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留意曉公主反應的丁刀敏銳地察覺到了她情緒上的細微變化,關切地開口問道:「怎么啦,曉公主?我看你今天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呢,是不是還在因為錢的事情而憂心忡忡啊?」
面對丁刀的詢問,閻曉樂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回答道:「沒什么啦,丁叔叔。我們接下來要看些什么呀?」
丁刀哈哈一笑,拍了拍閻曉樂的肩膀說道:「你這小丫頭,好奇心總是那么重。你之前不是一直嚷嚷著想了解關于宗師之類的事情嗎?所以今天吶,丁叔叔就特意帶你過來開開眼界!」
閻曉樂一聽到這件事,原本還有些無精打采的神情瞬間一掃而空,眼睛瞪得大大的,閃爍著好奇與興奮的光芒。
只見她激動萬分地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畫面中那個孤零零站在那里的身影,嘴里還不停地嚷嚷道:「哇塞,這個人難道就是傳說中能夠徒手接住子彈、甚至無需出手就可以把人震飛到五六米開外的宗師級人物嗎?他到底是大宗師呢,還是小宗師呀?或者說比這兩者還要厲害得多!」
說著說著,閻曉樂不禁嘖嘖稱奇,仿佛親眼見到了那人展現出驚世駭俗的武功一般。
此時,一旁的丁刀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被她這一番如同小孩子般天真無邪又充滿想象力的話語給逗得捧腹大笑起來。
笑過之后,丁刀心中暗自思忖著,這下總算是明白了為何大哥會點頭答應讓這位曉公主來接觸和了解這些江湖之事了。
就憑她如今這般淺薄的見識和單純幼稚的想法,確實令人有些擔憂吶。
被丁叔叔無情地嘲笑后,閻曉樂那精致的小臉瞬間陰沉下來,不悅的情緒如同暴風雨前的烏云一般迅速聚集。
只見她柳眉緊蹙,櫻桃小嘴撅得老高,氣鼓鼓地大聲反駁道:「我說錯什么了嗎?有什么好笑的呀!」
聽到閻曉樂的質問,丁刀終于強忍住笑意,緩緩站起身來,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了那幅畫面前。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一本正經地開始講解起來:「曉公主啊,我之前確實說過要帶你去見識真正的高手。
但你仔細看看這幅畫面里的這個人,先瞧瞧他身上穿的衣服,再瞅瞅他站立的姿勢,難道還猜不出來他僅僅只是這里負責接待客人的服務員嗎?」
聽完丁刀這番話,閻曉樂先是一愣,隨后那張白皙粉嫩的臉蛋“唰”的一下變得通紅,仿佛熟透的蘋果一般。
其實她心里也明白自己鬧了笑話,剛才第一眼看到畫面中的人時,她心中也曾閃過同樣的念頭。
然而,都怪丁叔叔剛剛那一陣嘲笑,讓她慌了神,結果說出那樣一番話來,現在可好,真是尷尬到了極點。
不過,出于強烈的自尊心和愛面子的心理,她還是決定硬著頭皮繼續爭辯下去。
于是,閻曉樂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梗著脖子說道:「但是,丁叔叔,您又憑什么如此篤定地判斷他就一定不是高手呢?說不定他只是故意偽裝成這個樣子,實際上卻是在扮豬吃虎呢!現在很多都市小說里面的高手不都是這樣子的嗎?」
丁刀看著眼前倔強的閻曉樂,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他自然清楚曉公主最近沉迷于那些所謂的都市小說,并且將其中的情節當作真實世界的參考。
想到此處,丁刀不禁有些擔憂起來,他語重心長地問道:「曉公主啊,你可別太天真啦!你應該很清楚,那些小說里所描寫的故事大多都是虛構的、騙人的玩意兒啊!」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嘛!假如我擁有主角那般通天徹地的本領,哪里還需要如此磨蹭、拖沓,寫上數百章節來磨洋工?我肯定二話不說就先去找那個江詩媛狠狠教訓她一頓,好出一口惡氣!至于背地里給他人下絆子這種齷齪之事,我壓根兒不屑于去做!」丁刀一臉無奈地微笑著,心中暗自思忖:這古靈精怪的性子,毫無疑問就是自家那位曉公主啦!
緊接著,丁刀話鋒一轉,突然問道:「那么,曉公主,你可曉得在咱們江城,究竟哪個人最具權勢?」
閻曉樂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這還用說?自然是張天豪了!整個江城誰人不知,哪個不曉?」確實也是,新聞媒體成天都在大肆報道關于這個人的各種消息。
什么蓋高樓大廈呀,開辦大型公司之類的,感覺整座江城的生意似乎都被他一人給包攬下來了。
然而,丁刀卻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倒也未必哦!若論及江城誰最有權勢,那確實非張家莫屬。不過,你且瞧瞧這個。」
說著,他伸手指向那正浩浩蕩蕩步入畫面之中,并且走在前方領頭交談的兩個人。
閻曉樂順著丁刀所指的方向定睛一看,嘿!還真的是張天豪呢!
