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然聽到這些人對她的稱贊,只覺得像吃了一嘴的蒼蠅一樣惡心。
她緊緊地拉住趙易天,生怕他沖動地上去打人。
趙易天也是氣得滿臉通紅,要不是蕭若然拉著,他早就沖上去給這幾個人幾個大嘴巴子了。
然而,這幾個人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么不妥,反而主動湊上前去,想要和校花攀談。
那個領頭的笑嘻嘻地說道:「美女,這么晚了還跟男朋友出來吃宵夜呢?要不,咱們一起吃唄!」說著,他就一屁股坐了下來。
「誰讓你坐了?」趙易天終于忍不住了,大聲呵斥道。
那跟班見狀,猛地一拍桌子,也跟著吼道:「怎么,這家店是你開的啊?我們怎么就不能坐這兒了?我們不是人啊?我問你,我們到底是不是人啊?」
趙易天冷笑一聲,不屑地回答道:「什么人?我只看到了三條畜生,還有一只叫得特別大聲的!」
你這混蛋簡直是活膩了!
跟班怒不可遏地吼道,他高高舉起手中的木板凳,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準備給對方致命一擊。
然而,就在板凳即將砸向趙易天的腦袋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只見趙易天面不改色,他伸出一只手,如同閃電般迅速地抓住了下落的板凳。
跟班見狀,心中暗罵一聲「真掃興」,原本的怒氣瞬間被澆滅了一半。
他眼睜睜地看著趙易天輕易地抓住了板凳,自己的攻擊完全失去了作用。
趙易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他手掌猛然握緊,只聽「咔嚓」一聲,那原本堅硬的木板凳竟然在他的手中凹陷碎裂開來,木屑四濺。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那個還處于震驚狀態(tài)的混混,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趙易天看也不看那混混一眼,手臂一揮,將手中的木板凳和混混一同扔了出去。
那混混像個破布娃娃一樣,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我讓你們走了嗎?」趙易天的聲音冰冷而威嚴,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
那兩個原本轉(zhuǎn)身就跑的人,聽到趙易天的話,嚇得魂飛魄散。
他們根本不敢回頭,只顧著拼命逃跑,仿佛身后有一只兇猛的野獸在追趕他們。
趙易天見這兩人如此無視自己,心中的怒火愈發(fā)旺盛。
他順手拿起桌上竹筒里的兩根筷子,手臂猛然一揮,兩根竹筷如同閃電一般而出,速度快如箭矢。
那兩根竹筷在空中劃出兩道凌厲的弧線,直直地插進了那兩個逃跑的人的身體里。
只聽“噗嗤”兩聲,竹筷深深地沒入了他們的身體,仿佛長了眼睛一般,精準地命中了要害。
那兩人突然感覺到背后好像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打了一下,身體猛地一顫,然后緩緩地停下了腳步。
他們摸了摸身前突出的筷子,低頭一看,只見手上沾滿了猩紅的血液,那觸目驚心的顏色讓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他們瞪大了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衣服被傷口處不斷冒出的血液迅速染紅,而他們卻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呆愣地站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
此刻,他們的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他們要死了,就因為像平常一樣調(diào)戲婦女,結(jié)果卻被她的男伴毫不留情地殺死了。
蕭若然滿臉驚愕地捂住嘴巴,聲音顫抖著說道:「易天,你殺人了!」
然而,趙易天卻顯得滿不在乎,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輕蔑的笑容,他不以為然地回答道:「死不了人的。」
仿佛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趙易天接著說道:「像他們這種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小時候就不學好,長大后肯定也是社會的敗類,死了也就死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語氣冷漠而決絕,似乎對自己的行為毫無悔意。
不僅如此,趙易天還補充道:「而且我是有分寸的,不拔筷子,他們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的。」他的話讓人不禁感到一陣寒意,這個男人竟然如此冷酷無情。
