穆菱抱著溫酒的手仰天一聲長嘯:“家世、美貌、身材、智慧……上帝到底給你關(guān)了哪扇窗啊?!!!溫酒,你告訴我你還有什么不會的!”
“她看男人的眼光不行。”庫里南穩(wěn)穩(wěn)的停在兩人身邊,落下的車窗里傳來女生揶揄的笑。
穆菱回頭,對上顧曉大方和善的笑時難得的害了害羞。
她連忙站好:“你好,我是穆菱。”
至于顧曉剛才說的那句話,穆菱直接當做沒聽到。
顧曉點點頭:“顧曉,你叫我曉曉就行。”
穆菱:“好。”
“阿菱。”后排的車窗落下,方梨的腦袋探了出來:“我也來接你們了。”
“阿梨,啊啊啊,你居然也來了。”穆菱看到熟人又興奮起來,抬腳就過去捏方梨肉眼可見圓了不少的臉。
她們在那興奮的聊天時,顧曉已經(jīng)下車給了溫酒一個大大的擁抱,她習慣性的去比劃了一下溫酒的腰,確定人沒瘦之后才放下心。
“還好,沒瘦。”
話落,顧曉蹙著的眉卻沒松開,她挑眉,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有趣的事:
“胖了?”
顧曉是知道溫酒體質(zhì)不容易長胖的,但就是因為這樣,所以發(fā)現(xiàn)溫酒居然長胖了一點后才尤為的驚訝。
溫酒:“……”
“你可真會說話。”一見面就說她胖了。
但溫酒在港城每天都是吃了睡,睡醒吃,又定時定點的有人投喂,不胖才怪了。
顧曉秒慫:“我的錯我的錯,我們溫大小姐才不會胖。”
“謝謝。”溫酒皮笑肉不笑的擠出一個笑,抬腳坐上副駕駛,還不忘提醒和方梨聊得正嗨的穆菱。
等幾人都系好了安全帶,顧曉才道:“你們的行李會有人送到溫酒那里,現(xiàn)在先帶你們?nèi)コ燥垼俊?/p>
溫酒回頭看穆菱:“你怎么看?”
作為車上暫時的唯一的客人,自然是聽從穆菱的意見。
“想吃。”穆菱也不是害羞的性格,眼睛里都寫著對美食的渴望。
聽到這話,顧曉笑了笑:“那就出發(fā)吧。”
隨著一聲轟鳴,幾人所坐的車消失在機場路。
*
京市某會所,本來平常不到天黑不會有人的一號包廂內(nèi)已經(jīng)坐滿了人。
作為簡家未來繼承人的簡越坐在沙發(fā)正中間,而京市其余家族的子弟依次隨意的坐在其他位置。
桌上的香檳塔已經(jīng)空了大半,但在場的人神色都還算清醒,唯獨簡越仰倒在沙發(fā)上像是已經(jīng)睡著了。
鹿銘刷著朋友圈,看到溫酒一分鐘前發(fā)布的朋友圈內(nèi)容后驚訝的挑眉:
“溫酒回京市了。”
此話一出,原本喧囂的包間瞬間安靜下來。
坐在正中間的簡越閉著的眼睛打開,他將領(lǐng)結(jié)扯松了許多,這才朝鹿銘伸出了手:
“我看看。”
鹿銘將手機遞過去:“看歸看,別用我的號亂評論。”
鹿銘可不想進溫酒的黑名單。
前些日子簡越人都追去港城了,結(jié)果連最基本的出黑名單都沒做到,可見溫酒的氣性有多大。
他真的不想得罪她。
聞言,簡越“嗯”了一聲,點開溫酒朋友圈之后視線定在她身后落地窗里露出的建筑。
果然是京市。
簡越眼神瞬間柔和,同時還有些迫不及待:“今天到這吧,散了。”
將手機扔給鹿銘,簡越就直接出了包廂。
看到他要走,其余人要挽留卻被鹿銘阻止。
“溫酒回來了,他忙著去哄人呢。”
“真回來了?”
“是回來了,我剛剛也看到她朋友圈了。”
“溫酒一走就是一個月,如今回來難不成是消氣了?我就說越哥這身份,誰能舍得丟啊。”
“就是可惜了,打賭他們不會復合的,看樣子要輸了。”
隨著簡越的退場,包間內(nèi)又熱鬧起來,但話題大多都圍繞著溫酒。
不過見他們也沒說什么過分的話鹿銘也就沒阻止。
不過,復合嗎?
那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