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鬼你追我逃的,那女鬼被追上遭了打。
“你娘的敢逃,我打死你,打死你!”
男鬼很是兇狠,出手肆意的虐打那女鬼。
鄭離驚看不過眼當(dāng)即掏出法器,起法收鬼。
冬葵看到小姐的舉動,知道她要干什么。
大氣不敢喘的坐穩(wěn)。
收了兩只鬼,一問那女鬼,原來是一對夫妻。
生前就是被丈夫打死,結(jié)果她死后丈夫沒多久跟著也死了。
埋在一處祖墳,做了鬼還變本加厲的虐打她。
就因為她沒生出兒子,死時是侄子為他們送終摔盆。
冬葵看著小姐對空問話,然后看到小姐眉頭越來越緊,臉上有了怒色。
她想著肯定有鬼要遭殃了。
那男鬼被鎖魂索捆著,開始還怒罵抓他的人,相當(dāng)?shù)膬葱U無腦。
也不想想能有本事抓他的人,自有本事折磨他。
罵得臟話不堪入耳,鄭離驚當(dāng)即用術(shù)法讓他口不能言。
“命里無德怎會有子,就你家兩個女兒都是你妻子的氣運,你命里本就該無子?!?/p>
脖子像被掐住般的男鬼,猶自不忿氣。
不可能,他不可能無子。
他是娶了個不會生兒子的婆娘,才倒霉絕了后。
鄭離驚瞧著他的蠻橫惡樣就厭惡:“你陰險毒辣害人無數(shù),連小孩都不放過,已經(jīng)斷了你的子孫運?!?/p>
她冷然落判:“能娶到妻子已是你最大福分,還想要兒子,下輩子你都不可能有。"
造孽不修德,即使轉(zhuǎn)入畜生道,也是被煽的命。
那男鬼被道破本性和過往造的孽,這才駭然不已。
女鬼聽了卻心頭大恨:“原來是你命里無子,你卻冤枉我生不出兒子,你還欺負我這么多年,我跟你拼了!”
這回輪到女鬼打男鬼了。
鄭離驚由得她打。
被鎖魂索捆得嚴(yán)實的男鬼,被女鬼發(fā)狠廝打。
直打到她氣喘吁吁,累極而歇。
但鬼打鬼除了出氣,并無損鬼命。
“大師,仙姑,求你幫幫我,我不想再跟這個鬼有關(guān)系,不想死了還要跟他在一起?!?/p>
女鬼跪下請求。
今日是她女兒嫁人的日子,他們夫妻得以鬼附牌位,受新人叩拜。
結(jié)果儀式一結(jié)束,丈夫就對她惡言相向,接著又是毆打出手。
她受夠了這男人的野蠻兇惡。
女鬼生前遇人不淑,鄭離驚只能為其嘆氣。
婚約盟誓不是她能解除得了的,人死墳在也不是她能插手的事。
這男鬼沒有跨界造孽為禍人間,她不能輕易讓其灰飛煙滅。
這有違天道自然,會給修行者招來自身懲劫。
她不可能為了個不相識的鬼逆天而行。
她只能幫著懲罰這個男鬼,至于日后女鬼能不能反制這個男鬼,得靠她自己。
女鬼聽后,明白了。
她叩頭謝大師點醒,讓大師狠狠懲罰她丈夫。
那男鬼氣得又想罵人,但二大師一個法印,就把他封入桃木葫蘆。
讓他見識一下什么叫惡鬼自有惡磨。
她放了那女鬼讓其自行離開,那女鬼再三叩首后才飄走。
而此時,馬車也準(zhǔn)備到府門口。
冬葵看小姐收起法器,不禁搓搓手臂,“小姐,那鬼走了吧?”
鄭離驚知道這丫頭害怕。
但她能忍著不出聲,不打擾,就很不錯。
“走了,不用怕?!彼χ参?。
冬葵頓時松了口氣,有點不好意思的道:“小姐,奴婢其實不怎么害怕了的,就是涼颼颼的有點發(fā)毛?!?/p>
這還不叫害怕?
鄭離驚笑出了聲音,她拍拍冬葵的肩膀,告訴她:“害怕也正常,你已經(jīng)很勇敢。”
但想跟著她的話膽子還是得練。
冬葵受到鼓勵,暗暗吸了口氣。
跟著小姐,如今她已經(jīng)是澄和院最大的丫鬟,月銀都漲了幾倍。
比還在掃地的鳳玲不知要好多少。
她自然要盡心伺候二小姐,絕不會因為害怕就退縮。
回到如今只剩自己一個主子的澄和院,鄭離驚瞧著兩間空了的正房,略嘆在心。
人有聚散,月有圓缺。
五大師說她天生道心,但有些羈絆,不以道心能淡。
唯有順應(yīng)自然,坦然面對人生之各種聚散別離。
第二日,武安伯休沐,帶著小兒子拎著厚禮去呂家拜訪。
這事兒只能是他們爺倆來努力爭取。
所以一大早的,兩人就出了門。
郭氏牽掛結(jié)果,問二女兒:“你就沒算出個什么來?”
鄭離驚笑著告訴母親:“算過是上卦,放心吧,弟弟會如愿的?!?/p>
聽得是上卦,郭氏這才放了心。
“等他們回來,就處理你大姐的事?!?/p>
鄭離驚沒意外父母已有決斷,她點頭:“是該有個結(jié)果了?!?/p>
去呂家的父子倆,有提前遞了帖子,是以呂家開門迎候。
武安伯帶著小兒子執(zhí)以晚輩禮,見過呂家老爺子。
對他們來意不明的呂老爺子,看到武安伯如此低姿態(tài),更納悶。
他側(cè)了身:“伯爺莫要如此,您這禮老朽可受不起啊!”
他們呂家如今是普通百姓之家,跟武安伯府可是差距大得很。
他即使年長也不好受勛貴伯爺?shù)亩Y。
武安伯卻很實誠的道:“呂老將軍曾經(jīng)立功無數(shù),高風(fēng)亮節(jié),晚輩這一禮,您承得起?!?/p>
呂老爺子搖頭:“伯爺莫要叫我將軍了,我這把老骨頭哪里還能當(dāng)?shù)闷饘④娺@一稱?!?/p>
他把人迎了進來,招一對孫子孫女來跟客人行禮。
安哥兒看到呂家姐弟,見禮后當(dāng)即道:“我們見過面。”
呂家姐弟看到他,自然也記起元宵那天的事。
“你那次劈暈?zāi)慵掖蠼悖慵掖蠼銢]拿你怎樣吧?” 呂家十二歲的獨苗男丁呂威,好奇的問出一句。
他要是敢這么對自家兩個姐姐中的任何一個,下場都會很慘。
不過他家姐姐很講理,輪不到他以小訓(xùn)大。
只有他被姐姐們教訓(xùn)的份。
結(jié)果這話一問,就被自己二姐掐了一下。
他嘶了一聲,敢怒不敢言的抿了嘴。
呂若云惱自己弟弟口無遮攔的提人家的糗事,讓客人難堪。
她施禮道歉補救,“伯爺,鄭小公子,我弟弟年少不懂事,無禮之處還望見諒?!?/p>
武安伯確實有些尷尬。
但安哥兒卻擺擺手:“沒事兒,我姐暈了還好睡覺,沒拿我怎樣?!?/p>
這話讓呂家姐弟意外了臉。
暈了還好睡覺?
果真如此?
就連呂老爺子都忍不住抽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