這位平日里在江城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大人物,此刻竟然也會在面對另一個人的時候表現得這般謙卑恭順,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待在一旁。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在閻曉樂的印象當中,每次在新聞里面看到張天豪的時候,這個人給人的感覺總是特別地狂傲和目中無人。
這種獨特的氣質,讓她不禁聯想到自己最近正在閱讀的一部超級爽文中的男主角。
那個主角同樣也是如此的張狂不羈、不可一世,仿佛整個世界都不放在眼里。
所以,當她發現張天豪和這個虛構角色有著某種相似之處時,心中的好奇瞬間被點燃了。
此刻,閻曉樂的好奇心就像燃燒的火焰一般,越燒越旺。
她迫不及待地轉向丁刀,眼睛里閃爍著急切的光芒,渴望從他那里得到關于張天豪更多的信息。
而丁刀呢,倒也沒有故意吊她的胃口,非常干脆利落地將真相告訴了她。
原來,張天豪之所以能夠如此囂張跋扈,其背后竟然靠著一個名為“無名侍”的神秘組織。
聽到這里,閻曉樂立刻變得興奮異常,甚至忍不住大聲喊叫起來:「哦,哦——!!!我知道啦,是不是就像神王殿那樣強大的組織啊?勢力遍布整個天朝那種呢,連那些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們都得敬他們三分,必須要經過長達三年的入贅考驗才有可能繼承首領之位對吧?」
面對閻曉樂這番莫名其妙的話語,丁刀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完全不清楚這位曉公主到底在說些什么。
于是,他搖了搖頭,耐心地解釋道:「神王殿?我可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呀。
總之呢,無名侍這個組織更像是一群中間人。
有些人愿意花費大量的資源或者欠下人情來請他們幫忙辦事兒,如果無名侍答應下來了,那么就一定會竭盡全力去把這件事處理妥當。大概就是這么個情況啦。」
閻曉樂一臉不屑地聽著,撇撇嘴說道:「這算什么嘛,不就是花錢找些人來幫忙擺平麻煩事兒么?一點兒檔次都沒有,哪有那神王殿來得酷炫啊!」說完,她輕輕地哼了一聲,似乎對這個說法很不以為意。
丁刀無奈地嘆息一聲,然后語重心長地勸解道:「曉公主啊,那無名侍之所以讓人如此畏懼和忌憚,可不僅僅是因為他們行事囂張、手段狠辣哦。
而是因為他們確實有著超凡的能力,可以隨心所欲地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存亡。想要除掉誰就能輕易得手,而想要拯救誰同樣也是易如反掌。
所以說啊,在很多時候,能夠保住性命才是最為關鍵的呀,您可得好好想想清楚喲!」
然而,閻曉樂卻滿不在乎地反駁道:「切,照您這么說,如果我真的一命嗚呼了,難不成他們還有本事讓我起死回生不成?別開玩笑啦!」她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懷疑的神情。
丁刀卻是神秘地點了點頭,壓低聲音說道:「小公主啊,您可別不信吶!他們確實曾經成功地將已經死去的人給救活過來呢!」
聽到這話,閻曉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跺了跺腳嗔怒地喊道:「丁叔叔,您居然敢嚇唬我!這世上哪有人能真正讓死人復活的啊?
就算是假死狀態下被救醒也算不得數吧!您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那么好哄騙呀!」
顯然,她對于丁刀所說的這些感到十分惱火,覺得自己受到了戲弄。
丁刀見狀趕忙解釋道:「曉公主息怒,我怎會故意拿這種事情來騙您呢?在咱們燕京,不是有位赫赫有名的鬼醫么?傳說中,他們教派里那位號稱醫中仙的神醫曾經與這位鬼醫比試救治死人的醫術,結果最后竟然是那鬼醫落敗了呢!由此可見,這無名侍的能耐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得到的啊!」
「他竟然如此厲害?」閻曉樂瞪大了眼睛,心中原本堅定的想法開始出現一絲動搖。
要知道,丁叔叔從小到大都沒有欺騙過自己,而且以丁叔叔的為人,也完全沒有必要撒這樣的謊來逗弄自己。
難道這個世界上,當真存在著這般神奇的人物不成?