最后,還是烤攤老板報了警。
當醫(yī)護人員趕到現(xiàn)場,詢問這是怎么回事時,在趙易天那審視的目光注視下,烤攤老板也只能含糊其辭地說是他們自己喝多了,比試捅筷子玩。
雖然這個理由聽起來有些牽強,但醫(yī)護人員此刻的首要任務是救人,所以也沒有過多地追問下去。
畢竟,調(diào)查事情的真相并不是他們的職責范圍,那是司捕的工作。
原本烤攤老板打算就此收攤,不再管這檔子閑事。
可誰能想到,趙易天的膽子竟然如此之大,殺了人之后居然還不逃跑,就這么大搖大擺地待在原地。
烤攤老板無奈之下,也只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留下,繼續(xù)打掃戰(zhàn)場,等待趙易天所說的朋友到來,給他們做燒烤。
畢竟,他可不想去招惹這個瘋子,免得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在一個寧靜的夜晚,四張桌子被巧妙地擺放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獨特的用餐區(qū)域。
四男四女圍坐在這張桌子周圍,享受著美味的夜宵。
這八位男女各具特色,男人們長相英俊,身材婀娜,散發(fā)著迷人的魅力;
女人們則個個漂亮動人,各有千秋。
有的高冷,仿佛不食人間煙火;有的活潑可愛,宛如精靈般靈動;有的性感火辣,引人矚目;還有的則是那種讓人一眼就難以忘懷的惹眼類型。
葉辰作為其中的一員,興高采烈地舉起酒杯,高聲說道:「難得啊,兄弟們今天居然都到齊了!來,哥幾個一起干一杯!」他的聲音中透露出對這次聚會的興奮和期待。
張?zhí)煺鋵嵅⒉幌矚g喝酒,但由于葉辰曾經(jīng)幫過他弟弟的忙,所以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迎合著喝了下去。
這時,苗舒淇突然指著坐在她對面的美女,興奮地喊道:「哇,你是歌手如夢啊!我認得你,你唱歌可好聽啦!」
如夢聽到有人認出自己,臉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回應道:「你好呀,謝謝你的喜愛哦。」
緊接著,話題轉(zhuǎn)到了老林身上。有人好奇地問:「老林,你這幾年都在干啥呢?怎么跑去給大明星當保鏢了?不過,這眼光還真不錯呢!」
老林無奈地笑了笑,解釋道:「唉,還不是因為我?guī)煾邓约呵妨巳饲椋瑳]辦法,只能讓我來替他還啦。」
正當大家聊得熱火朝天時,寶哥也被人調(diào)侃了起來:「寶哥,你不是說要回山里跟你師傅修仙去嗎?怎么也跑來當保鏢了?」
寶哥一臉苦笑,「別提了,那老家伙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好,還讓我來替他收拾爛攤子。」
最后,葉辰站起身來,準備給大家介紹一下新加入的成員。
他指著身旁的蕭若然,笑著說:「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蕭若然,a 大的第一校花哦!」
蕭若然的臉瞬間像熟透的蘋果一樣紅了起來,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然后悄悄地在桌下拉了拉趙易天的衣服,似乎想讓他幫忙解圍。
那我也來介紹一下吧,我的妻子唐淑珍,她的臉上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表情,只是很平淡地點了點頭。
這時,苗舒淇舉起手說道:「大家好,我叫苗舒淇,是天正的未婚妻。」
就在這時,趙易天突然插話問道:「苗苗啊,你奶奶后來怎么樣了呢?你找的人有沒有把你奶奶救回來呀?」
聽到這個問題,苗舒淇也是一臉茫然,她撓了撓頭說:「嗯……應該沒什么問題了吧,奶奶打電話回來說讓我們別瞎操心,她過幾天就會回來。
而且她還特意叮囑說,家里要是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情,就不要聯(lián)系她,否則也別打電話給她。」
趙易天聽了,不禁感嘆道:「這可真是夠神秘的啊!那幾個人的身手可都相當厲害呢,他們到底去干什么了呢?」
苗舒淇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她接著說:「奶奶不讓我問,老趙,你要是想知道的話,我倒是有一些消息,不過……得花 100 萬才能賣給你哦,怎么樣?」
趙易天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辰哥,就你還缺錢用啊?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怎么樣?」
他似乎對辰哥的經(jīng)濟狀況頗為了解。
「好吧,不賣關(guān)子了。」趙易天話鋒一轉(zhuǎn),接著說道,「他們肯定去東海了。」
「去東海干什么?」苗舒淇急切地追問。
「別急別急,我還沒說完呢。」趙易天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然后繼續(xù)說道,「苗妹妹,我跟你說了你可別生氣呀。」
