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穿過那層層疊疊、如夢似幻的云霧,才能真正見識到白山的真面目。
這里,小橋流水潺潺,石板橋橫跨其上,高山流水相映成趣,仿佛整座山都是這座山莊的后花園一般。
如此浩大的工程,卻又別具一格,讓人不禁為之贊嘆。
「這么多年了,你怎么還是一點警戒心都沒有。」上山的路上,墨乾終究還是忍不住對她說道,言語之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責(zé)備。
原來,當(dāng)初他和小狐一起設(shè)計了接頭的問題,就是為了應(yīng)對像今天這樣的情況。
聽到兄長的嘆氣聲,小狐心中一陣?yán)⒕危s忙道歉道:「對不起兄長,是我太激動了,沒有考慮到這些。」
她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懊悔,顯然意識到了自己的疏忽。
墨乾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小狐的頭,安慰道:「下不為例就好。」
他的動作輕柔,充滿了兄長對妹妹的寵溺。
而此時,小狐戴著面具,讓人無法看清她的面容。
然而,那如瀑布般垂落的黑發(fā),以及那絕美的容顏,卻依舊如同當(dāng)初一般,沒有絲毫改變。
「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墨乾的聲音突然變得溫柔起來,似乎想要透過面具,看到小狐真實的表情。
小狐緩緩地抬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視著墨乾,纖細的玉手輕輕地挽著他的胳膊,仿佛生怕他再次突然消失。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像是有滿腹的委屈想要傾訴。
「兄長,你知道嗎?自從你離開之后,姐姐們都變得好壞啊!你剛一走,她們就說你已經(jīng)死了,然后開始爭搶家里的財產(chǎn)和各種東西,每個人都急著要嫁人呢。」小狐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哀傷。
墨乾靜靜地聽著,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對這些事情并不感到意外。
小狐低下頭,繼續(xù)說道:「可是,我知道兄長你一定會回來找我的,所以我一直沒有放棄等待。」
墨乾沉默了片刻,終于開口道:「要是我真的回不來了呢?你難道真的要一直這樣等下去,直到生命的盡頭嗎?」
小狐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會等的,無論等多久,我都會一直等下去。」
墨乾不再說話,他或許是被小狐的堅定話語氣到了,也或許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她。
一時間,氣氛變得異常安靜,只有微風(fēng)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過了許久,墨乾才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辛苦你了。」
小狐的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就像春日里盛開的花朵一般。
她的愁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歡喜。
「只要兄長回來了,那一切都是值得的。」小狐開心地說道,然后指著遠處的一棟建筑,興奮地介紹起來,「兄長,你還記得那座涼亭嗎?以前我們經(jīng)常在那里乘涼、賞魚呢!不過由于年久失修,近年來我又重新翻新了一下,還加了不少有趣的東西哦,兄長你一定要去看看!」
聽到夸獎,小狐像一只歡快的小鳥一樣,高興得手舞足蹈,滿臉笑容,仿佛春天里綻放的花朵一般。
她的眼睛閃閃發(fā)光,透露出內(nèi)心的喜悅和滿足。
看著兄長又盯著遠處勞作的機關(guān)人偶看,小狐連忙解釋道:「兄長,您之前說過,神機是不應(yīng)該加入感情的。
小狐一直都記得您的話呢!只是這山里實在太大了,光靠我一個人實在難以打理,所以我才制造了這些機關(guān)人偶來幫忙。」
墨乾自然是相信小狐的,他微笑著看向小狐,眼中充滿了溫柔和信任,然后問道:「小狐,你難道不想問問我這些年去了哪里嗎?」
