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李嬸這一番鬧騰之后,小歲心里頭直犯嘀咕,真恨不得立刻轉(zhuǎn)身打道回府。
然而,李嬸顯然有著自己的盤算,她心心念念著要再去給墨乾谷購置些洗漱用品呢。
畢竟李嬸是陪同而來,小歲縱然心中有萬般不情愿,此刻也是不好開口拒絕的,只得乖乖地跟著李嬸再次踏上采購生活用品之路。
這一次,小歲打定主意一定要選擇一家大超市購買物品,堅決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光顧那些街邊小店,任由李嬸施展她那令人咋舌的砍價功夫了。
當她們來到超市,將所攜帶的東西存放在儲物柜時,李嬸眼尖地瞅見不遠處的洗手間,隨即靈機一動,提議讓墨乾谷先到洗手間去把新買的衣服換上,順便將那件已經(jīng)穿得又破又舊、顏色都掉得差不多的舊衣服扔掉了事。
墨乾谷聽聞此言,倒也沒有多說什么,順從地走進了洗手間。
不過,盡管他按照李嬸所說的換上了新衣,卻并未如她所愿般將那件舊衣棄之不顧。
相反,他小心翼翼地將那件舊衣服疊好收進了裝衣服的袋子里。
其實,那件紅衣古服已然歷經(jīng)歲月滄桑的洗禮,不僅顯得破舊不堪,就連原本鮮艷的顏色也褪去大半。
但若是仔細端詳,依舊能夠從其殘存的些許做工細節(jié)之中,依稀窺見當年它曾擁有過的那份華麗與非凡。
更何況,對于墨乾谷而言,這件衣服并不僅僅只是一件普通的衣物那么簡單,其中更蘊含著一層特殊的意義,故而無論如何都是斷不可隨意丟棄的。
嶄新的行頭讓墨乾谷仿佛脫胎換骨一般,整個人瞬間煥然一新。
上身穿著一件簡潔的短袖襯衫,下身則是一條休閑的長衫和時尚的牛仔褲,這樣的搭配充滿了現(xiàn)代社會的潮流氣息。
然而,即便身著如此時髦的裝扮,他身上散發(fā)出的那種對世間萬物漠不關(guān)心的冷淡氣質(zhì)卻絲毫沒有發(fā)生變化。
在選購物品時,李嬸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地走在最前方,宛如一只驕傲的孔雀。
而小歲和墨乾谷則緊緊地拉著購物車,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面。
只見李嬸一邊走著,一邊眉飛色舞地向小歲傳授著自己的砍價心得:「小歲呀,你看看你,就是臉皮太薄啦!人家說多少錢,你竟然就老老實實給多少。
買東西的時候一定得學會講價知道嗎?要不然吶,肯定會被那些奸商當成冤大頭,然后在背后偷偷笑話死咱們的!」
聽到李嬸這番話,小歲心里不禁暗暗叫苦,同時也升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只聽得李嬸話鋒一轉(zhuǎn),突然又將矛頭指向了一直沉默不語像個木頭人似的墨乾谷,數(shù)落道:「還有你啊,一個大老爺們兒,傻乎乎地杵在那兒,連句話都不知道說。這樣子在外面怎么吃得開喲!要知道,這做生意靠的可全都是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巴呀,否則怎么可能把生意做大做強呢?」
面對李嬸滔滔不絕的說教,墨乾谷自始至終都是那副木訥的表情,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默默地傾聽著。
他那副呆頭呆腦的模樣,看得李嬸直搖頭嘆氣,心中暗想:這要是我的親生兒子,非得好好管教一番不可!