想到這里,閻曉樂不禁有些激動起來,連忙問道:「那如果請他出手相助一次,兩百萬夠不夠呢?」
聽到這話,丁叔叔微微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嗯,你這次應該是為了你那位好朋友莫子晨的事情吧。
唉,說來也是令人心疼,咱們這位可愛的曉公主呀,從小到大似乎也就只有這么兩個知心好友。
當初莫子晨生病的時候,你可是每天都會前去探望。
如今得知竟是因為那些不干凈的東西作祟,你自然是更加焦急萬分,想盡一切辦法四處托人幫忙。真是難為你啦!」
說著,丁叔叔輕輕拍了拍閻曉樂的肩膀,表示理解和同情。
「丁叔叔,您無論如何也要幫幫我啊!」閻曉樂緊緊抓住丁叔叔的胳膊,眼中滿是哀求之色。
丁叔叔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這鬼醫嘛,倒還算是有點線索可以追查。只是關于那醫中仙,外界一直傳聞他早已離世。」
話未說完,只見閻曉樂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一般,神情落寞而又沮喪。
見此情景,丁叔叔急忙出言安慰道:「曉公主,你先別太擔心。你朋友這件事情呢,實際上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般棘手。
你父親早就已經在暗中幫你托人找關系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夠傳來好消息的。」
然而,閻曉樂卻依舊憂心忡忡地說道:「可是,我還是害怕她會再次被那些臟東西附身啊!」
丁叔叔微微一笑,寬慰道:「放心吧,那天云山白一道長所賜予的寶物乃是真品無疑。只要讓你的朋友一直佩戴在身上,定然不會再出什么問題的。」
「但愿吧!」閻曉樂輕輕地嘆了口氣,眼神中依然流露出深深的失落和擔憂。
盡管昨天莫子晨像往常一樣若無其事地來找她一同去逛街,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但她心中的不安卻始終無法完全消散。
那種害怕再次出現意外狀況的恐懼,如影隨形般縈繞在心頭。
看到閻曉樂如此消沉,丁刀深知不能讓她繼續這樣胡思亂想下去,于是他連忙轉移話題,開始向她詳細介紹起監控畫面中的其他人。
只見屏幕里,江城的各路勢力代表正魚貫而入,他們一個個神情嚴肅,步履匆匆。
很快,這些人便被工作人員引領到了各自專屬的 VIP 觀賞席包廂內。
在眾多勢力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當屬江城的兩大頂級勢力家族——張家和蕭家。
這兩家可謂是平分秋色,各領風騷。
然而,它們的行事風格卻是大相徑庭。
張家向來以高調、強勢著稱,其家族成員無論走到哪里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蕭家一貫秉持的低調處世原則。
蕭家作為書香門第之后,世世代代都專注于教書育人,經過多年的積累沉淀,如今已是桃李遍天下。
也正因如此,蕭家雖然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但其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此次敢于與風頭正盛的張家正面抗衡,足見其底蘊深厚,猶如一棵古老的大樹,根基穩固,枝繁葉茂。
今天之所以選擇在這里舉行這場比賽,其真正的意圖是以比武切磋作為幌子,實際上卻是要角逐一塊土地的開發使用權。
而那塊土地具有相當大的爭議性。
它既不屬于那種令人垂涎三尺的黃金地段,也并非傳說中的風水寶地,反倒是一片被群山環繞、人跡罕至的荒蕪之地。
倘若真要在這片土地周邊開展建設項目,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倒不如將其改建成一座墳山更為合適。
早在一個月之前,商界就已經因為張蕭兩大家族對這塊土地展開激烈爭奪而傳得沸沸揚揚。
然而,關于此事的各種傳聞和猜測始終沒有一個明確的定論,讓人摸不著頭腦。
此時此刻,坐在包廂里的蕭正安滿臉憂愁之色,仿佛心頭壓著千斤重擔;
而與他正對面坐著的張天豪,則顯得輕松自在得多,只見他面帶微笑,正與身旁的六子愉快地交談著:「今日能夠得到正老您的鼎力相助,張某他日必定會親自登門致謝!」
面對張天豪的這番客套話,坐在他對面沙發上的六子連忙笑著回應道:「張總真是太客氣啦!我不過是奉我家老板之命前來走這一遭罷了。」
「只是我不知張總要那片荒地做什么項目,那里的風水我可是專門去看過的呀,實在不適合拿來做墳地呢!」六子滿臉疑惑地看著張天豪,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張天豪微微皺了皺眉,但很快恢復了平靜,微笑著說道:「這個嘛……事關本公司的商業機密,恕我暫時無法向您透露具體情況。」
六子聽后,連忙擺了擺手,表示理解:「無妨無妨,我也就是隨口一問而已啦。」
說著,他輕輕將手中已經飲盡茶水的茶杯緩緩放下。
接著,六子略帶歉意地笑了笑:「六子我這人嘴比較碎,還請張總您千萬不要見怪哈。」
張天豪則顯得十分大度,哈哈一笑道:「哪里哪里,六子兄弟言重了。」
說罷,他動作優雅地再次提起茶壺,為六子斟滿了一杯茶。
