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晚間新聞突然爆出了一條令人震驚的消息:「震驚!江城著名企業家康無德、錢樹山、吳應答的兒子,竟然在七天前于天堂酒店慘遭殺害!經過司捕局的多方努力,兇手以及藏尸地點現已被成功捉拿并查明。
據司方透露,這名兇手竟然是一個連環慣犯,近幾年江城發生的多起女性失蹤案,都是他所為!
而且,在兇手的窩點中,還挖出了多名被害女性的尸體。
由于時間太過久遠,目前這些被害女性的身份仍在調查之中。現在,我們懇請廣大知情觀眾積極向司方提供相關資料,協助破案!」
這條消息猶如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各大媒體軟件的榜單上登頂,引發了軒然大波。
各種跟風的自媒體也紛紛發布視頻,對這個冷血無情的變態殺手進行指責和咒罵,要求立刻將其槍斃的評論更是如潮水般涌現,數量已經數以萬計。
而此時,被收押在江城大牢里的王軒,手腳都被銬住,獨自一人靜靜地躺在獨立牢房內。
他面無表情地望著牢頂,仿佛那里有什么東西吸引著他的注意力。
然而,實際上他的思緒早已飄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司衛的一聲高喊,才將他從沉思中拉回現實。
「王軒,你家人來看你了!」聽到這句話,王軒滿臉狐疑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瞪大眼睛,緊緊盯著走進牢籠的那幾個人,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當他看清楚來人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那幾個保鏢,他絕對不會忘記!
而更讓他震驚的是,那個披著斗篷的人竟然是劉志浩!
只見劉志浩陰沉著臉,緩緩抬起頭,嘴角掛著一抹陰險的笑容。
「司——衛!司——衛!」王軒心急如焚,扯開嗓子朝著牢房外大聲呼喊。
然而,他的聲音在空蕩蕩的牢房里回蕩,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突然意識到,原本應該在外面執勤的司衛,此刻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還沒等王軒反應過來,那幾個保鏢如餓虎撲食般沖上前去,一左一右死死地架住了他。
劉志浩則不緊不慢地走到王軒面前,一邊拍打著他的臉頰,一邊發出陣陣嘲笑:「王軒啊王軒,你就別白費力氣了。
我每年可是給司捕局資助幾百萬呢,你真以為在這里還會有人聽到你的聲音嗎?」
王軒怒目圓睜,惡狠狠地瞪著劉志浩,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想怎么樣?」
「我想怎么樣……」劉志浩突然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猛地揚起手,狠狠地扇了王軒一個耳光。
這一巴掌打得王軒眼冒金星,嘴角頓時滲出了鮮血。
「這話不該我問你嗎?」劉志浩怒不可遏地吼道,「我兒子跟你無冤無仇,你竟然把他弄成這樣!你以為我會就這樣輕易放過你嗎?」
王軒強忍著臉上的劇痛,嘴角卻泛起一絲冷笑,嘲諷道:「算他倒霉,誰讓他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
聽到這句話,劉志浩的怒氣瞬間涌上心頭,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雙眼瞪得像銅鈴一般,額頭上的青筋也因為憤怒而凸起。
他毫不猶豫地揚起右手,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扇向王軒的臉頰。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王軒突然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
他猛地張開嘴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死死地咬住了劉志浩的虎口。
劉志浩猝不及防,只覺得一股劇痛從虎口傳來,仿佛被一只兇猛的野獸咬住了一般。
他不由得大聲慘叫起來:「啊!快松口!我草泥馬的!!」
盡管保鏢們見狀紛紛沖上來,對王軒展開了狂風暴雨般的拳打腳踢,但王軒卻毫不畏懼,死死咬住劉志浩的虎口不肯松口。
他的牙齒緊緊嵌入劉志浩的肉里,任憑保鏢們如何毆打,他都沒有絲毫松動的跡象。
隨著時間的推移,劉志浩虎口處的血液開始不斷滲出,染紅了他的手掌。
劇烈的疼痛讓劉志浩的理智逐漸喪失,他心中的怒火愈發熊熊燃燒。
終于,劉志浩忍無可忍,他完全不顧及在大牢里打死王軒可能帶來的后果,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讓王軒付出慘痛的代價。
他像一頭發狂的野獸一樣,對著已經被揍趴在地上的王軒,一陣猛踹狠打。
每一腳都充滿了力量,每一拳都帶著無盡的恨意。
然而,這樣的毆打似乎還不能讓劉志浩解氣,他轉身從外面拿來一把折疊椅,高高舉起,然后像瘋了一樣,對著王軒的頭部狠狠地砸去。
折疊椅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帶著凌厲的風聲,狠狠地砸在了王軒的頭上。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王軒的身體猛地一顫,然后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軟綿綿地倒在血泊之中。
此時的王軒,早已是血流滿面,頭破血流,他的身體蜷縮成一團,雙手抱著頭部,仿佛這樣可以減輕一些痛苦。
他的樣子看上去凄慘無比,就像一灘被人踐踏過的爛泥。
當死亡的陰影逐漸籠罩,他的心中并沒有泛起預期中的恐懼波瀾。
然而,就在這看似平靜的時刻,淚水卻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
姐姐的離世,仿佛抽走了他生命中的最后一絲溫暖。自那以后,他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失去了對生存的渴望。