選完商品結(jié)完賬后,小歲不禁長舒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慶幸著自己做出的明智選擇。
而一旁的李嬸則有些許抱怨地嘟囔著:「這東西可真不便宜啊!還不如外面小店里賣的實惠呢!」
不過,值得欣慰的是,李嬸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并未提出無理的要求,比如非要讓收銀員降低價格把商品賣給她們。
或許是因為在此之前,李嬸就已經(jīng)嘗試過這種方法卻未能成功的緣故吧。
夜幕降臨,大家來到李嬸家準備享用晚餐。
然而,由于李嬸家中僅有一間客房可供客人留宿,經(jīng)過一番商量之后,最終決定讓墨乾谷前往小歲家過夜休息。
這個安排一出來,原本留在李嬸家的小歲頓時急得跳腳,連連表示強烈反對,并急切地要求和墨乾谷調(diào)換一下。
當詢問其原因時,小歲一時語塞,支吾半天后只得胡亂編造一個理由,謊稱自己家里還有非常緊急且重要的復(fù)習資料需要完成,如果今晚不能趕回去處理的話,肯定會影響到后續(xù)的學習進度。
聽到這番解釋,李嬸雖然心有疑慮,但見小歲態(tài)度堅決,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于是,李嬸便與墨乾谷一起先將小歲安全送到她家,同時囑咐她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再過來一同吃早餐。
夜幕籠罩下的江瀾郡,宛如一座沉睡中的巨獸。
盡管這座城市被戲稱為空城,但仍有那么幾個角落,燈火輝煌、霓虹閃耀,呈現(xiàn)出一片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景象。
就在 MM 午夜酒吧的后門,一個身材婀娜多姿、性感迷人的妙齡女郎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
這個女人美得很,然而此刻的她渾身散發(fā)著濃烈的酒氣。
那如絲般柔順的長發(fā)隨意地披散在她的香肩上,仿佛一幅流動的畫卷;她那張精致無比的面龐找不出絲毫瑕疵,嬌艷欲滴的雙唇微微上揚,略顯豐滿而誘人;那雙明亮的眼眸猶如深邃的湖水,蘊含著一灣清澈的波光。
尤其是她那修長筆直的美腿,套著一條鵝黃色的超短迷你裙,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那妖嬈嫵媚的身姿,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可她才剛走出沒幾步遠,胃里翻江倒海的不適感便洶涌襲來。
只見她眉頭緊皺,手扶著膝蓋,再也忍不住地狂吐起來。
那副模樣雖說算不上優(yōu)雅動人,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早已在酒吧后門守候多時的兩個撿尸人。
他們眼冒綠光,像餓狼一般死死盯著眼前的“獵物”,臉上露出猥瑣y邪的笑容。
在對視一眼之后,心照不宣地開始玩起了猜拳游戲。
片刻之后,其中一人勝出,迫不及待地朝著這位醉酒女郎走去。
還未等他靠近,一股屬于成熟女人身體所獨有的芳香氣息便夾雜著濃郁醇厚的酒香迎面撲來。
這股迷人的味道瞬間點燃了這兩個流氓內(nèi)心深處潛藏的野x**,讓他們愈發(fā)按捺不住自己的沖動,加快腳步向那名女子逼近。
「妹妹這是要回家去嗎?家住哪啊?讓我送你回去吧。」只見其中一個身材高挑的流氓滿臉壞笑地朝著那位身姿婀娜的妙齡女郎走去,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車熟路地伸出手想要搭上女郎的肩膀。
那妙齡女郎聽到聲音后,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因醉酒而顯得有些迷茫和嫵媚的美麗面龐。
她那雙原本明亮動人的大眼睛此刻卻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迷迷糊糊地看著面前的兩個人。
「滾開!你們兩個小癟三,知道我是誰嗎?」女郎軟綿綿地嬌喝一聲,但由于酒精的作用,她的聲音聽起來并沒有多少威懾力。
然而,那兩個流氓看到這位宿醉女子的面容時,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他們心中暗自驚嘆,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長得如此美艷動人,比起以往那些被他們撿尸的女孩子可要漂亮多了。
正所謂**眼前過,放過是罪過,他們怎么可能輕易放過這樣的機會呢?
