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旭在蕭邈的授意下,待在姜落衣帽間良久才挑出一條暗紫色保守長裙,把她白皙嬌嫩的皮膚全都包裹住才放心。
紫色對絕大多數人來說是死亡色系,不敢輕易上身,但穿在姜落身上說不出的高貴典雅,
墨色如瀑的長發挽在腦后梳成髻狀,修長的脖頸在紫色的襯托下尤為誘人,粉嫩的唇瓣上點綴著一抹紅色,說不出的清冷高貴。
在這種俗套的裝扮下居然也這樣氣質出眾,鳳旭這一刻的懊惱達到頂端,怎么就把她那些丑東西全都扔了,也沒留下一兩件做個紀念。
……
幽靜典雅的包廂里,中間放著一張長方形的木桌,木椅上雕刻著精致復雜的圖案,木桌兩端各擺了一套白潔如玉的餐具,桌子中間插著一束芳香四溢的梔子花,花香如絲般牽扯著人的嗅覺。
姜落安靜的坐在一端,不斷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能一次性出手5000萬的獸人果真品味很不錯,這么復古的地方都能找到,也不知道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不過這地方倒是很符合她的審美,而且與她的這身裝扮也很搭。
賴芳剛剛去了洗手間還沒回來,姜落心里不停碎碎念,用來排遣無聊。
這時,獸人服務員推開厚重的木質門,把餐車推了進來,恭敬說道,“尊貴的雌性,您好,同您一同前來的雌性已經先行離開,這是為您準備的晚餐,請慢用?!?/p>
聽到獸人服務員的話,姜落火氣蹭蹭上頭,頓時火冒三丈,她是為了賴芳才來赴宴的,沒想到她居然撇下自己先行開溜了。
連說都不說一聲,這算什么朋友。
‘嘎吱’一聲,木椅在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音,姜落憤怒起身想要離開,這時,門口的一道身影讓她僵在原地。
“你想要去哪?”埃爾從門口走進來。
他的肩頭站著一只白色的異瞳長尾貓,它英姿颯爽,身形矯健,穩穩的站立著。
“捐贈者是你?”姜落重新坐了回去,疑惑看向對面的埃爾。
目光卻不由自主被他肩頭那只長尾貓所吸引,不知道為何,它總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是也不是,”埃爾臉上陰晴不定,不知道怎么回答。
對他這個回答,姜落感到詫異但并沒有深究。
只要是認識的人就好辦,起碼不用跟人尬聊,自己也能放下戒心。
現在她全部的關注點都在那只白貓身上。
“系統,那只貓是小白嗎?”姜落隱藏起自己的情緒,顫抖著問出心中的疑慮。
系統掃描了一會,回答道,【我并沒有在它身上掃描到小白的氣味,不過我倒是發現了蕭邈他們就在附近?!?/p>
聽到不是小白的回答姜落略顯失望,隨即起身把落地窗的窗簾全部拉開。
為了讓那群男人們看個安心,也為了自己今晚的清凈著想。
蕭邈的陰陽怪氣和鳳旭的喋喋不休她是領教過的,只能說自己的這點功力還太淺薄,不能與之對抗。
接下來的時間里,姜落一心干飯,不得不說這些飯菜的味道真不錯,都是她喜歡吃的,順便把目光放在白貓身上轉溜。
察覺到她頻繁轉向白貓的目光,埃爾一把將肩頭的白貓薅下來,唇角勾笑道,“看來你對我身上的這種貓很感興趣?!?/p>
白貓‘喵’的一聲全身毛發根根豎起,沖埃爾齜牙咧嘴,埃爾笑著舉手投降,再也不敢碰它半分。
看到他們的互動,姜落很是疑惑,這一人一寵怎么看起來那么不熟的樣子,倒像是才認識不久。
白貓踩著的貓步,一步步朝姜落走來,她沒注意到,白貓的異瞳中情緒劇烈翻涌著,腳步有些顫抖,尾巴不由自主的上揚。
對上它的異瞳,姜落呼吸一滯,心臟驟停,淚水在眼圈中打轉。
白貓在離她一臂長的位置停下,再也沒有動作,一人一貓就這樣僵持在那里。
萬物靜籟,世界在這一刻停止了運轉。
……
【宿主,姜念派來的記者躲在草叢里在偷拍?!?/p>
系統的電子提示音拉回姜落的思緒,她理了理情緒,起身朝埃爾走去。
姜念,我的好姐姐,好久不見,既然你這么想我的話,那我是不是也該要有所表示,送你份大禮。
“埃爾總管,感謝你的厚愛,為了表示感謝,我有樣東西想送給你,”姜落邊說邊朝埃爾走去。
“什么東西?”埃爾放下手中的餐具,靠在椅背上,一臉期待的神情。
“榮華富貴,”說著,姜落坐在埃爾強勁有力的大腿上,把手勾在他的脖子魅惑說道,“想來你一個人支撐這么大的產業也很辛苦吧,今天我的行為可能會讓你以后的日子容易一些呢。”
對她而言埃爾是個很有能力的人,如果這樣的人能為她所用的話……
面對著姜落的撩撥,埃爾全身肌肉緊繃,神經高度興奮,下腹一股異樣襲來。
按壓住心底的**,他用溫潤如玉的手指攏了攏姜落耳朵邊的碎發,笑問道,“就這么確定你現在是在幫我而不是害我?”
姜落纖細的手指曖昧摩挲著他的下巴,淡然一笑,“那是自然,不過事成之后你可要記得在你的功勞簿上記我一筆?!?/p>
在她的認知里,雄性碰到地位不同尋常的雌性都會拼了命的往上湊,絕對不會拒絕這么好的機會。
可她沒想過,萬一有人不愿意呢……
“行了,走了,祝你心想事成,合作愉快,”姜落利落起身,不帶一絲留念的離開。
如今戲做全了,再不走她都懷疑草叢里的那個獸人難以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埃爾收起臉上的笑意,變回那張肆掠狂暴的面容,桌上的白貓變成一團黑霧消散在黑夜里。
草叢空地上,一個獸人被揍得鼻青臉腫,衣服破敗不堪的躺在草地上。
姜落冷眼看著,只要別鬧出性命,走狗就該得到應有的教訓。
“求求你,別打了,我說,我都說,求求你了,”記者不停的哀求著。
“誰派你來的?有什么目的?”蕭邈停下手中的動作,質問審視的目光似要把他盯出一個大洞,語氣冰冷,猶如墮入阿鼻地獄。
“我,我不知道,我是在暗網上接的任務,發布任務的人只要我拍一些這位雌性的照片,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了,”獸人記者顫顫巍巍,把他所知道的一股腦的傾盆而出,順便把光腦上與任務發布者聯系的信息翻找出來。
祁修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光腦,仔細翻看起來。
聊天內容沒什么特別的,無非是任務要求以及關于賞金如何支付的內容。
“不用翻了,我知道是誰,回家吧,”姜落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拉開車門。
她的內心是復雜的,這么快就要直面記憶中的姐姐了嗎?可是我不是已經被流放了嗎?也對她構不成威脅,為什么她就是要抓著我不放?難道以前就是她害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