支撐他走到今天的,唯有那顆復仇的火焰在熊熊燃燒。
他曾無數次在心中發誓,一定要讓那些害死姐姐的人付出代價。
為此,他不惜一切代價,忍受著無盡的痛苦和折磨。
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盡管他費盡千辛萬苦,終于手刃了他們的主子,但卻來不及將殺害姐姐的真兇一并鏟除。
此刻,他感到自己的無力和無能。
姐姐,我又讓你失望了,我真的好沒用啊……
「看來,我又來遲了。」這聲音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一般,突兀而又冰冷,讓人毛骨悚然。
劉志浩和他的保鏢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原本正準備施暴的動作也戛然而止,驚愕地看向牢房外那個不知何時出現的人。
只見此人金發碧眼,身材高大,一身牧師打扮,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面帶微笑,看上去頗為友善,但那笑容卻讓人感覺有些詭異。
劉志浩定了定神,色厲內荏地喊道:「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
那外籍男子嘴角的笑容更甚,用一口流利的天眷語說道:「我名為正義,遲來的正義。是神派我來這里救贖罪人的。」
「什么狗屁正義!」劉志浩怒不可遏,「你個宗教神經病,趕緊給我滾出去!」
說著,他便大聲呼喊司衛過來。
然而,那外籍男子卻不為所動,只是淡淡地說道:「不用喊了,他們都睡著了。」
劉志浩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你敢在大牢里殺人!」
「真的只是睡著了。」外籍男子無奈地笑了笑,然后緩緩伸出手,面向劉志浩和他的保鏢們,輕聲說道:「你們也該睡了。」
他的話音剛落,劉志浩和保鏢們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如同一座山般壓在他們的大腦上,讓他們根本無法抵抗。
緊接著,他們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
外籍男子緩緩地走到王軒面前,然后慢慢地蹲下身子,與王軒平視。
他的臉上透露出一種冷漠和無情,仿佛眼前的王軒只是一個即將被處決的罪犯。
「迷途的罪人啊,」外籍男子的聲音低沉而又莊重,「在你臨死之前,是否還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呢?」
王軒的身體已經極度虛弱,他艱難地撐起自己的身體,腫脹的眼睛幾乎睜不開,但他還是用僅有的一絲縫隙般的視線,看向倒在地上的劉志浩等人。
他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卻充滿了強烈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栗。
「給我殺了他們!」王軒用盡全身的力氣,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
隨著他的話語,豆大的血沫從他的口中噴涌而出,濺落在面前潔白的牧師服上。
然而,牧師似乎并沒有在意這些血污,他的手輕輕地搭在王軒的肩膀上,柔聲說道:「這并不是你真正想要的,再好好想想吧,神會完成你的心愿的。」
王軒的情緒愈發激動,他的聲音變得更加尖銳,「我就要讓他們死!」他的語氣堅定無比,臉上的表情也越發兇狠,仿佛要將眼前的牧師一同撕碎。
牧師并沒有被王軒的憤怒所嚇倒,他依舊平靜地說道:「你想要的難道只是無盡的殺戮嗎?你姐姐希望看到你這樣嗎?」
這句話像一把利劍,直直地刺進了王軒的心臟。他的身體猛地一顫,瞬間被激怒到了極點。
「我姐姐死了!」王軒發狂地大喊道,「她被她們殘忍地殺死了!我要他們通通償命!」
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帶著無盡的痛苦和仇恨。
如果不是因為身體已經到了極限,王軒恐怕真的會不顧一切地撲向牧師,將他也一起殺掉。
「你的這個回答真的很令我感到失望,或許你并不是神需要的人。」牧師面無表情地說道,他緩緩地收回手,仿佛對王軒已經失去了興趣。
然而,就在王軒以為一切都結束的時候,牧師卻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和一瓶黑色的藥水,分別放在了他的左右手上。
「該是做選擇的時候了。」牧師的聲音低沉而嚴肅,讓人不寒而栗。
他將伸出左手的匕首遞向王軒,說道:「既然你選擇了殺戮,那就拿起這把匕首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王軒看著那把閃爍著寒光的匕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恐懼。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緩緩地伸出手,想要接過那把匕首。
然而,就在他即將碰到匕首的一剎那,他突然停住了,抬頭看向牧師,問道:「你右手的選擇是什么?」
王軒心里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他知道即使自己的復仇意志再堅定,現在也不過是在空喊口號而已。
面對牧師給出的兩個選擇,他感到無比的糾結和困惑。
牧師一臉莊重地再次將右手伸向他,并緩緩解釋道:「這是 N 號藥劑,它可不是普通的藥物,而是神賜予你的特殊禮物。
這種藥劑能夠徹底改變你體內的基因序列,讓你獲得超乎常人的力量,從而重獲新生。
然而,需要注意的是,只有那些內心絕對正義的人,才能夠在接受這種藥劑后存活下來。」
王軒聽后,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冷聲道:「正義?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所謂的正義,不過是那些權貴們為了控制底層人民而灌輸給他們的一種觀念罷了。
在我看來,你們所謂的正義組織,也不過是一群打著正義旗號,卻可以自由殺人的邪惡之徒罷了。」