「別怕呀,小妹m,哥哥們可不是什么壞人,只是擔心你一個人不安全,所以才想著送你回家嘛,快跟我們走吧。」這時,那個身形瘦弱的流氓也湊上前來說道。
說話間,他的目光不停地在女郎身上游走,眼中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
話音未落,那瘦個子流氓突然像是精蟲上腦,一下子沖上去抓住了女郎的胳膊,用力將她往自己這邊拉扯,嘴里還笑著:「嘿嘿,別掙扎了,乖乖跟哥哥走,讓哥哥我好好疼疼你。」
「你干什么?放開我!」被瘦子這么突如其來的一抓,妙齡女郎的醉意瞬間清醒了一大半。
她驚恐地瞪大了雙眼,拼命掙扎著想掙脫對方的束縛,并開始大聲呼救起來。
「阿——強!阿——豹!」她剛喊出幾聲,那個高個子流氓便迅速反應(yīng)過來,一個箭步?jīng)_到女郎身前,伸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讓她再發(fā)出任何聲響。
就這樣,妙齡女郎被這兩個流氓連拖帶拽,一路強行帶到了旁邊一條幽暗狹窄的小巷子里。
眼看著兩人即將得逞,妙齡女郎的處境變得越來越危險。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他們突然瞥見在那條停車的昏暗小巷子里,有一道黑影正鬼鬼祟祟地佇立在他們的車窗前方。
由于周圍環(huán)境太過陰暗,根本無法看清這個人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唔唔唔……」妙齡女郎不顧一切地拼命發(fā)出聲響,試圖向這個神秘人求救。
原本驚恐萬分的心瞬間燃起一絲希望之光,就好像在茫茫大海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此時,那個瘦個子終于如夢初醒般意識到竟然有人膽敢偷他的車!
要知道,這輛車可是他剛剛購置不久的全新轎車啊,貸款都還尚未完全結(jié)清呢。
想到這里,他心急如焚,急忙邁開腳步朝那個人飛奔而去,并大聲呵斥道:「你給我住手!」
「TMD 居然連老子的車也敢動心思,你是不是活膩歪了?」他一邊怒不可遏地咆哮著,一邊像離弦之箭一樣沖上前去。
緊接著,只見他飛起一腳,徑直朝著那個人猛踢過去。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墨乾谷的身影卻異常敏捷和靈巧。
只見他微微一側(cè)身,便輕而易舉地避開了瘦個子來勢洶洶的這一腳。
結(jié)果,瘦個子用力過猛的一腳不偏不倚地重重踹在了自己嶄新的車門之上。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那巨大的沖擊力使得整個車門都深深地凹陷進去了一大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瘦個子心痛不已,眼看著自己心愛的車子就這樣慘遭毀容,他的怒火愈發(fā)熊熊燃燒起來。
于是,他惱羞成怒地轉(zhuǎn)過身,揮起拳頭再次狠狠地砸向墨乾谷。
只見墨雨辰身形如鬼魅般再次一閃,速度快得讓人幾乎看不清動作。
剎那間,那一拳便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在了車窗玻璃之上,只聽得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車窗玻璃竟然承受不住這股巨大的沖擊力,瞬間出現(xiàn)了數(shù)道細密的裂痕,仿佛蛛網(wǎng)一般迅速蔓延開來。
“我靠!我靠!“ 那個瘦個子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疼得齜牙咧嘴,一邊用另一只手緊緊捂住不斷顫抖著的拳頭,一邊大聲叫嚷起來。
顯然,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家伙居然如此厲害,自己全力打出的一拳不僅沒能傷到對方分毫,反而讓自己吃了大虧。
眼見對手實力強勁,瘦個子倒也不笨,立刻意識到自己絕非其敵手。
于是,他急忙扭頭朝著身后的同伴喊道:“王術(shù),你 TMD 還傻站在那兒干嘛?趕緊過來幫老子一起揍他呀!別管那個騷老娘們兒啦!“
聽到這話,王術(shù)心中暗自咒罵不已。
這家伙可真是會給自己找麻煩啊!若不是因為瘦個子的父親在道上有點兒人脈和影響力,對自己多少還有些利用價值,他才懶得帶這種蠢貨出來瞎混呢。
眼瞅著就要到手的小綿羊就這樣白白放走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想到這里,王術(shù)滿心不甘地轉(zhuǎn)頭望了一眼那位妙齡女郎。