「那你還是不要說了!」苗舒淇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叫誰妹妹呢?」
她顯然對趙易天的稱呼有些不滿,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然而,苗舒淇的反應反而激起了趙易天的興趣。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壞笑,說道:「苗妹妹,你奶奶的身份可厲害了,只是現(xiàn)在的人很少知道罷了。」
「知道你奶奶為什么從來不出去嗎?」趙易天頓了頓,吊足了苗舒淇的胃口,然后才慢悠悠地說,「因為她不能出去,她被魔都龍家勒令監(jiān)視,不準離開山莊半步。否則……」
「否則怎樣?」苗舒淇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否則血濺藥家九族!」趙易天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而嚴肅。
「什么!?」苗舒淇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愣了一下,然后猛地站了起來,滿臉都是震驚之色,「怎么還有這樣的事!」
她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shù)個畫面,奶奶總是拒絕她帶自己出去的請求,原來并不是沒有原因的。
苗舒淇一直以為奶奶只是喜歡安靜的生活,卻沒想到背后竟然隱藏著如此驚人的秘密。
她的家族竟然與魔都龍家有著如此深的世仇,這讓苗舒淇感到難以置信。
葉辰看到她如此焦急,心中不禁一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
他決定暫時不把真相告訴她,而是先逗逗她,看看她會有怎樣的反應。
「你奶奶現(xiàn)在不是可以離開山莊了嗎?而且龍家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動作,這可是好事啊!說不定龍家已經(jīng)不再在意那件事情了呢。」葉辰慢條斯理地說道,故意把話說得模棱兩可。
苗舒淇聽了他的話,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也覺得葉辰說得有幾分道理。
她稍稍松了口氣,坐了下來,然而對于葉辰的話,她并沒有完全相信。
「那個辰哥哥,你怎么會知道我家的事情呢?」苗舒淇好奇地問道,目光緊盯著葉辰,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葉辰見狀,心中暗笑,他知道苗舒淇并沒有那么容易被糊弄過去。
于是,他擺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說道:「當然是因為我人脈廣、能力大啊!這些事情可不是一般人都能知道的,你們可別到處亂說啊,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可是會惹來殺身之禍的!」
為了讓苗舒淇更加相信自己,葉辰繼續(xù)吹噓道:「不是你辰哥我吹牛,就拿剛才的事情來說吧,老趙你當街傷人,這要是擱在平常人身上,早就被抓進去了。
可結(jié)果呢,你辰哥我一個電話就輕松擺平了,那幾個混球不僅要進去坐牢,還得賠錢給你們,你們就說我厲害不厲害吧!」
那辰哥哥,你能幫我家的事也擺平一下嗎?
苗舒淇眨著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嬌嗔地對葉辰說道。
唐淑珍聽到這話,不禁笑出了聲,停下正在手機上打字的手,抬起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苗舒淇,嘲諷道:「你倒是真敢開口啊!」
苗舒淇被唐淑珍這么一說,頓時有些尷尬,但還是強裝鎮(zhèn)定地說道:「怎么了嘛,辰哥哥那么厲害,肯定有辦法的呀。」
唐淑珍冷笑一聲,說道:「你知道魔都龍家的地位和實力嗎?還張口就來,誰給你的臉啊!」
葉辰見狀,連忙打圓場道:「老婆,大家都是朋友,說話不要那么沖嘛。」
唐淑珍白了葉辰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隨你們便。」
然后又低下頭繼續(xù)在手機上打字。
苗舒淇雖然嘴上說著沒關(guān)系,還真誠地為剛才的冒失向唐淑珍道歉,但心里卻已經(jīng)把這個叫唐淑珍的女人給記下了。
葉辰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些說大了,但是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也不好再收回去,只好解釋道:「苗妹妹,你如果只是讓剛才那三個人坐牢改成死刑的話,那也就是我一句話的事。但是龍家的事,我雖然也能插上一腳,但是著實不好辦啊。我可以幫你去調(diào)解一下,但是希望可能不會太大就是了。」
那我先謝過辰哥哥啦!
