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采春和袁溯齊齊看向謝方利。
謝方利腦子空了一瞬,情不自禁道:“我也置辦一些吧。”
話剛出口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他在這千里又千里之外的地兒置辦產業干什么??!
算了,話已出口不好更該,那就置辦吧。
柳采春頗為滿意的點頭一笑,“咱們一起發財?!?/p>
謝方利兩人:“......”
“哈哈,咱們一起發財......”
應當不會虧吧......只要不虧,那就等于發財了。
柳采春在燕京城里購置了三塊地皮,加起來超過兩千畝;買了大商鋪十二間;通州碼頭買了三十畝地;城外置辦了六處農莊,加起來田畝將近兩萬畝,旱地超過兩萬五千畝。又在張家口購置了三萬畝草場打造牧場。
如此大手筆,不要說將謝方利和袁溯驚得目瞪口呆,就連徐云馳也險些繃不住。
他媳婦兒這是......仗著這邊兒田地產業便宜,鉚足了勁兒的買買買啊??墒?.....真的有這必要嗎?
他想問,但是忍住了,反而夸了她一番,表示舉雙手贊成。
媳婦兒做什么都是對的,必須支持!
她高興造那就造吧。
反正不缺錢。
袁溯、謝方利原本打算意意思思買一兩家店鋪、二三百畝田地的,受這刺激,買的太少好像有點兒無地自容、怪不好意思的,于是咬咬牙,翻了兩倍購置。
心疼銀子是心疼,但轉念一想,這是基業啊,好像又沒那么心疼了。
反正不會虧......對吧?
兩人如是心里安慰。
柳采春看出一二兩人心里所想,暗自好笑,心說將來這些產業的價值扶搖直上、直沖云霄,那時候你們會感謝我的!
況且,就算不遷都,就憑皇上對此地的看重,這燕京將來也必定前途無量,皇上肯定會將此地好好發展的。
怎么都不會虧。
一切搞定,謝方利和袁溯該去巡邊了,徐云馳和柳采春也打算回金陵復命。
差事辦妥了,他們也沒必要再在此地逗留。
謝方利正色道:“協陽侯他們恐怕不會善罷甘休,你們一路上小心。”
徐云馳點點頭:“我心里有數,放心?!?/p>
謝方利忍不住又道:“這些事背后,似乎都有清王的影子,總之......你們一定小心?!?/p>
徐云馳、柳采春心里當然有數。
回金陵千里迢迢,路上多的是下手的機會,搞暗殺最合適不過。
他們不敢、也沒那個能耐在金陵城中肆無忌憚,可這一路上就不好說了。
即便魏國公府也派了人在暗中行事,但難保不會百密一疏。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柳采春和徐云馳仍然打算化整為零回金陵。
即便對方必然猜到他們會如此,只怕這一次想要偷偷上路、暗中趕路不會這么順利,但這仍然是最穩妥的辦法。
倘若大張旗鼓的上路,恐怕離開燕京三天,就要遭遇不測、麻煩不斷。
柳采春和徐云馳私下里同田知府打了個招呼,當天下午便悄然離開了燕京城。
兩人喬裝改扮成普通村民,花了幾個銅板隨機找了進城買東西辦事兒的某個村子的村民,借口走親戚,搭了人家的牛車。
一路洋洋灑灑隨之進村。
進村之后繼續趕路,實則打算就在人家村子里的后山山林中找了個地方過夜。
柳采春百無聊賴在那村子后山閑逛,看看山野里有沒有什么好吃打的野果、美味的菌子、新鮮的野菜之類,隨見隨蓐,順手收入空間里。
來都來了,不能走空啊。
徐云馳則暗暗潛伏在村子邊上,發現了果然有陌生人前來打探,對方雖然穿著普通衣裳做尋常打扮,卻不難看出是練家子。
徐云馳心沉了沉,多半是沖著他們夫妻倆來的,看來這一次回金陵,不會太過順利。
徐云馳轉回告訴了柳采春這事兒,柳采春也有些意外。
她苦中作樂的笑道:“看來咱們倆價值還挺大啊,他們也太看重咱們了?!?/p>
徐云馳哭笑不得:“這看重會要命啊。”
柳采春大笑。
她想了想,挑眉冷笑道:“這一路上咱們恐怕很難完全避開,既然避不開,不如主動出擊?!?/p>
進攻是最好的防守。
與其被動的等著別人上門找茬,天天提心吊膽、防不勝防,不如自己掌握主動權。
徐云馳:“......”
饒是他也藝高人膽大,依然被他媳婦兒的想法震驚了。
徐云馳心道,這就是他媳婦兒吸引他的地方吧,有幾個女子有如此膽量?他所認識的,就只有她。
徐云馳頓時也激起了血性,傲然一笑:“媳婦兒說的對,就這么辦!”
“我們好好籌謀籌謀......”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兩人便離開了村子,繼續繞路往前。
三天之后,終于繞無可繞,不得不走出山里,兩人狼狽不堪,不說衣衫襤褸,也是形容憔悴,那搖搖欲墜還硬撐著的架勢,著實誰看了都得幸災樂禍。
到了就近的一處鎮子,兩人迫不及待投宿客棧,要熱水、要吃食,打算好好的休整休整一番。
他們剛進鎮子,就被人盯上了。
盯梢的探子稟報頭領,頭領心下了然,并不意外,冷笑嘲諷:“他們天真,以為山里的路那么好走?即便有點本事在身,在深山里趕路也不是那么輕松的,他們能忍受這幾日想必已經到了極限了吧?咱們在這等,果然等到了。給我叫人盯緊了那客棧,今晚動手?!?/p>
事不宜遲,趁著他們剛從山里出來,真是最疲憊的時候動手,總要比等他們休養緩過了勁兒來更有把握。
這一撥一共八個死士,個個都是一等一的身手。
徐云馳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抵擋得住。
至于柳氏,柳氏就是個累贅。她或許在別的方面有幾分本事,但論起拳腳武功,那就是個菜鳥。
半夜時分,夜黑風高,死士們將客棧團團圍住,下了死手。
殊不知徐云馳、柳采春早有準備。
兩人壓根兒就沒在房間里,入夜之后趁著容易做小動作,使了金蟬脫殼之計避人耳目藏在了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