然而,這一望卻讓他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原本嬌艷動人的女郎此刻早已哭得梨花帶雨,臉上精心描繪的粉妝也被淚水沖刷得一塌糊涂,變得面目猙獰,活脫脫像一個丑陋無比的吊死鬼。
看到這幅模樣,王術(shù)心里一陣惡心,他毫不留情地用力將女郎推倒在地,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向墨雨辰,同時伸出雙手抱拳行禮,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說道:“這位兄弟,依我看咱們之間可能存在一些小小的誤會。要不坐下來好好談?wù)勅绾危俊?/p>
「聊個屁!沒看到我的車已經(jīng)變成這個鬼樣子了嗎?」見到王術(shù)竟然如此輕易地就認慫了,那個瘦高個兒氣得簡直肺都要炸開了,他瞪大了雙眼,滿臉通紅,怒氣沖沖地朝著王術(shù)大聲怒吼道。
「王術(shù),你這家伙平常不是挺牛掰的嘛!怎么這會兒像只縮頭烏龜一樣慫啦?趕緊給老子揍死他呀!」
趁著雙方僵持不下的局面,那位身材曼妙的妙齡女郎也迅速而又驚慌失措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她并沒有選擇轉(zhuǎn)身逃離這個危險的現(xiàn)場,反而是一溜小跑來到了墨乾谷這邊,并毫不猶豫地躲藏在了他身后。
只見她緊緊地拉住墨乾谷的衣角,整個人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瑟瑟發(fā)抖,她那豐滿的酥胸更是輕輕地貼在了墨乾谷的胳膊上。
同時,她用一種極其柔弱且?guī)е澏兜穆曇舭蟮溃骸盖笄竽染任野桑麄兿胍獜娂槲摇!?/p>
可是,墨乾谷對于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似乎并不想過多插手。
眼看著妙齡女郎死死地拽住自己不放,他只是一臉淡漠地開口說了一句:「松手。」
「什么?」聽到這句話,那女郎不由得一愣,此刻她的心早已亂作一團麻,哪里還有心思去仔細聆聽墨乾谷說的話呢?
更何況,墨乾谷說話時總是這般云淡風輕、輕聲細語的,如果不集中注意力去聽,還真是難以聽清他到底講了些什么。
見女郎沒有反應(yīng),墨乾谷也懶得再重復(fù)一遍剛才的話語。
他干脆利落地輕輕甩動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用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和想法。
那女生被猛地甩開之后,先是露出一副茫然不解的神情,隨即便感到無比憤怒。
自己如此主動地投懷送抱,想要讓他占點便宜,可誰能想到,這家伙居然還一臉不情愿的樣子!?
難道說,他其實另有打算不成?
這么一琢磨,或許他是準備親自出馬,好好地教訓(xùn)一下那些家伙呢。
畢竟,如果懷里抱著個人,行動起來肯定會有所不便。
這樣想著,她的心情總算是稍微好了那么一點點。
然而,墨乾谷接下來的舉動再一次大大超出了她的預(yù)料。
只見他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要往后面走,那架勢擺明了就是沒有要搭救她的意思。
「喂,你別走啊!」眼看著他即將把自己丟在這里不管不顧,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連忙伸手又要去抓他。
可是,墨乾谷的動作異常靈敏,只是輕輕一側(cè)身,便輕而易舉地躲開了她抓過來的手。
可憐這位妙齡女郎由于用力過猛,一下子撲了個空,整個身體失去平衡,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倒在地。
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地面上揚起了一大片塵土。
而她的胳膊則承受了摔倒時的全部沖擊力,一陣清脆的骨裂聲驟然響起,聽得旁邊那兩個高瘦男人心里直發(fā)毛。
此時此刻,這兩個人完全被墨乾谷這一系列令人匪夷所思的逆向操作給搞蒙圈了。
按照常理來說,這種時候出現(xiàn)的男子不應(yīng)該都是挺身而出、英雄救美的角色嗎?
可眼前這個小子倒好,不但不出手相助,反而下手比他們還要狠辣無情,簡直連一絲一毫憐香惜玉的心腸都沒有啊!
「兄弟,你這……」王術(shù)剛想開口詢問,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