小狐搖了搖頭,乖巧地回答道:「只要兄長能夠平安回來,小狐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如果兄長愿意告訴小狐,自然會跟小狐說的。」
對于小狐的乖巧和懂事,墨乾心中既感到欣慰,又有些慚愧。
他知道小狐一直都很依賴他,而他卻因為一些事情離開了這么久。
「小狐,其實我這次回來,的確是需要借助你的專長。你聽我說。」墨乾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小狐,但其中還有一些細節(jié)他并沒有完全透露。
小狐靜靜地聽著,不時地點點頭,表示理解。
當(dāng)墨乾講完后,她也同樣訴說了這些年來自己的遭遇。
小狐告訴墨乾,她在山中不斷修煉,努力提升自己的修為。
而讓墨乾感到驚訝的是,小狐的修為竟然有了如此大的長進。
不僅如此,小狐還真的把原來的那幾間茅草屋翻修成了一座大到離譜的莊園,這讓墨乾對她的能力刮目相看。
在主棟那座古式樓閣的醫(yī)療研究室內(nèi),小狐小心翼翼地從一個特制的盒子里取出了她自己研制的醫(yī)療設(shè)備。
這臺設(shè)備是她耗費了大量時間和精力才研發(fā)出來的,對于檢測人體狀況非常精準(zhǔn)。
小狐將設(shè)備輕輕地放在墨乾的身體旁邊,然后仔細地操作起來。
她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屏幕上的數(shù)據(jù)和圖像,眉頭微皺,似乎對檢測結(jié)果感到有些困惑。
經(jīng)過一番詳細的檢查,小狐發(fā)現(xiàn)墨乾的身體狀況確實有些奇怪。
他體內(nèi)的靈氣明明十分充足,但卻無法正常使用,就好像被一種強大的禁制所束縛住了一樣。
小狐拿起墨乾交給她的魔方,仔細端詳著。
這個魔方看起來很普通,但小狐知道它絕非凡品。
她曾經(jīng)嘗試過破解魔方的奧秘,但都以失敗告終。
這魔方內(nèi)部蘊含的能量極其巨大,稍有不慎,其爆發(fā)出來的力量幾乎可以毀天滅地。
除了魔王之外,恐怕沒有人能夠真正掌握這個魔方的秘密。
小狐無奈地嘆了口氣,將魔方放在一旁,暫時不再去想它。
就在這時,小狐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由于墨乾現(xiàn)在無法擅用靈氣,那么他平時的靈氣恢復(fù)就成了一個大問題。
小狐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明玉,這是墨乾之前交給她保管的。
這塊明玉具有自我恢復(fù)靈氣的良好功效,小狐一直都非常小心地保管著它。
她想,或許可以將明玉還給墨乾,讓他暫時依靠明玉來恢復(fù)靈氣。
于是,小狐毫不猶豫地摘下脖子上的明玉,輕輕地遞給了墨乾。
然而,就在墨乾接過明玉的瞬間,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原本潔白的玉石突然泛起了耀眼的白光,那灼熱的光線如同火焰一般,直接燙傷了墨乾的手掌。
墨乾吃痛,連忙將明玉扔在桌子上。
小狐迅速地從角落里翻出醫(yī)療箱,輕輕地打開,里面擺放著各種藥品和繃帶。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瓶消毒藥水和一些紗布,然后用棉球蘸取藥水,輕輕地涂抹在墨乾的傷口上。
每一次觸碰都讓小狐感到一陣心疼,她的動作輕柔而緩慢,仿佛生怕會給墨乾帶來更多的痛苦。
上藥完畢后,她仔細地用紗布將傷口包扎起來,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
做完這一切,小狐的心里充滿了自責(zé)。
她低著頭,眼眶漸漸濕潤,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對不起兄長,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
墨乾看著小狐自責(zé)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忍。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小狐的頭發(fā),安慰道:「我沒事的,這真的不關(guān)你的事。」
小狐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墨乾,搖了搖頭。「可是,是我提出來要你幫忙的……」她的聲音越來越低。
墨乾嘆了口氣,溫柔地說:「別想太多了,這只是一個意外而已。」他指了指桌上已經(jīng)收回光束的明玉,無奈地說:「看來還得麻煩你繼續(xù)替我保管它了。」
