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親筆所寫‘圍爐小筑’,沈清忙不迭讓伙計掛上。
這是牌匾么?不,這是活招牌,這是護(hù)身符!
江福溫和提醒:“沈夫人,這是皇上對牛羊肉生意的期許,您一定要好好做,將火鍋生意發(fā)揚光大呀。”
沈清:......這不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來么?她原本就想著開分店,但怕一下子攤子鋪大了有人眼紅鬧事,自己背景有限顧不過來。
現(xiàn)在好了,背靠皇上,還有誰能敢眼紅鬧事?
“江總管放心,我要做大做強(qiáng)、再創(chuàng)輝煌!”
江福滿意的點了點頭,沈清格局大心胸廣,其實不用他提點也會擴(kuò)大生意幫助更多人,不過在他說了后立馬附和保證,果然是個努力上進(jìn)的。
“等新火鍋鋪子開張,江總管能否賞臉過來嘗試一下?”沈清很自然的邀請。
這些人銀錢堆積如山,她就是奉上全部身家,也不定能得到高看一眼,但食物不同,好吃的食物能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也不會因為高低貴賤區(qū)分開來——前提是好吃!
江福很想過來,但他身份實在不方便......“算了,昨日已經(jīng)吃過,您又送了韭菜花醬,回去了自己弄了來吃。”
他所處的位置,巴結(jié)的人太多了,他若是來,肯定有不少人候著求辦事,別說吃飯不安生,就是沈清做生意都會受影響;
店里品種多,吃食好,各種調(diào)料蘸料齊全,自己擱家里是沒有這么好,但相比之下,能有個七八分已然不錯,哪能十成十復(fù)刻?
沈清湊上前道:“后日我另一家火鍋鋪子開張,主打一個麻辣,那邊剛開張清凈,我給江總管留個僻靜的廂房,不會有人打擾,能安安靜靜吃上一頓。”
昨日皇上來了,江福需要貼身伺候,如何能安心吃飯?
而且據(jù)她打聽來的消息,江大總管是巴蜀人,因家貧苦,自賣自身到了宮里做太監(jiān),巴蜀的菜式大多是胡辣椒蘸水,離家多年的人,哪有不想記憶中那口味道的?
江福聽到麻辣,神色難得的迷茫了下,竟然是麻辣!
銅爐火鍋他能忍住,也能將就,可麻辣,殿前伺候不能有氣味重的,他已多年未嘗試.....
“好,我后日前來。”
*
江福帶著宮里的人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的離開,但和之前不同的是,原本圍觀的人不再遲疑,紛紛涌進(jìn)圍爐小筑。
甚至面上還有與有榮焉,以在這兒吃為榮。
所有人動了起來,熱情的招呼客人,江向北忙前跑后,生怕怠慢了。
沈清則是想著開分店的事。
如今這處鋪子不用愁了,麻辣火鍋鋪子口味不同,不是競爭關(guān)系,也無礙;
銅爐火鍋就一處,接待能力有限,急需一處新鋪子分流過去。
不過選址在哪比較好?又好又大的鋪子不好找,而且怎么能和總店區(qū)分開來?
像江福這樣的客人,就需要**強(qiáng)的地方,開在繁華熱鬧的街道上,生意一紅火,馬車轎子都不好停放。
尤其下雨下雪時候,分分鐘能造成道路擁堵,并且鋪子只能在廂房,出來就是過道,連個透氣的地方都沒.....
腦子里猛然閃過皇上賞賜的宅子!
五進(jìn)的大宅子,足足幾十間屋子,位置屬于鬧中取靜,用來做庭院式的高端會所完全可以呀。
前院后院一大堆院子,牲口房前院都大,可以停車放轎子,下人也有地方歇息;
東西廂房都是現(xiàn)成的包房,能容納很多桌,而里面還有獨立的好幾處小院落,就能拿來給高端客戶預(yù)定,既有**又清凈,招待好友、談事情都可。
廚房夠大,下人房夠多,正好用來給伙計居住。
最主要省了裝修時間,直接收拾收拾就能開張!
沈清越想越覺得可行,連忙先去找蘇木。
蘇木原本今日打早就出發(fā),但因出了昨日的事,她不放心,耽擱了下,如今正好可以交代她回去后多挑人過來。
蘇木沒想到沈清會將賞賜下來的大宅子用來開火鍋鋪子。
那么大的宅院,住起來多舒坦,隨后想到若是租賃這么大的鋪子,不,哪怕沒有這么大,租賃銀子都高到嚇人!
嬸子在城外有莊子,屋子多院子大,最主要的是旁邊有空地,牛羊運送過來有地方放;
雞鴨鵝有地方養(yǎng);
來來往往運送貨物的人到了后有地方住。
并且不用擔(dān)心來早來晚城門關(guān)了進(jìn)不去的問題,還有新鮮不用花銀錢的蔬菜,居住的舒適度非常高,并不比城里差!
在此情況下搬進(jìn)這座大宅子,需要買下人給月例銀子不說,也不一定能有城外莊子舒適自在,而用來做火鍋生意,一年掙得銀子不算,單單租賃銀子費用就能節(jié)省至少兩千多兩!
“好,嬸子我這就回去招人!”
沈清剛想叮囑越快越好,就聽到那邊老四驚喜的呼叫聲,大到想忽視都難。
她剛準(zhǔn)備轉(zhuǎn)身,就聽到久違的熟悉喊聲:“娘!”
“娘!我們回來了!”
是老大和阿冰!
沈清轉(zhuǎn)身,就見兩人一邊抹眼淚,一邊跑了過來,后面還跟著幾位身姿挺拔的人。
沈清打趣:“都是做了爹娘的人,還這么不穩(wěn)重,哭什么?都成小花貓了。”
江向東和霍冰聽到后,眼淚流的更兇。
“娘,你們怎么來京城了?我和阿冰派人去葫蘆村接你們,想不到你們已經(jīng)在京城!”
“咱們才隔了幾條街道,離的如此近,我們竟然都不知道,娘,我好想你。”
“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咋成了一品誥命夫人?今日聽到這個消息,我還以為聽錯了,又以為是和你名姓相同的人。”
“娘,你知道霍家不?你怎么沒來找我們啊。”
......
一個個問題拋了出來,沈清哭笑不得,她越過兩人,看向他倆身后的幾個眉眼含笑的沉穩(wěn)人士。
幾人見她看過來,一位英姿颯爽的中年女子含笑點頭道:“兩個孩子都想你想的緊,今日總算見到了,難免失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