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隋暖在蹭鞋,進過紅帽男屋里的幾人都在雪地里蹭。
太臟了,這和那些血腥的臟不一樣,這種臟是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膈應與惡心。
幾人把鞋蹭干凈,才回車準備開車離開。
搜屋時,被抓的人本該在場看著,或者讓家里家屬在場作證,只可惜紅帽男被隋暖打傷了,需要帶回去檢查,家屬的情況也不清楚。
只能先斬后奏,搜完后再完善相關手續(xù)。
坐到車上,隋暖拉開口罩深吸了幾口氣,感覺車上的空氣都比紅帽男屋里清新幾十倍。
坐到副駕駛,隋暖幽怨地回頭看向排排坐的三小只,“你們真不講義氣!”
三小只左看右看,就是不敢和隋暖對視,最后還是老實狼君隋沒抗住壓力,回復了隋暖。
“阿暖,里面真的太臭了,我感覺進入那個屋子后,有惡魔在打我的鼻子。”
隋暖被君隋這形容逗樂了,“里面味道確實難聞,我們走吧,不想呆在這了。”
幾輛車前腳收隊回去,后腳一群人就鬼鬼祟祟靠近了紅帽男的家。
帶頭男人看著就是那種很老實的普通人,可此時他面色陰陰沉沉,難看的臉色硬生生打破了那副老實巴交的感覺,他指了指綠色鐵門,“就是這?”
“你確定是這屋屋主劫走了我們好幾批貨?”
畏畏縮縮、面色暗沉的男人猶豫著,“陳、陳老大不是在找抓鴿子的人嗎?這小子沒少用彈弓打鴿子,我就想會不會是他誤抓了陳老大你的鴿子。”
陳老大面色更加難看了些許,但還是揮揮手,讓人過來把門敲開。
最近京城條子抓得嚴,他好不容易通過老友花大幾十萬弄來了幾只鴿子,結果六只進貨的鴿子放出去,回來的卻只有一只。
那一只還受了傷,現(xiàn)在都還沒養(yǎng)好。
這讓陳老大氣得,恨不得立馬就帶著小弟去“單殺”了該死的偷鴿賊。
他還僅存一絲理智,知道現(xiàn)在不宜輕舉妄動,那些條子最近好像得到了什么高人指點,逮住了不少人,他也不得不收斂。
要是前幾個月,敢偷他鴿子的人早就被抓去喂他家養(yǎng)的那幾條肥頭大耳的鱷魚小寶貝了。
畏縮男有點后悔,他不應該因為三萬塊一時沖動,萬一不是這人,他不會被陳老大抓去喂他家小寶貝吧?
他也沒想到陳老大會親自出動,要是換成別的成員,他跪下來求或許還能有一條活路。
畏縮男笑得很是諂媚,“不就是幾只鴿子嗎?怎么就勞動陳老大你親自來了。”
“那些鴿子難道是陳老大你新的愛寵不成?”
畏縮男心里嘀咕,陳老大口味還真特別,不喜歡女人,就喜歡錢,還喜歡養(yǎng)些奇奇怪怪的小動物,比如蛇,比如鱷魚,比如鴿子?
有這錢,多包幾個女人不好嗎?
陳老大膩煩地瞥了眼眼前這男人,心里冷笑,想從他這里拿那三萬塊可不是簡單的事,這廢物要是敢耍他,今晚就把他扔去喂他家小寶貝。
無知者無罪在他這里可不起作用,他現(xiàn)在心情差得很。
鴿子帶的貨少,一只鴿子負重頂多10克左右,那些貨都是濃縮精品,到他手上加工完就能變成100克,足足100克!
抓了他五只鴿子,那就是500克的貨,要是讓他找到罪魁禍首,他一定要把那人抽筋剝皮,剁成肉泥喂他那二十條蛇小寶貝。
門被再次撬開,推門進入屋內(nèi),陳老大嫌惡地后退,“你們進去翻找,一點地方都不能放過。”
江晚等人都是專業(yè)的,她們不會把地方翻得亂七八糟,翻找完后會恢復原樣,不可能出現(xiàn)把床上東西扔到地面的行為。
就算扔到地上,陳老大一群人也不會懷疑,這屋里臟亂差都不足以形容,豬圈都比這干凈十倍。
陳老大這邊肯定是找不到任何東西的,東西都被隋暖一群人帶走了,他們再怎么翻,得到的結果也只會是把自己惡心一頓。
隋暖這邊很快就回到了緝毒隊大本營。
緝毒警屬于公安機關旗下,公安局也有緝毒隊辦公地點,但她們主要還是在保密的大本營辦案。
楚嵐下車就徑直趕往紅帽男關押的地方,隋暖等人也連忙跟上。
進入拘留區(qū),幾人就聽到了紅帽男人大呼小叫的聲音:“干什么?干什么?我只是路過,你們怎么能亂抓普通公民!”
“你你你,你是誰?把警號報上來,我要投訴你們!”
“你們這是什么態(tài)度?無憑無據(jù)就把我抓到這兒關了起來!你們這些人對得起我們的納稅額嗎?”
把守在外的隊員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有這時間在這喊,還不如想想待會尿檢出結果后要怎么狡辯。
雖然狡辯也沒用!
尿檢可檢測出近期(通常1-7天內(nèi))是否吸毒。
這個檢查結果出得也快,最慢也就半小時。
要不是這男人不配合,估摸著現(xiàn)在都出結果了。
血檢、毛發(fā)檢測用時比較長,時間大概需要1-3天。
隊員剛翻完白眼,就看到了走進來的楚嵐,他立馬站起身,“隊長!”
楚嵐擺手,“檢查結果出了嗎?”
“還沒有,嫌疑人極度不配合,耽擱了不短時間。”
楚嵐點點頭,“我進去看看!”
君隋嘀咕:“剛剛那幾袋少量的就是毒品,我都聞出來了,味道很濃郁,比在秦青姐姐那里聞到的濃多了。”
那些新找到的粉末,楚嵐回來后第一時間就派人送去檢查了,畢竟沒有報告來得更有說服力。
“隊長,這是里面那人的資料。”
楚嵐順手接過翻看,落后幾步的隋暖兩人加快腳步湊過去一起看。
“金龍宇?”
赤隋吐槽:“金龍魚?這不是一個賣油的牌子嗎?”
隋暖嘴角抽了抽,每次赤隋都能吐槽到她的笑點上,這時候笑好像不太好,忍住!
大致看完資料,三人也走到了金龍宇面前。
楚嵐把資料卷起來,在自己手上拍了拍,“金龍宇,你知道販毒在大夏是犯法的嗎?”
“你家里那些毒品加起來,已經(jīng)足夠你判處死刑,你如果愿意老實交代貨從哪里來,將功補過,還不至于太連累你家里七十八歲的年邁老母親。”
面對這種腦子不聰明、還不怎么懂法的人,恐嚇是最好的辦法,可奈何法律不允許她恐嚇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