小狐點了點頭,將明玉收進了抽屜里。
然而,對于傷了墨乾手的事,她始終無法釋懷。
盡管墨乾一直在安慰她,但她的內(nèi)心依然充滿了愧疚。
包扎好傷口后,墨乾活動了一下手指,笑著對小狐說:「你看,我的手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過幾天就會好的。」
小狐看著墨乾的笑容,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但她還是忍不住叮囑道:「兄長,你這幾天一定要小心,不要讓傷口碰到水。」
墨乾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注意的。眼看著事情都交代得差不多了,小狐正準(zhǔn)備起身離開,墨乾卻突然叫住了她。
「小狐,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你在家里會比較好。」墨乾說道。
「兄長這就要走了嗎?」小狐眨著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墨乾的心思,輕聲問道。
墨乾微微一怔,他原本正想如何開口跟小狐道別,沒想到小狐竟然先開了口。他看著小狐,緩緩說道:「小狐,這世道雖看似太平盛世,但實則暗潮涌動,危機四伏。我此次下山,實在是身不由己啊……」
然而,墨乾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小狐急切地打斷了。「我明白的,兄長都是為了我好。」小狐的聲音略微有些哽咽,「不過就是繼續(xù)孤苦伶仃一個人在這山上罷了,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說完,她雙手疊放于小腹,一臉愁容地走到窗扇前。
窗戶半開著,窗外的山色在朦朧的霧氣中若隱若現(xiàn),景色雖美,卻透著一股無法言說的凄涼。
小狐靜靜地站在窗前,凝視著那片朦朧的山色,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她一個人。
墨乾自然知道小狐是故意說這些話給他聽的,他不禁心頭一軟,走到小狐身邊,柔聲說道:「下山后,可要聽我的話。」
小狐聞言,猛地轉(zhuǎn)過身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兄長答應(yīng)了?」
墨乾微笑著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小狐的頭,「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明明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又何必只呆在我身邊呢?」
小狐的眼中閃過一絲倔強,「可我只想呆在兄長身邊。」她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一種不容反駁的堅定。
墨乾看著小狐,心中涌起一股感動。
他知道,小狐對他的依賴和信任是如此之深,以至于她寧愿放棄自由,也要留在他身邊。
「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吧。」墨乾輕聲說道,他拉起小狐的手,一同走出了房間。
墨乾緩緩地將手收了回來,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小狐,然后開口說道:「在你下山之前,我曾經(jīng)教過你一些下山后的注意事項,現(xiàn)在你先背給我聽聽。」
小狐見狀,連忙乖巧地笑了笑,然后又挽起墨乾的手腕,邊走邊說道:「兄長放心啦,我都記得呢!」接著,她便開始滔滔不絕地背誦起來:
「生存法則第一條:光天化日之下,如果遇到強搶民女的情況,千萬不能盲目地出頭,要先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和敵人的情況,然后再想辦法偷襲他們。」
「生存法則第二條:當(dāng)遇到敵眾我寡的情況時,應(yīng)該如何處理呢?首先,可以考慮出賣隊友,然后再假裝投降敵人,這樣或許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
「生存法則第三條:……」
小狐確實將墨乾教給她的那些注意事項都牢記在心,不僅如此,盡管她還沒有真正下山體驗過,但她通過各種途徑,如閱讀書籍、觀看電視節(jié)目等,對現(xiàn)代世界的變化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并沒有與時代脫節(jié)。
