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狗仔已經拍到他跟一個女生在親密約會啦!這下好了,咱們誰都沒機會咯!」女聲無奈嘆息著。
「什么?真的假的呀?快讓我瞅瞅!」她的閨蜜迫不及待地伸手一把奪過手機,然后瞪大眼睛,將屏幕上的文字逐字逐句、認認真真地看了過去。
當看完之后,那閨蜜就像一只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人都蔫兒了下來。
「阿——,真是氣死我啦!不過沒關系,雖然心里很不爽,但作為他的真愛粉,我是絕對不會承認和接受這段戀情的!哼!」女子閨蜜氣鼓鼓地嘟囔著。
「瞧你那樣兒,活脫脫像個操心的老媽子似的。」女子忍不住笑著調侃道。
兩個女人相視一笑,發出了一陣清脆悅耳的笑聲。
為了盡快轉換一下此刻郁悶的心情,她們又把話題轉移到了正在不遠處撿垃圾的那個人身上。
于是乎,兩人開始興致勃勃地談論起那個撿垃圾的人來。
而此時,就在距離她們不遠的地方,墨乾谷正默默地彎腰撿起地上那些被人們隨意丟棄的易拉罐瓶子。
盡管他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這兩名花癡從頭到尾的所有對話,但是他卻絲毫沒有要去搭理或者回應她們的意思。
對他而言,別人怎么看待自己、議論自己,這些通通都不重要,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可言。所以,他依舊專注于手頭的工作,繼續撿拾著地上的廢棄易拉罐。
在體育館那寬闊的天臺上,陽光灑落在地面,映照著墨乾谷的身影。
只見他緩緩蹲下身子,將裝滿各式塑料瓶罐的麻袋一個接一個地拿出來,整齊地排列在遠處的架子上。
待一切準備工作就緒之后,他深吸一口氣,左手穩穩地拿起手機,按下計時按鈕,右手則朝著瓶罐的方向伸展過去,同時調動起體內的靈力。
剎那間,墨乾谷操控者靈力,如同一股無形的巨力,狠狠地壓向那些瓶罐。在這巨大的壓強之下,原本完好無損的易拉瓶瞬間被擠壓得扁平不堪,仿佛一張張薄紙片一般。
然而,這僅僅只是整個操作的第一步而已。
緊接著,墨乾谷再次集中精力,控制著靈力開始執行第二步,將已經壓扁的瓶罐逐一從左至右慢慢復原到它們最初的形狀。
這一步驟對于真氣的掌控要求極高,其難度比起直接壓扁瓶子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足足困難了十倍有余!
起初的時候,墨乾谷還能夠較為輕松地應對,進展頗為順利。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和進度的不斷加快,他體內真元暴走也在加劇開來。
漸漸地,墨雨辰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氣血開始洶涌澎湃起來,如同脫韁的野馬般難以馴服。
終于,當他成功恢復完第十個瓶子時,身體再也無法承受如此高強度的壓力。
墨乾谷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襲來,仿佛有千斤重擔壓在了心頭。
他痛苦地皺起眉頭,不得不按住要裂開的胸口,艱難地收回了雙手。
與此同時,一絲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淌而下。
墨乾谷抬手輕輕擦拭掉嘴角的血跡,目光投向手中正在計時的手機。
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是一分三十秒,僅僅比上次延長了十秒鐘而已。
看到這個結果,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仰天長嘆了一聲。
此刻,他的心情可謂是五味雜陳,憂愁煩悶之情溢于言表。
「這樣的進度實在是太慢了,根本達不到我的預期目標……」墨乾谷喃喃自語道,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焦慮與不安。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后,他暗暗下定決心。
看來,如今唯有嘗試更為極端的方法,或許才能有所突破了。
第二天,陽光依舊熾熱,仿佛要將大地烤焦一般。
墨乾谷像往常一樣,沿著熟悉的路線前往各個投放垃圾點,撿拾那些被他人丟棄的瓶罐。
今日的天氣相較于昨日更為炎熱,酷熱難耐之下,一路上幾乎看不到什么人影,大家似乎都躲在樓里避暑,不愿輕易出門走動。
當他經過學院里那條幽靜的林間小道時,突然瞥見前方不遠處的一張供人們休憩的長椅上,橫七豎八地散落著好些個飲料瓶以及吃剩下的零食包裝袋。
墨乾谷快步走上前去,彎腰拾起其中一個飲料罐,輕輕掂了掂它的分量,感覺到里面竟然還殘留著不少未喝完的液體。
這樣的情景對他來說早已屢見不鮮,那些只喝了一半就隨意扔掉的飲料瓶比比皆是。
再看看地面上到處都是的零食碎屑,他不禁微微垂下眼眸,心中涌起萬千感慨:「真是難以想象啊!曾經在某個時候,居然有人會為了地上這微不足道的一口碎末,毫不猶豫地提起手中的刀,毅然決然地沖上戰場,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作為賭注去拼死一搏。