牧師的臉色微微一變,但他很快恢復了平靜,說道:「必要的犧牲是絕對存在的,這也是我們信徒必須要承受的罪孽。
不過,從你剛才的話中,我能感覺到你似乎對真正的正義有著強烈的渴望。
也許,你真的有能力扛過這種藥性,成為我們中的一員。」
「但在此之前,你還要回答我三個神的問題,請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牧師一臉嚴肅地看著王軒,似乎在等待他的回應。
王軒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身體的劇痛,說道:「你快點問吧,我感覺自己差不多了。」這確實是他的真心話,盡管他身上的外傷并不嚴重,但那大量的內傷卻讓他清楚地知道,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救治,他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牧師點點頭,開始了他的提問:「你殺過幾個人?」
王軒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就二個,另外兩個我不確定他們會不會死。」
牧師緊接著追問:「殺了他們能讓你感到解脫嗎?」
王軒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我感覺好極了。」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無法掩飾的快感。
然而,牧師并沒有就此罷休,他繼續問道:「為什么?」
王軒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他咬了咬牙,說道:「我說過了,他們該死。」
牧師沉默了片刻,然后緩緩說道:「那你為什么還渴望死亡,你真的認為自己解脫了嗎?」
這句話像一把重錘狠狠地敲在了王軒的心上,他突然愣住了,復仇的喜悅的確讓他高興了一會兒,但之后更多的則是迷茫和無奈。
他開始意識到,像這樣的畜生肯定不會只有這么幾個人,又有多少像他姐姐一樣的人此刻正在遭受他們的迫害呢?
而他又能做什么呢?就算殺了他們,又能改變什么呢?
「你可以開始選擇了。」牧師的聲音恰好在這個時候響起,仿佛他能夠洞悉王軒內心的想法一般。
王軒站在原地,目光凝視著面前的匕首和毒藥,心中思緒翻涌。
這兩個選擇,無論哪一個,都意味著死亡。
匕首,冰冷而鋒利,只需輕輕一揮,便能結束生命;毒藥,無色無味,卻能在瞬間將人置于死地。
然而,對于王軒來說,他早已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或者說,他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伸出手,握住了那把匕首。
同一夜晚,在這個寂靜的小村莊里,有一個人卻因為心事而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這個人就是我們的司機小哥——強子。
強子心里一直惦記著三舅那幫村里人,他們今天的行為實在是太反常了。
平日里,他們總是熱情好客,可今天卻顯得異常冷漠,這讓強子心生疑慮。
他覺得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情瞞著他。
于是,強子決定去探究一下其中的緣由。
他首先想到的是去查找當初白山的新聞,畢竟這是與三舅他們有關的事情。
然而,當他在網上搜索時,卻驚訝地發現所有關于白山的新聞都被莫名其妙地從網上抹除了,仿佛有人在刻意隱藏什么重要的信息。
這一發現讓強子的好奇心愈發強烈,就像一只被撓癢癢的小貓,心里的疑問不斷地在他腦海里盤旋。他實在無法忍受這種被蒙在鼓里的感覺,于是決定晚上提早下班,去和三舅好好聚一聚,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強子開車來到村里,本以為還能看到一些村民在村口的槐樹下閑聊,可沒想到整個村莊都異常安靜。
家家戶戶都關門熄燈,似乎所有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盡管農村里的人通常睡得比較早,但以往這個時候,還是會有一些村民會在村口的槐樹下聚在一起,聊聊家長里短。
然而,今天的村莊卻格外冷清,與那陰沉沉的天空相互映襯,竟讓人感到有些詭異。
強子來到三舅家門前,他輕輕地敲了敲那扇木門,生怕會吵醒鄰居。
屋子里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強子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聲音。
他心中一喜,以為有人來開門了,于是快步走到門前,靜靜地等待著。
然而,過了好一會兒,門卻始終沒有打開。
強子有些疑惑,他猶豫了一下,決定再次嘗試。
他走到窗戶旁邊,輕輕地敲了敲窗戶。「誰……誰啊!」
屋內傳來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強子一聽,便知道是他三舅的聲音。
躺在旁邊的三舅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轉頭怒視著三舅,壓低聲音嗔怪道:「找死啊你,你回他干什么!」
三舅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連忙解釋道:「我順口了,順口了。」
強子站在窗外,聽不清三舅和三舅媽在小聲爭執些什么。他只能透過窗戶縫,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是強子,三舅你睡了嗎?」
「強子?」三舅的聲音再次傳來,聽起來有些驚訝。強子心想,這下應該能開門了吧。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三舅并沒有立刻來開門,反而和三舅媽又小聲地爭論起來。
強子的心中充滿了疑問,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三舅明明在家卻不來給他開門。
正當他苦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三舅!