山下的出租小哥竟然真的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在原地等待著他。
當(dāng)他看到墨乾身旁多了一個頭戴白紗帷帽、口遮面紗的古裝女人時,心中更是充滿了驚奇。
墨乾非常紳士地替小狐拉開了后座的車門,然后自己也緊跟著坐了進去。小狐一坐進車?yán)铮拖駛€好奇寶寶一樣,開始對計程車的內(nèi)飾左瞧右看。
「哇,這就是電視上放的汽車啊!」小狐興奮地叫道,「坐起來確實比馬背上舒服多了呢!」
聽到小狐如此直白的話語,坐在旁邊的墨乾不禁有些緊張,他趕緊小聲提醒道:「小狐,慎言。」
小狐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連忙用手捂住了嘴巴,不再說話。
這時,司機小哥也好奇地開口問道:「你們是在山上拍古裝嗎?」
畢竟現(xiàn)在流行古風(fēng),不少女孩子都喜歡穿著古裝到一些古色古香的地方拍照片,他也曾經(jīng)載過不少這樣的客人。
然而,墨乾對司機小哥的問題卻是避而不談,就像他剛上車時一樣,完全沒有要搭理司機小哥的意思。
見墨乾如此沉默,司機小哥也只好識趣地不再追問,只是默默地發(fā)動了車子,說道:「那好,再回快車站,謝謝。」
在車站的等候室內(nèi),人來人往,嘈雜聲不斷。
小狐靜靜地坐在角落里,她的身邊放著一個小巧的儲物袋。
只見她輕輕地打開儲物袋,從中取出一個精美的甜點食盒。
小狐小心翼翼地打開食盒,里面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各種美味的點心。
她挑出一盒桃酥,然后微笑著將它遞給坐在旁邊的墨乾,溫柔地說道:「哥哥,先吃點吧,餓著肚子可不好哦。」
墨乾雖然早已辟谷,對食物的需求并不大,但他對于小狐親手做的東西總是特別喜歡。
他微笑著接過桃酥,放入口中,只覺得那桃酥一觸即化,香甜可口,讓人回味無窮。
兩人就這樣一邊品嘗著美味的桃酥,一邊等待著列車的到來。
突然,一名游客走過來,他的目光落在了小狐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艷。
「請問,我可以和這位美麗的小姐合張影嗎?」游客禮貌地問道。
小狐有些驚訝,她看了看墨乾,墨乾果斷地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然而,小狐古裝的造型實在太過引人注目,盡管她頭戴帷帽,臉上還蒙著一層薄薄的面紗,但那朦朧的白紗下,那雙勾人魂魄的狐媚眼卻若隱若現(xiàn),讓人不禁對她的真面目產(chǎn)生無盡的遐想。
于是,越來越多的人被小狐的古裝所吸引,紛紛走過來,想要與她合影留念。
車站內(nèi)設(shè)有一層購物中心,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為了避免引起他人過多的關(guān)注,小狐靈機一動,主動提出去買衣服的想法。
走進一家裝修風(fēng)格簡約而不失時尚的女士服裝店,店內(nèi)琳瑯滿目的各式潮流爆款讓人眼花繚亂,小狐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她好奇地拿起一件上衣,看著那短小的設(shè)計,不禁疑惑道:「這上衣這么短,肚子不會著涼嗎?」
接著,她又看到一件旗袍,高開叉的設(shè)計讓她驚訝不已,「這旗袍開這么長,都到胳肢窩了吧?」
再看看那條超短裙,小狐更是瞪大了眼睛,「這裙子這么短,穿了跟沒穿真的有區(qū)別嗎?」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一件肚兜上,滿臉狐疑地問:「現(xiàn)在的人都能穿著肚兜上街了嗎?」
面對小狐的一連串問題,時尚的導(dǎo)購員小姐姐始終保持著職業(yè)的微笑,耐心地為她一一講解這些設(shè)計的緣由。
然而,在心里,導(dǎo)購員小姐姐卻暗自嘀咕:「這是從哪冒出來的叢林土鱉啊?」
導(dǎo)購員小姐姐面帶微笑地又拿起一件低胸晚禮服,這件禮服的設(shè)計非常大膽,領(lǐng)口開得很低,幾乎快要露出胸部了。
小狐的目光順著那衣領(lǐng)往下看,越看越覺得不合適,她不停地搖頭,臉上露出明顯的不滿。
「這衣領(lǐng)是要開到哪里啊?哥哥,我們還是換一家吧!」小狐有些尷尬地對墨乾說道,同時伸手拉住他的胳膊,似乎想要立刻離開這家店。
然而,導(dǎo)購員小姐姐卻并不愿意輕易放過他們。
她心想,這兩個人怎么這么難伺候呢?