然而時至今日,就連街邊的流浪狗所享用的食物都遠比普通人要好得多。」
想到這里,墨乾谷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嘆息道:「這世間的世態炎涼、人情冷暖終究還是未曾改變過啊……」
原本,他打算順手將這些剩余的飲料倒掉,但就在這時,他忽然留意到自己腳邊那因為連續多日遭受烈日暴曬而變得干裂的草坪之上,竟有一株不知名的野草正頑強地挺立在那里。
這株野草與周圍那些已然干癟枯萎的同類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墨乾谷決定趁此機會好好試驗一番。他深吸一口氣,開始全力驅動體內那比真元更為高深莫測的神通。
這股神秘力量在他經脈間涌動,順著手臂流淌而出,徑直滲透涌向手中的飲料瓶。
墨乾谷集中精神,運用神通之力,將飲料中的各種成分一一分離出去。
只見那些微小的顆粒和異色物質漸漸匯聚在一起,形成一團混沌之物。而剩下倒出來的液體,則逐漸變得清澈透明起來,宛如純凈的泉水一般。
就在他快要大功告成之時,突然,一聲充滿驚訝與惱怒的女聲自背后傳來。「你干什么!」
被這么一喊徹底打亂了墨乾谷的節奏。
他下意識地撇過頭去,目光所及之處,只見一個卷發女生正滿臉焦急之色,急匆匆地從不遠處奔跑而來。
眨眼之間,那女生便已來到近前。
當她看清墨乾谷竟然將他們還沒喝完的飲料傾倒在草地上時,原本焦急的神色瞬間化作熊熊怒火。
她那雙圓潤可愛的眼眸此刻瞪得渾圓,仿佛能噴出火來。緊接著,她怒不可遏地質問墨乾谷道:「誰讓你把我們飲料倒掉的!」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墨乾谷先是一愣,隨后不緊不慢地回答道:「是你的。」
然而,他的回應并沒有平息女生的怒火,反而令其愈發氣急敗壞。
她氣得直跺腳,嬌嗔地喊道:「都還沒有喝呢,你干嘛倒掉啊?」
見女生如此生氣,墨乾谷無奈地聳了聳肩,然后將手中還殘留著些許飲料的罐子遞給她,并說道:「那還給你。」
原以為這樣就能解決問題,誰知那女生根本不領情。
她怒目圓睜,狠狠地一巴掌拍向墨乾谷遞過來的飲料罐。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飲料罐應聲落地,里面剩余的少量飲料也隨之灑出,浸濕了周圍的草地。
「都被你倒得就剩這么點了,我還要它干嘛!」 女生憤憤不平地吼著,奶兇奶兇的。
此時的墨乾谷心中也是一陣煩悶,他也不想多做糾纏。
正當他準備轉身離開之際,卻發現又有四五個女生朝這邊走來。
「怎么回事情?」一道清亮而帶著些許威嚴的聲音驟然響起。
說話之人正處于這群女生隊伍的核心c位的大姐頭。
她身著一襲黑色長裙,領口處點綴著一抹鮮艷的紅色,猶如不良漫畫中走出的大姐大一般,整個人的裝扮風格完全契合了叛逆少女的形象設定。
粗略看去,這位大姐頭估摸有十七八歲的模樣,除了那一頭如瀑布般垂落在雙肩上的烏黑亮麗秀發之外,其小巧精致的臉蛋兒化著哥特式的煙熏妝,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如同深邃的湖泊,鑲嵌在那張略顯冷峻的面容之上;再加上那暗紅色的朱唇微微上揚,透露出一種別樣的兇悍氣息。
此時,洛慶慶見到姐妹們已經回來,急忙跑上前去告狀:「曉樂,這個家伙,他居然把你的飲料給倒掉了!」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那些原本還嘻嘻哈哈的小太妹們瞬間變了臉色,一個個面露不悅之色,迅速圍攏過來,將墨乾谷緊緊地包圍在了中間。
「就讓你看個位子都看不好。」大姐頭閻曉樂也不滿地指責著洛慶慶的過失。
洛慶慶見狀,連忙伸手挽住閻曉樂的胳膊,身子稍稍向她傾斜過去,壓低著聲音,略帶幾分委屈地狡辯道:「我……我只是去上個廁所而已嘛,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你難道就是論壇里說的那個垃圾佬!」洛慶慶眼神犀利地盯著地上那個鼓鼓囊囊的麻袋,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之前在校園論壇上看到過的相關描述。
旁邊立馬有個小太妹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飛快滑動著,打開在校園論壇里收藏著的有關于垃圾佬的信息。
不一會兒功夫,那小太妹便興奮地叫嚷起來:「嘿,姐妹們,還真是他呀!」
這一重大發現猶如一顆重磅炸彈,瞬間點燃了在場所有小太妹們的八卦之心。
一時間,各種冷嘲熱諷鋪天蓋地般向墨乾谷襲來。
「oi,撿一個破瓶子才值區區一毛錢而已,就算你拼死拼活撿一整天,恐怕也就只夠勉強填飽肚子的吧?依我看吶,你倒不如趕緊改行當乞丐,直接去學校食堂門口要飯得了,那樣說不定還能多撈點兒呢!」其中一個染著紅發、戴著夸張耳環的小太妹雙手抱胸,滿臉不屑地譏諷道。
另一個穿著超短裙、踩著恨天高的小太妹緊接著附和道:「哎呀,我說紅姐啊,你可別逗了。一毛錢?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黃歷啦!現如今啊,起碼得撿到兩三個瓶子才能換到一毛錢吧!照這樣下去,這家伙怕是連口飯都吃不上嘍,嘖嘖嘖......真可憐吶!」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地議論紛紛,仿佛一群惱人的麻雀一般,吵得人耳根子不得清凈。