這讓強子感到更加莫名其妙了,三舅不是就在屋里嗎?
為什么還要打電話給他呢?
強子一邊想著,一邊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三舅的聲音,聲音有些急切:「強子,你現在在哪呢?」
強子心里正納悶呢,這三舅怎么知道自己在他家門口的?
還沒等他開口,門后突然也傳來了同樣的聲音,而且聽起來離得很近,顯然人已經站在門后面了,但就是不開門。
強子的語氣也有些生氣了,他對著電話說道:「我就在你家家門口呢,你們……」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門就“砰”的一聲被人從里面猛地打開了。
「哎呀,真是你啊,我的小祖宗,你可真會挑時候!」三舅一臉焦急地說道。
強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搞得有些發蒙,他看著三舅和三舅媽緊張兮兮的樣子,心里越發覺得奇怪,忍不住問道:「什么事啊?」
三舅和三舅媽對視一眼,然后同時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示意強子不要出聲。
「噓——」三舅輕聲說道,「進里屋說。」
說完,三舅便不由分說地拉著強子的胳膊,快步走進了里屋。
在這個寧靜的夜晚,三人緊緊地坐在那張略顯陳舊的木床上,他們的雙手緊緊地頂著頭上的被子,仿佛這被子是他們最后的庇護所。
唯一的光亮來自于一只手電筒,它的光芒被被子遮擋著,只能勉強照亮周圍一小片地方。
強子原本平靜的心,也因為這詭異的氣氛而開始緊張起來。
他瞪大眼睛,看著三舅和三舅媽,急切地問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三舅的臉色異常難看,他壓低聲音說道:「別問了,等會聽到什么,你都當沒聽到就可以了。」這句話讓強子更加疑惑,但他也不敢再多問,只能靜靜地躺在木床上,按照三舅和三舅媽的吩咐,把腳供起來,準備隨時像他們一樣用被子蓋住頭,當一只鴕鳥。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于,那令人期待又害怕的聲音傳來了。
先是一陣清脆的鈴鐺聲,如同風中的銀鈴一般,叮鈴鈴地響著,傳入了村子里的每戶人家里。
緊接著,一段清幽而透著涼意的伴奏音響起,伴隨著戲曲調子的歌謠,在這寂靜的夜晚里顯得格外詭異。
「山里居有食人狐,謹記莫要進山門,進山一步生風險,抵御誘惑心要堅。小心狐妖聲吟響,命懸一線莫靠近。白面狐妖魂隨逝。」這歌謠的歌詞在強子的耳邊回蕩,讓他的心跳愈發加快。
聲音由遠到近,仿佛是從遙遠的地方飄來,然后逐漸靠近,最后又慢慢遠去,直至完全消失。
這詭異的聲音在黑暗中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三個人緊緊地捂著被子,把自己的臉深深地埋在里面,不敢露出一絲縫隙。
他們的心跳聲在寂靜的夜晚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那恐怖的聲音終于徹底消失了,三人才戰戰兢兢地把罩在臉上的被子拿下來。
他們大口喘著氣,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考驗。
可能是因為被悶得太久了,也可能是被這恐怖的氛圍嚇得不輕,三個人都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恢復過來。
「這到底是誰在半夜里唱這種東西啊?」強子心有余悸地說道。
他對這首歌謠并不陌生,村里那個傻子經常會唱,可他的聲音絕對不是這樣的啊!
而且,從那聲音的傳播來看,外面似乎不止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