我都這么耐心地給他們介紹了這么多件衣服,他們居然連試都不試一下就要走。
這可不行,我可不能讓他們這么輕易地就走掉,我的口水可不是白流的!
于是,導(dǎo)購員小姐姐連忙說道:「如果女士您覺得這些衣服太超前了,那可以看看這套哦。」
說著,她快步走到另一側(cè)的衣架前,從上面取下一套休閑裝。
這套休閑裝看起來就正常多了,長袖長褲,款式簡約大方,而且顏色也比較素凈,應(yīng)該能符合小狐的要求。
不僅如此,這套衣服還搭配了一雙休閑鞋,整體風(fēng)格非常協(xié)調(diào)。
小狐看著這套衣服,覺得還挺不錯的,至少不會像之前那些晚禮服那么暴露。她沒有再提出什么異議,順手拿起衣服就走進了試衣間,準(zhǔn)備換上試試看。
在小狐換衣服的短暫時間里,墨乾并沒有閑著,他踱步到包包區(qū),仔細地挑選著適合小狐的包包。
他的目光掃過一排排精美的包包,最終停留在一只簡約而時尚的手包上。
沒過多久,小狐就換好衣服從試衣間走了出來。
她的出現(xiàn)仿佛讓整個空間都明亮了起來,一身都市靚麗少女風(fēng)格的裝扮,完美地展現(xiàn)了她的青春活力和時尚品味。
然而,與小狐的美麗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導(dǎo)購員小姐姐臉上的笑容卻差點沒有崩住。
她之前一直對小狐戴著帷帽的樣子充滿好奇,心想這樣一個神秘的女子,帷帽下的容貌應(yīng)該不會差到哪里去。
可是,當(dāng)小狐摘掉帷帽的那一刻,導(dǎo)購員小姐姐的心中卻涌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失望。
小狐的真實面容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塌鼻子、大餅?zāi)槪骞偻嵝保つw暗黃,簡直就是丑女的典型代表。
尤其是小狐那原本勾魂的狐媚眼,在這張全臉的襯托下,竟然也失去了往日的魅力,變得毫無吸引力可言。
導(dǎo)購員小姐姐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嘆,難怪小狐要一直戴著面紗,原來是有這樣的苦衷啊。
就在這時,小狐似乎并沒有察覺到導(dǎo)購員小姐姐的異樣,她滿心歡喜地走到墨乾面前,像一只歡快的小鳥一樣,在他面前原地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嬌聲問道:「哥哥,你覺得我這樣好看嗎?」
能好看嘛?就你長的那樣!
導(dǎo)購員小姐姐心里暗自嘀咕著,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屑和懷疑。
然而,墨乾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態(tài)度變化,他依舊面帶微笑,認真地挑選著衣服。
「挺好看的,就這一套吧。」墨乾的聲音平靜而溫和,仿佛他對這套衣服的選擇充滿了自信。
小狐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無論墨乾選什么,她都會喜歡的,因為他的眼光總是那么獨特。
導(dǎo)購員小姐姐在一旁昧著良心說道:「這套衣服的確很適合您,先生的品味真不錯。」
她的話語中雖然帶著些許奉承,但也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驚訝。
畢竟,這套衣服的價格可不便宜。
「那就這套吧,給我們結(jié)賬吧。」墨乾爽快地做出了決定,然后轉(zhuǎn)身看向小狐,溫柔地問:「你喜歡這個包包嗎?」
小狐的目光落在那個精致的包包上,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她連忙點頭,笑著說:「喜歡,只要是你選的,我都喜歡。」
最后,兩人來到收銀臺,刷卡結(jié)賬。
此次消費一共花了一萬三千七,其中一個包包就花了一萬一千塊。
這個價格對于普通人來說可能有些昂貴,但對于墨乾和小狐來說,他們并不在意花這些錢。
對他們來說,購物不僅僅是一種消費行為,更是一種享受彼此陪伴的方式。
在回家的路上,卷毛靚妹和她的男朋友一起漫步。
突然,她的目光被小狐斜挎在身上的包包吸引住了。
那是一款她之前非常喜歡的包包,但由于價格昂貴,她的男朋友沒有給她買。
看到這個包包現(xiàn)在被別人買走了,卷毛靚妹的心中立刻涌起一股強烈的醋意。
她覺得自己被忽視了,而且這個包包竟然被一個她認為長得并不出眾的小狐擁有,這讓她更加憤怒。
尤其是當(dāng)她看到小狐的模樣時,心中的不平衡感愈發(fā)強烈。
她不禁想,為什么像她這樣的大美女卻無法釣到一個金龜婿,而身邊的那些追求者卻都是些窮困潦倒的人呢?