然而面對這群小太妹們的冷言冷語和無情嘲笑,墨乾谷卻始終面色平靜如水,毫無波瀾。他就像一座沉默的雕塑,靜靜地站在那里,對周圍的一切充耳不聞。
這種淡定從容的態度反倒讓那些原本想要看笑話的小太妹們感到十分詫異和惱怒。
「喂!臭小子,我們跟你說話呢,裝什么聾啞人啊?難道你以為不理睬我們就行了?」閻曉樂終于按捺不住性子,氣沖沖地走上前去,伸手用力推搡了一下墨乾谷的肩膀。
可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墨乾谷竟然紋絲未動,甚至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閻曉樂頓時感覺自己像是一拳砸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上,完全沒有得到預想中的回應,反倒是有種有勁無處使的憋屈感。
而這種感覺更是讓她們認定墨乾谷是故意在耍弄她們。
眾小妹面面相覷之后,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大姐頭閻曉樂,似乎在等待她做出最終的決策。此刻,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期待著閻曉樂的表態。
在眾人充滿期盼的注視之下,閻曉樂輕咳一聲,緩緩開口說道:「算你小子走運,本小姐我今天心情還算不錯,這樣吧,你請我們在場的每個人喝一瓶飲料,這件事情就算了。」
然而,墨乾谷卻一臉淡定地回答道:「我沒錢賠給你們。」
聽到這話,閻曉樂不禁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反問道:「才四十多塊錢而已,這點小錢你居然也拿不出來?」
眼見墨乾谷再次沉默不語,閻曉樂心中真是感到無語至極。
她暗自思忖著:一個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竟然連這么點兒錢都掏不出來,簡直就是個窮光蛋中的極品!
就這樣的經濟狀況,以后還能娶得到老婆嗎?
閻曉樂原本并不想繼續為難這個一貧如洗的家伙,但無奈周圍還有眾多小妹正眼睜睜地瞧著呢,她可不能丟了自己的面子呀。
于是乎,她稍微緩和了一下語氣,對墨乾谷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說幾句好話來聽聽,意思意思算了。」
就在這時,坐在對面長椅上休息的一名女生實在看不下去了,只見她霍然起身,快步走到近前,挺身而出為墨乾谷作證道:「明明是你們自己沒有看管好自己的東西,怎么能怪罪到別人頭上呢?」
閻曉樂本來今天就心情不好,此時又見有人竟敢公然跟自己叫板,頓時氣得柳眉倒豎,猛地側過臉去,怒目圓睜地回懟道:「你是誰啊?這里有你什么事兒?少他媽在這里多管閑事!」
江詩媛身姿筆挺,昂首挺胸,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浩然正氣,義正言辭地說道:「既然此事讓我碰上了,那我肯定不能坐視不管!」
這時,只聽洛慶慶突然驚訝地喊道:「啊,你……你是那個……」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人物一般,趕緊壓低聲音湊到閻曉樂耳邊嘀咕起來:「曉樂,這個女人很厲害的,她是咱們學校武道社的社長江詩媛!聽說她剛加入學校沒多久,就輕松地把跆拳道社和拳擊社的兩位社長都給打趴下啦!」
閻曉樂聽聞此言,不禁微微瞇起雙眼,用一種略帶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起江詩媛來。
然而看了一會兒之后,她卻輕輕撇了撇嘴,心里暗自思忖道:「哼,我看也不過如此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接著,閻曉樂毫不示弱地開口回應道:「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江詩媛社長啊。可就算這樣,他倒掉了我的飲料,難道我們連討個說法的權利都沒有嗎?」
江詩媛一臉平靜地解釋道:「他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呀,是因為你們自己先離開座位走掉了,所以他才以為這些飲料沒人要了,這才處理掉的。而且當時我正好也坐在這兒,對于整個事情的經過有目共睹,我可以給他作擔保。」
洛慶慶自知理虧,但又不甘心就這樣認輸,于是眼珠一轉,試圖轉移話題:「哎呀,江社長,你未免也管得太寬了些吧!他又不是你的男朋友,你干嘛這么拼命地幫他說話呀?難不成你還真想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不成?」
說完這句話,洛慶慶還故意露出一副調侃的笑容,似乎在暗示江社長對那個男生有著特殊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