這時,張天豪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稍稍湊近六子一些,壓低聲音說道:「其實吧,張某這里也正好有件小事想要請教一下六子兄弟您吶。」
六子抬起頭,應了一聲,然后繼續端起茶杯,擺出一副傲慢的姿態自顧自地喝起茶來。
只見張天豪清了清嗓子,輕聲問道:「其實這件事也不算是什么特別大的事兒,就是小女之前拜托您幫忙調查的那個人,不知道可有查出什么有用的線索或者頭緒來了?」
聽到這話,正在悠閑品茶的六子突然像是被嗆到了一般,猛地咳嗽起來。
他手忙腳亂地趕緊抓起桌上的餐巾紙,胡亂擦拭著嘴角。
原來,當初張如雅打電話給他尋人時,他壓根兒就不清楚對方要找的竟然會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神醫。
再加上張如雅一直都是他的老主顧,彼此之間頗有來往,所以當時他想都沒想便爽快地收下東西應承了下來。
直到后來,他跟自家老板去張如雅所開的酒店蹭飯時,這才意外得知她所要尋找之人的真實身份。
「你沒事吧?」張天豪突然開口問道,他那深邃的眼眸之中,一道異樣的神色如同閃電般一閃而逝,但轉瞬間便恢復了平靜,仿佛剛剛的那一絲波動從未出現過一般。
「沒事,沒事,喝太急被嗆到了。」對方連忙擺了擺手,試圖用輕松的語氣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和不自然。
張天豪微微皺了皺眉,目光緊緊地盯著眼前的人,似乎想要透過對方的表面看到其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
但片刻之后,他緩緩收回了視線,轉頭看向一旁的下屬說道:「張總,關于你們要查的那個人,目前所留下的有用信息實在是少得可憐。
經過一番努力,我也僅僅只能查到一個大概情況而已。
根據現有的線索來看,這個人極有可能來自境外,而且據我的了解,他很可能是暗網上赫赫有名的金牌殺手。
不過令人遺憾的是,此人如今已經離開了江城,至于江城之外的事情,以我們目前的能力確實是鞭長莫及、無能為力了。」
聽到這里,張天豪陷入了沉思當中,讓人難以捉摸他此刻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沉默了好一會兒后,他才緩緩抬起頭來,聲音低沉地說道:「原來是這樣啊……」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那個與自己作對的家伙只不過是某個初出茅廬、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罷了。
所以當得知手下沒能順利查出對方的身份時,他并未太過在意,甚至覺得有些小題大做。
但是隨著調查工作的深入開展,他漸漸地發現事情遠非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尤其是當他不惜動用了所有可以調用的資源和力量去追查此人的下落,結果卻依然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杳無音訊時,一種不祥的預感開始在他心底蔓延開來。
張天豪心里非常清楚,如果真的只是單純的因為線索稀少而導致無法找到目標人物的話,那倒也罷了。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怎么看都不像是找不到人,反倒更像是有一股強大的勢力在背后暗中操作,故意將那個神秘人的在江城活動的一切痕跡統統抹去了。
想到這里,張天豪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他咬著牙暗暗思忖道:「這中間要是沒有正范的參與,打死我都不會相信!」
通知上場的鈴聲如催命符一般再次響起,那清脆而急促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每響一聲都仿佛重重地敲擊在眾人的心弦之上。
此時,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蕭家這邊,因為這已經是第二次鈴聲,如果再有一次,那就意味著蕭家將會被直接判定認輸。
面對如此嚴峻的局勢,蕭正安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
就在這時,蕭家的兩位供奉面色凝重地走上前來,他們低著頭,雙手抱拳,恭敬地說道:「當年承蒙家主您仗義出手相救,我兄弟二人才得以保全性命。
然而,這些年來我們一直未能找到合適的機會報答這份恩情,實在是心中有愧啊!」
其中一人接著說道:「今日,請家主應允讓我二人上陣,哪怕是以死相拼,也要回報當年的救命之恩!」
聽到這話,蕭正安急忙站起身來,快步走到兩人面前,伸手扶住他們的雙臂,說道:「易升、易落,你們這是何必呢?這些年你們為我蕭家盡心盡力,所做之事早已遠超過去的恩情,若是沒有你們,哪里還會有如今的蕭家啊!」
「與其讓你們去冒這個險,倒不如我做個順水人情,干脆就把那塊地送給那張天豪算了。」蕭正安無奈地嘆息著,雖然心有不甘,但眼下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家主真的是這樣打算的嗎?」其中一名供奉皺起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