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北國恨不得一腳送地上躺著的蠢貨上西天,他完了,得罪了網絡行業巨頭的隋家,現在漁場又鬧出這么大的事。
都不需要隋家出手,這件事鬧出去只要隋家不愿意收錢壓熱搜,那他們就完了。
一旁警員連忙攔住錢北國,“這位先生,請您冷靜?!?/p>
錢北國氣的瘋狂大喘氣,他指著錢宇怒吼,“到底是不是你?為什么要把這些勞什子拋在這?!?/p>
最讓錢北國生氣的不是兒子殺人,他不缺兒子,讓他生氣的是這個蠢貨拋尸居然拋在這么顯眼的地方,還拋在自家對外開放的漁場里。
客人釣回去吃了這里的魚,不就等同于吃了人肉嗎?
想到這錢北國心里立體環繞著幾個字,完了!完了!完了!
錢北國兩眼發黑,氣急攻心下兩腿一蹬暈了。
正在打120的陳國棟只感覺一陣頭疼,“麻煩多派幾輛車,這邊有六位吐到虛脫的,還有一位被氣暈的患者?!?/p>
錢宇跟個死尸似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睛直勾勾看向被一群人合力拉上岸的行李箱,連自己老爹被氣暈過去都不帶看一眼。
隋暖無語,“真是個大孝子,孝死了?!?/p>
黃金被一塊塊拿出來點清楚,拍照后用別的證物袋裝走。
隋暖剛剛也跟著數了下,行李箱里有差不多一萬條小黃魚。
孫聞再次感嘆,“小徒弟,你有這一把子力氣,學什么技巧?。恳涣ζ迫f法就夠了?!?/p>
顧明倆點完裝好黃金,他們轉頭看向另外一個更大的粉色行李箱。
行李箱上黑色的長發與污泥遍布,看著就有點惡心。
沒等顧明兩人打開行李箱,雙眼直勾勾看著行李箱的錢宇就先激動了起來。
“不要,不能打開,里面什么都沒有,不是我做的,我不是故意的……”
顧明:?
都沒驗尸呢你就不打自招了?
錢宇喊的再大聲也沒用,這種拋尸案子,就算犯人承認了他們也是需要開箱檢查的。
誰知道會不會冒名頂罪?有錢人就喜歡玩這一套。
行李箱打開,隋暖幾人再次倒吸一口涼氣,連從業多年的顧明師傅李玟都被驚到了。
赤隋瞠目結舌,“怪不得這么多頭發。”
大家都以為是驚喜款尸體,沒想到是隱藏款人民碎片。
這個粉色行李箱里面居然裝了好幾個人頭,每個都是黑長直的女性。
陳國棟只感覺手腳發汗,“無頭女連續謀殺案?”
這個案子不在陳國棟手上,一開始就是趙隊帶隊在查這個案子,因為上面不斷施壓,趙隊每天愁的直揪頭發。
失蹤的女性尸體基本都找到了,但卻始終沒找到尸體的頭。
隋暖疑惑,“陳隊長你在說什么?”
陳國棟皺眉,“只是猜測。”
“三個月前有人報案女兒失蹤,警局出動人尋找,沒過多久就找到了那位失蹤的女性,只是找到的卻是一具無頭女尸。”
“這三個月來陸陸續續也有不少人報案,失蹤者均為年輕女性,總共有五人。”
“這幾位失蹤女性尸體都被找到了,只是頭卻不翼而飛,怎么找都找不到。”
聽到陳國棟話的人幾乎下意識低頭看那粉色行李箱,里面整整齊齊五個人民碎片安靜躺著。
“陳隊長,她們有什么關聯嗎?”
陳國棟搖頭,“案子不在我手上,我不太清楚,這個要去問趙隊?!?/p>
陳國棟想了下,“我現在打電話問問。”
趙隊長最近查這個案子查得逐漸瘋狂了,上面給的壓力,死者家屬的哭求搞的他心態都差點爆炸。
電話接通,趙隊語氣有氣無力,“喂老陳,找我什么事?”
陳國棟不是很確定,“我在郊外錢家漁場發現了裝了五個頭的行李箱,我想問一下……”
“稍等,我馬上過去!”
“嘟……”
陳國棟:?
看著掛斷的電話,陳國棟只想哀嘆一口氣,倒是聽他把話說完啊?
五個人頭被魚兒啄的面目全非,單靠眼睛肯定是判斷不出來是不是那五位失蹤女性的。
主查這件事的趙隊長又掛了電話在趕來的路上,一群人面面相覷。
“陳隊長,我們就在這干等著嗎?應該挺招蚊蟲的?!?/p>
陳國棟也有點懵,他無語的又給某位查案查到瘋魔的趙隊長打去了電話。
電話再次接通,趙隊長那邊已經沒那么激動了,他沉聲,“老陳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陳國棟直截了當,“那五人有什么關聯嗎?”
三個月查一個案子,趙隊長早把查到的證據盤包漿了。
“五人均為同一年出生,長的很漂亮,黑長直,走訪她們周圍熟人咨詢到的資料并沒有什么關聯性?!?/p>
“唯一可疑的點是,她們失蹤前都談了個很有錢的男朋友,只是不管家人還是朋友都沒見過她們所謂的有錢男朋友是誰。”
“因為一直查不到特殊關聯性,我們又查了她們出生日期、生肖、時辰,這里我們發現了一個可疑點。”
“這幾位女生死亡順序分別是金木水火土,第一位失蹤人士屬金,尸體找到時手里攥著一塊小黃魚,第二……”
站在陳國棟旁邊聽分析的隋暖:?
說好的相信科學呢?你們警方查案也會考慮玄學的嗎?
聽完趙隊近段時間來查到的信息,陳國棟和隋暖幾乎是同時抬步,又同時停下。
“你……”
“你……”
同樣也聽了全程的赤隋:?
不是,是它錯過了什么嗎?為什么它聽完之后還是腦子空空?
赤隋轉頭,試圖從小伙伴那尋求一絲絲安慰。
可轉頭一看,天隋和月隋都一副若有所思,明顯想到了點什么的狀態。
赤隋:?
它不應該在這里,它應該在地底。
陳國棟搖搖頭,沒有說什么,兩人一前一后走到了裝了黃金的證物袋旁。
剛剛顧明還說黃金上的圖案不一樣,更好分類,如果是玄學方面的話,那這些黃金肯定有線索。
隋暖、陳國棟頭湊頭蹲在一起,檢查黃金圖案。
呆在隋暖肩膀上的赤隋就好像掉進瓜田里的猹,面前是一個又大又甜的瓜,但可惜它沒有牙,想吃都無從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