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孩眼睛亮晶晶的歡喜期待,挨個領了紅包,說一聲:“謝謝三嬸嬸!”
柳采春看到年紀最小、才六歲的徐玉瑤手背上有一塊拇指大小明顯是燙傷的疤,雖然已經(jīng)痊愈,恢復得也不錯,但與周圍白皙細膩的皮膚一對比,還是十分明顯。
柳采春便順口說道:“我那里有一管藥膏,去疤消痕效果絕佳,無論多久前受的傷,保管抹了便能完全去除痕跡,稍候給二嫂送去如何?”
樊氏又驚又喜,激動的有點兒結巴:“真、真的嗎?真的能完全去除痕跡?”
柳采春一笑點頭:“當然。”
靈泉水的效果那還用說?即便是深入刻骨的傷痕尚能修復,這種痕跡,輕輕松松好么。
如果不是怕嚇到他們,她甚至可以當場表演一個“消失的疤痕”。
“好的好的!多謝三弟妹!多謝三弟妹!”
樊氏瘋狂點頭。
徐二公子和國公夫人等也都高興得連連感激。
這話若是旁人說,他們根本不會相信,但偏偏是救治了謝大將軍性命的柳采春說,那肯定信啊。
畢竟,她連人人都覺得很快就要吃席了的謝大將軍尚且能救治好,區(qū)區(qū)一點兒疤痕又算什么?
樊氏摟著女兒無奈又憐惜笑嘆:“這孩子也是個皮的,偷偷溜到茶房不小心打翻了滾燙的茶盞,燙著了怕挨罵竟忍著誰也沒告訴,我說她那日一個勁兒藏著手不叫人看呢。到了晚上疼的受不住哭了,我們才知道怎么回事兒。那會兒再用藥膏已經(jīng)晚了,哪怕再好的藥膏,也沒法子完全恢復了,哎......”
女孩兒家損傷了肌膚,長大后說親都要受影響,也難免叫人評頭論足笑話。
越是高門大戶世族之家,越是講究在意這些。
哪怕魏國公府位高權重,比別的什么人家要好很多,但恐怕還是會在這上頭受委屈。樊氏為這個心疼女兒心疼得不得了,但也沒辦法,只能好好教導女兒,盼著她長大后變得強大。
如果能完全消除疤痕,那當然再好不過。
柳采春順口安慰了兩句,打開了孩子的話匣子,氣氛一下子就變得輕松了許多。
說到靈泉水去疤痕,柳采春又想到了玉馥霜。
對哦,怎么忘了這個啦?
婆婆和兩位大嫂人這么好,還送了這么名貴的首飾給她,那她當然也要有所回禮才合適嘛。
“對了,娘、大嫂、二嫂可聽過玉馥霜?我手里正好有一批,你們若喜歡,我便一人送你們兩瓶。”
三個女人眼睛齊刷刷的亮了,火熱的看向她。
就連端莊持重的魏國公夫人也不能例外!
“什么?玉馥霜?玉馥霜!”
“三弟妹你說的是、是我們知道的那個玉馥霜嗎?就是用起來特別滋潤、特別顯白還嫩膚的玉馥霜?”
“這個玉馥霜數(shù)量極少,一會兒有一會兒沒了,有銀子也買不著的,三弟妹你真的有嗎?”
“是啊是啊,這樣的好東西,那可真是太難得啦呢!”
魏國公父子幾個:“......”
他們不理解,但是他們大受震撼!
玉馥霜?好像、似乎、隱約、聽說過?這個......真的是這么好這么好的東西么?
實不相瞞,他們幾乎從沒見過有什么東西能讓家里的女眷們不約而同、毫無例外的這么興奮期待......
世子和徐二公子忍不住看向老三:三弟妹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大家不知道的啊......
徐云馳回以大哥二哥一抹可以任意解讀的微笑。
他雖然不太懂這個玉馥霜,但好像又有點懂了。這應當便是出自他媳婦兒之手吧?
他媳婦兒的秘密除非她主動告訴自己,否則他就會很自覺的當一個睜眼瞎。
就算明晃晃看見了,也會當做沒看見,更不會說。
柳采春雖然知道玉馥霜受歡迎,但也沒有料到竟然如此受歡迎。
看到婆婆和大嫂、二嫂的反應,她自己也有點兒懵了......
“啊?對對對,就是那個玉馥霜,我手里的確有一批,效果是一模一樣的。我肯定不會哄騙娘和大嫂、二嫂啦!”
樊氏喜之不盡:“那可太感謝三弟妹啦!”
世子夫人也滿臉笑容:“我的玉馥霜眼看就要用完了,正愁著呢,沒想到瞌睡送來了枕頭,三弟妹真正是咱們家的福星呀。”
樊氏:“誰說不是呢!還得是三弟妹!往后若再有玉馥霜,三弟妹一定要先想到我們呀。我們也不好意思白要三弟妹的,按著市價便好。”
世子夫人:“對對對,總不能叫三弟妹吃虧!”
魏國公夫人也笑呵呵的:“老三家的,誰知你竟有這樣的本事,我們家老三真是有福氣。”
樊氏捂嘴笑著打趣:“是呢,我都要羨慕啦!”
女眷們笑作一團。
柳采春也笑:“娘和大嫂、二嫂客氣啦!放心,以后有什么好東西,自然先考慮自家人。”
反正賣給誰不是賣?
初次見面比柳采春預料中的好太多,徐云馳帶著她來到自己的院子,“咱們以后就住這兒,我?guī)愀魈幙纯矗闳粲X得哪里不好,只管改了。”
權勢赫赫的魏國公府最受寵的小兒子所住的院子,哪兒還有哪里不好?柳采春四處打量一眼便搖搖頭:“不用了,就很好啊。”
徐云馳輕笑,“慢慢看吧,總之,都隨你。”
院里長住伺候的下人只有薛嬤嬤、采菱、青荷三人,每日另有其他下人進來打掃收拾做些粗活兒,偌大的二進院子十分清凈。
徐云馳拉著柳采春進了半隔斷的起居室,采菱等都十分識趣的沒跟進去。
徐云馳攬人入懷,低頭親吻,柳采春沒有拒絕,反倒抱住了他的腰。
這可把徐云馳美的,又驚又喜,放肆的親了個痛快。
徐云馳心滿意足親夠了抱著人膩歪:“媳婦兒,咱們是不是該成親了?”
實實在在做夫妻的那種。
柳采春抬眸,眨了眨眼:“你爹娘知道你是我的上門女婿嗎?”
徐云馳點頭:“他們知道。”
他哪兒敢瞞著啊,他知道他媳婦肯定不許瞞著的。
況且,他也不覺得有什么丟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