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想著裹民情來綁架我們呢!”
鄭紹君一聽就知道史家人的用意。
眾人也都惱了起來。
他們家本著低調處理,調查的時候都沒有在明面上鬧出動靜。
這倒好,史家人自己跳出來扯掉遮丑布。
還想讓他們武安伯府高抬貴手,不要臉!
“既然他們要鬧得人盡皆知,就讓他們鬧一陣,丟人的不會是我們。”
鄭離驚做了主,“咱家里來了客,今晚該設宴的設宴,該樂盡樂?!?/p>
史家人這腦子,祖上會被奪爵抄家一點都不冤。
他們大晚上的把老太太送回他們史家,可能以為他們武安伯府怕人知道。
過一晚上想一白天,想出這么個爛主意。
想以此讓她放過他們,哼哼!
后果只會讓他們更不能接受。
眾人聽了她的話,深覺有理。
做虧心事的都不怕丟人。
他們又何必為著不想成話題這點擔憂,急忙應付。
該聊天的聊天,該玩的玩,該張羅席面的張羅席面。
武安伯府的大門外,史家人跪地求放過。
說他們史家現在已經這般慘,不該由他們來承擔祖上犯的錯。
也就是想撇清他們自己。
這一窩掉到泥地就從未努力爬起的人,腦子里都裹了泥漿。
得了交代的門房和陶管家,可不會由著他們扮演無辜。
指出史家**害鄭家祖墳是幾代人都知情且想要捂著的事。
史家人自然否認連連,還把史老太太推出來說事。
說要是他們知道,怎會讓他們家的女人入武安伯府為妾。
躺在擔架上奄奄一息的史老太太,呆滯如木偶。
她心里知道娘家人這樣鬧,不會達到他們想要的目的。
但她已經沒有力氣跟他們說話,他們水都沒有給她喝一口,她難受得想立刻死去。
可剩這一口氣讓她什么都能聽得見,卻無能為力。
聞訊趕來的鄭家旁支,早上就已經收到家主派人告知的消息。
現在看到史家人在這里不要臉的唱大戲,哪里能忍。
就要跟他們吵起來。
管家連忙把人請進府里,說是二小姐讓先別理會。
聽到是寧丫頭做的主,眾族人才忍下進了府。
作為城防司指揮使,自家被一群人圍著找事,武安伯很快就知道。
本來他氣得要回家來解決,但轉念想著史家人都已經如此不要臉,干脆就讓他們什么都沒有。
還省得女兒費勁兒。
于是他半途折進了皇宮。
他要見皇帝,告御狀。
恰巧碰上瑾王在場,武安伯底氣更足。
直接把史家高祖因著不滿天家懲罰,把氣兒出到他們武安伯府上,破壞他們鄭家祖墳風水的事說了出來。
還說了史家人現在正在裹挾民情,要他們武安伯府放過他們一馬。
皇帝聽了,看向自己兒子。
“父皇,伯爺說的是實話,二大師去岳山前就拜托兒臣調查這事,確實是前威武侯史家人做的孽?!?/p>
皇帝確認了這陰毒腌臜事后冷哼:“一窩爛泥?!?/p>
威武侯府當年被奪爵抄家他已經十幾歲,有記憶。
不說不想起,提到就厭棄。
害得大晉差點吃大敗仗的家伙,還有臉怨恨泄憤報復別人。
“趕出京都五百里,無功不得入京?!?/p>
皇帝一句話就決定了史家人的命運。
“陛下英明!”武安伯高興得立馬跪地磕頭。
瑾王微微挑眉,這伯爺懂得進宮來借勢,沒蠢到家。
在武安伯府門口鬧騰的史家人,好一陣都不見一個主子出來話事,還被圍觀的百姓唾罵。
毀了人家祖墳,讓人家三代人遭殃,武安伯府遭遇的事眾人皆知。
怎么還有臉來求人家饒恕。
聰明的就該卷鋪蓋趕緊跑路,還帶著個半死不活的老太太來這里說事。
武安伯府的人沒把她殺了已經是仁慈。
設想的獲取當眾同情沒有,還被罵得豬狗不如。
腦子灌了漿的史家人沒了主意。
武安伯府的主子壓根不理會他們,他們跪在這里求也是白求。
在這一刻,他們才意識到,祖上曾經顯赫過的他們,現在啥也不是。
鄭離驚看著時間差不多,正準備出去處理門口的垃圾。
結果下人又匆匆跑來稟報:“禁軍來把門口的史家人趕走了,說限他們兩個時辰內離京,延誤者殺頭?!?/p>
“?。拷妬砹??”一家人都被這消息意外到。
“竟傳到圣上面前了?誰傳的?”郭氏不禁納悶。
他們家這事沒想過上達天聽,結果陛下出面解決了史家人。
可真省了事兒。
“我傳的。”武安伯大步走了進來。
他看著史家人被驅趕著抬著一副擔架走后,才進的家門。
聽到是他入宮告的狀,眾人恍然下還是有些驚訝。
鄭離驚也沒想到父親竟然會借勢一鍋端。
升任城防司后的父親,看來腦子也跟著長進了。
看到家人驚訝的模樣,武安伯憨厚的笑道:“我收到消息很火大,就進宮跟陛下告狀去。”
“剛好瑾王爺在場幫著說話,陛下就下令把他們趕出京五百里,無功不得入京?!?/p>
趕出京都好幾百里,比流放犯好一點的就是他們可以帶著細軟家當上路。
沒沒收他們的家財。
聽到伯爺說自己父王幫著說了話,在與五表姐翻手繩的善若開心的搖脖子。
師姐說的朝中有人好辦事,她懂了。
史家人活該!
陛下這一聲令下,幫他們武安伯府報了仇。
鄭離驚也就收了找史家人晦氣的心。
但是,史家祖墳她有空還是要光顧一下。
說過讓他們十世不得翻身,他們就別想九世有功立。
事情得以超乎意料的解決。
本來府里只想擺幾桌來招待郭家親戚,因著史家有了現世報,眾人都相當高興,干脆加桌開宴。
讓族人也過來慶祝家仇得報。
經過武安伯用心規范過的鄭家族人,如今走出去比之以前大有面子,卻不敢得意。
更不敢仗勢欺人。
他們鄭家出了個這么厲害的大師,誰敢行差踏錯,根本遮瞞不了家主。
不安分,家法伺候。
犯過錯的幾個敗家子已經進行過家法,如今都抬不起頭。
千里之堤毀于蟻穴,這道理誰都懂。
律己不了的后果,自他們鄭家有了個厲害人物以來,他們見得太多了。
多可怕,不是滅族就是奪爵抄家。
誰也不想有那樣的下場。
武安伯對族人管理的招兒,借助了女兒的能力。
掃一眼,根基不善的,加強敲打。
敲到他們夜晚睡噩夢都怕祖宗來找。
如今,頗有成效。
那幾個心思多的,現在都夾著尾巴不敢有絲毫出格之舉了。