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采春:“我和我家夫君跟城里的商戶交好,收購鄉親們的山貨,讓鄉親們都賺到錢,改善生活,過好日子,難道有錯?至于你們?呵,你們家當初那么卑鄙無恥污蔑我,我偏是不收你們家的山貨,不行嗎?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你們又憑什么要求我既往不咎?”
“自己卑鄙無恥作死,倒要求別人對你們寬厚大度?多大的臉?”
“大嫂,我要說的都說完了,放了這兩人吧。”
魏國公府世子夫人點點頭:“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三弟妹是什么樣的人咱們家自己清楚,旁人如何想咱們范不著搭理。老三和三弟妹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三弟妹倘若真的不好,老三那脾性,如何能忍?”
徐二公子夫人:“正是呢。”
楊老娘、楊小燕一得自由又開始氣急敗壞。
“狡辯!這小賤人狡辯!根本不是她說的那樣,明明就是她不孝,我趕她回娘家是讓她反省罷了,誰知道她勾搭上了那徐家的,便瞧不上我兒了,逼著我們家寫和離書!”
柳采春大怒:“住口!和離書上落的日期遠遠在我救了我家夫君之前,這一點十里八鄉都能作證,你們張口污蔑也別太過了。怎么?我容忍你們開口,你們得了意,臟水潑起來越來越肆無忌憚了?這張嘴既然如此惡毒,不如不要了吧。”
“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們真以為胡說八道污蔑我不需要付出代價嗎?既然死不悔改、反倒還越來越過,我教訓你們,也理所當然吧?否則,什么阿貓阿狗都敢潑臟水了。”
“木香,給我打。”
“是,夫人!”
木香早就手癢得厲害,氣勢洶洶上前,一把揪住楊老娘,左右開弓啪啪啪往她臉上扇去。
楊老娘慘叫連連。
眾人驚呼,有人不忍看別開了目光。
楊老娘一開始還惡毒叫罵,很快就痛得叫不出來了,只是嗷嗷嗷的慘叫呼痛,拼命掙扎。
木香習武之人,她這點兒掙扎勁兒根本不夠看,怎么掙扎都逃不過臉上的巴掌,清脆響亮的聲音那叫一個慘。
楊小燕嚇得臉都白了,急得在旁張惶,“放開我娘!快放開我娘!你干什么?放開我娘!”
她急得快哭了:“快叫這死丫頭放開我娘呀,你們怎么都不說話,快放開我娘......”
別看她尖叫喊叫嗷嗷叫,也不過是干打雷不下雨,在旁邊叫嚷得再厲害也沒見她上前去拉扯阻攔一下。
好些人目露鄙夷:那被打的可是她娘,她就這樣看著,呵呵......
協陽侯世子夫人呆了呆,忙吩咐仆婦們:“這是干什么?快把人分開。有話好好說嘛,何至于動手?”
柳采春攔住:“我看誰敢管我的閑事兒。”
協陽侯府仆婦們哪里敢對上魏國公府的少夫人?為難的看向自家主子。
協陽侯世子夫人也惱了,“柳夫人這太過了吧?這不是仗勢欺人嗎?”
柳采春:“這賤婆子污蔑我的名聲,我教訓她,不是很合理嗎?怎么就變成仗勢欺人了?那如果有人跑到協陽侯府門口污蔑造謠世子夫人,世子夫人也能無動于衷嗎?世子夫人敢說這話嗎?”
柳采春目光灼灼、一派躍躍欲試,大有協陽侯世子夫人膽敢應一句“是”,過后她立馬就找個人跑到協陽侯府門口污蔑造謠的架勢。
協陽侯世子夫人氣得胸口一堵,暗罵無恥。
林小姐虛虛道:“這......也不能說人家是污蔑啊......”
柳采春冷笑:“紅口白牙不是污蔑是什么?我有立女戶文書、有和離書,白紙黑字做不得證,反倒張口就來的話才是真的。林小姐是這個意思嗎?那要是明日有人跑到林家大門口嚷嚷林小姐早與人私定終生——”
“你別胡說八道!斷斷沒有的事!”
“可是有人說有那就有啊,林小姐不就是這個意思嗎?怎么事情假如落到林小姐身上,便是斷斷沒有了?”
“你——”
林小姐氣得漲紅了臉,再也不敢吱聲,忍不住有些害怕起來。
這柳氏,真是個無賴,好不講理。
楊老娘被打的臉上腫成了豬頭一片紅腫,嘴角也滲出了血,慘叫嚎叫得太多,叫到最后聲音都已經啞了,加上痛,眼淚鼻涕橫流,那叫一個慘。
木香“嘖”了一聲,嫌棄的將她扔在地上,身形一閃、出手如電,一把揪住了楊小燕,開揍。
楊小燕沒想到竟然還有自己的份,殺豬似的尖叫起來。
“啊!啊啊啊!放開我!放開我!啊!!!”
木香怎么可能放過她?嘴賤又惡毒之人,就該如同夫人說的那樣,這張嘴別要了。
啪啪啪的清脆巴掌聲令眾人花容失色,卻是誰也不敢出聲阻攔了。
大家不寒而栗,無不在心里警醒自己:不要得罪柳氏、不要得罪柳氏、不要得罪柳氏......
不要說她們,就連魏國公府世子夫人、徐二公子夫人也都有點兒頭皮發麻。
真心的,幸好他們國公府團結,大家相處的好,真的......
良久。
楊婆子母女倆各自頂著豬頭臉,頭發散亂、嘴角流血,哼哼唧唧呻吟著,死狗一樣被扔在地上。
不忍卒視。
這副尊容太惡心了,沒有人樂意多看一眼。
柳采春冷冷道:“你們給我潑臟水污蔑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得到,我從來不是以德報怨之人,一般有仇我當場就報了。你們要是不服氣,只管去告官,我奉陪到底。只不過想清楚了,倘若最后查清了是你們污蔑,哼,我要你們下半輩子在監牢里度過,休想再見天日!”
“別以為有人在你們背后鬼鬼祟祟給你們撐腰,你們便得了意,我便不敢把你們如何了。”
“那攛掇你們鬧事的小人想必沒有告訴你們吧?我家夫君是國公府的公子、皇后娘娘嫡親的胞弟。”
哼哼唧唧叫痛的楊婆子娘倆瞬間一僵,目露惶恐。
顯而易見,她們真的不知道。
想也是,如果她們知道了徐云馳的身份,知道了柳采春如今的身份,肯定不敢那么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