相比之下,這個女人雖然相貌平平,但卻有人愿意為她花錢買昂貴的包包。
卷毛靚妹越想越氣,她的情緒完全失控了。她開始對她的男朋友發(fā)脾氣,抱怨他沒有給她買那個包包。
男朋友見她如此生氣,連忙安慰道:「別生氣了,寶貝。那個女人長得那么丑,哪有你漂亮啊。」
然而,漂亮對于卷毛靚妹來說已經(jīng)不再重要了。
她真正想要的是錢,是那種可以隨心所欲購買任何東西的財富。
她覺得自己的美貌并沒有給她帶來實際的好處,反而讓她在物質(zhì)上受到了限制。
在憤怒和失望的驅(qū)使下,卷毛靚妹當(dāng)機立斷地決定與現(xiàn)任男友分手。
她覺得這個男人無法滿足她對物質(zhì)生活的追求,與其繼續(xù)在一起,還不如尋找一個更有錢的伴侶。
分手后,卷毛靚妹毫不猶豫地跑上前去,主動與墨乾搭訕。
她微笑著對他說:「帥哥,可以加個機嗎?」
面對墨乾的直接無視,靚女不僅沒有絲毫氣餒,反而激起了她更強烈的斗志,勢必要氣死他旁邊的丑女。
然而,就在她得意洋洋地準(zhǔn)備繼續(xù)挑釁時,突然間,她的腳下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住了一樣,身體失去平衡,猛地向前撲去。
只聽得“砰”的一聲,靚女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了個狗吃屎,這一跤摔得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她的頭發(fā)亂作一團,衣服也被弄臟了,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而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xiàn)了——她剛剛分手的前男友。
這個前男友一看到靚女摔倒,立刻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樣,趕忙跑上前去,滿臉諂媚地想要去攙扶她。
可是,膝蓋磕傷的靚女此刻正處于極度的委屈和憤怒之中,她怎么可能接受前男友的好意呢?
她一把甩開前男友的手,然后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她的哭聲十分響亮,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和不滿都哭出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頓時引得周圍的路人紛紛駐足圍觀,大家都好奇地看著這個哭鬧不止的靚女,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前男友見此情景,有些手足無措。
他一邊試圖安慰靚女,一邊答應(yīng)給她買一個新包,希望能夠平息她的怒火。
然而,無論他怎么勸說,靚女就是不依不饒,她堅持要丑女的那個包包,哭得就像一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
而在這喧鬧的場景中,走在前面的墨乾和丑女似乎完全沒有聽到身后的動靜。
他們依舊不緊不慢地走著,仿佛這一切都與他們無關(guān)。
小狐看著這一幕,覺得十分奇怪,她忍不住轉(zhuǎn)頭問墨乾:「哥哥,現(xiàn)在的女孩子都這樣嗎?」
墨乾一臉平靜地回答道:「世風(fēng)日下,陰盛陽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