苗舒淇滿臉笑容地說道,然后端起酒杯,正準備給辰哥哥倒酒,以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然而,就在她即將倒酒的時候,張?zhí)煺蝗簧焓謹r住了她,嚴肅地說道:「你已經(jīng)喝了不少了,不能再喝了。」
苗舒淇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沒事的,天正哥哥,我喝醉了不是還有你送我回家嗎?」
說著,她又將酒杯慢慢地靠近嘴邊。
可是,張?zhí)煺]有讓她得逞,他迅速地奪過酒杯,然后站起身來,毫不猶豫地仰頭一飲而盡。
「好了,酒也喝了,我該送你回去了。」張?zhí)煺畔戮票瑢γ缡驿空f道。
苗舒淇顯然有些不高興,她嘟囔著:「這才剛到就要走,也太不給其他人面子了吧。」
這時,蕭若然見狀,連忙打圓場道:「我家里管得嚴,也差不多該走了。」
如夢也趕緊附和道:「是啊,不好意思啊各位,明天我還有節(jié)目要參加,得早點回去準備呢,不如我們改天再聚吧?」
「哎——」苗舒淇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難得好朋友聚聚,不過還好,大家都在一個城市,以后有的是機會嘛。那今天就到這兒吧,路上都注意安全哦。」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然后互相道別,各自離去。
在車上,唐淑珍一臉冷漠地嘲諷道:「你這幫朋友可真有意思,我看他們今天也并不想來,何必處處冷臉貼熱屁股呢?」
我們兄弟間的事,你又能知道多少呢?
葉辰突然怒吼一聲,猛地踩下剎車。
由于慣性,唐淑珍的身體猛地向前沖去,若不是系著安全帶,恐怕她整個人都會撞破擋風玻璃,被甩出車外。
還沒等驚魂未定、臉色慘白如紙的唐淑珍回過神來,葉辰便轉(zhuǎn)過頭,用手指著她,怒不可遏地罵道:「唐淑珍,你給我聽好了!你知不知道我已經(jīng)忍你很久了!你可以說我,可以一天到晚給我擺臉色,這些我都可以忍。
但是,你絕對不可以說我的兄弟們!我們可是一起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你根本不了解我們之間的情誼!
少了任何一個人,我們都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
葉辰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別以為有婚約在身,我就必須要跟你在一起!我告訴你,我喜歡的女人多了去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要是識相點,就給我乖乖地做好你的少奶奶,別再給我惹麻煩,聽懂了沒有?」
唐淑珍完全被葉辰的這番話驚呆了,她瞪大眼睛,直直地看著葉辰,仿佛不認識他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地低下頭,輕聲說道:「我聽懂了。」
聽到唐淑珍的回答,葉辰的怒氣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他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畢竟,他剛剛說的那些話確實有些過分,可他的自尊心又不允許他向唐淑珍道歉。
于是,他深吸一口氣,重新啟動車子,繼續(xù)向前開去。
一路上,車內(nèi)異常安靜,唐淑珍像往常一樣坐在副駕駛位上,但這次她卻沒有像以往那樣與身旁的人談笑風生。
她只是靜靜地凝視著車窗外不斷掠過的風景,仿佛那些飛逝而過的景色能帶走她心中的煩悶和憂傷。
她那張原本就略顯冰冷的面龐,此刻更是多了一層難以言喻的哀愁。
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似乎失去了焦點,只是機械地隨著車輛的行駛而移動。
其實,唐淑珍心里很清楚,她之所以能夠擁有如今的榮耀和尊嚴,完全是因為坐在駕駛位上的那個男人。
他是她的貴人,是她生命中的重要人物。
然而,現(xiàn)在她終于看清了一些事情,不再像以前那樣自欺欺人。
盡管內(nèi)心充滿了矛盾和痛苦,唐淑珍卻不敢輕易地反駁他。
她知道,一旦她開口,可能會引發(fā)一場激烈的爭吵,甚至會失去她所珍視的一切。
所以,她選擇了沉默,用這種方式來保護自己,同時也保護他們之間那看似脆弱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